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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也会有心软的时候，更何况她。虽然该不该被制裁是法律的事情，就算法律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渊哥哥，当你发现一个人该死而法律又制裁不了他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时凛遥仰头一双眼睛带着虔诚望着他，她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

莫淮渊已经进入浅睡眠了，时凛遥这个声音又将他拖了出来，意识有些模糊睁眼，看到时凛遥那么认真的样子，他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和我没关系的话我不会管。”莫淮渊说这话漫不经心，却很认真，“但我遇见过，无一例外的，那些人都被受害者家属杀了。”

这个世界命真的很贱，特别是穷人的。没了就没了，一命抵一命本身就没什么意义，偏偏该抵命的那个人赔了钱坐几年牢就没事了，有的甚至不需要被关进铁窗。

“如果我被人杀了，那个人赔点钱就没事了……”时凛遥有点乱，一乱就乱说话。

“我会杀了那个人。”莫淮渊的瞌睡差不多醒了，他察觉到时凛遥的不对劲了，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逼她。殉情两个字他没说，现在说太早。

时凛遥太容易满足了，莫淮渊说这话她都觉得此生无憾了，没出息。

“和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事。”虽然到了试婚年龄，但还是个小孩啊，这两天发生的事估计吓到她了。莫淮渊搂着时凛遥捏着她的脸。

她当然不会有事，毕竟要和莫淮渊久久。

“万一我被人变成女的了怎么办，就是被拉去做实验什么的。”时凛遥耸了耸鼻子，那浓重的鼻音昭示着她哭了。

“那就可以给我生大胖儿子了。”莫淮渊不正经开口，“只不过我从来都不需要孩子来作为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更何况还有莫凛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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