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单元第一百六十六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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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会唔举行的前一天,攻打宜阳的行动开始了,按照来的指示,这一次行动不以拿下宜阳作为目的,只要能够最大限度的杀伤宜阳的守军就可以了,所以宜阳守军遭遇了空前规模的伤亡,一下子宜阳陷入了危机,这个时候帝直显得非常狂躁,好几次闹着要自尽,却被灵制止了。..灵说:“无论怎么样?你是他的老子,来想要在子民面前表现的像一个明君,就不能伤害自己的老子,相反,他会对你非常尊敬,以显示自己的仁义。”帝直说:“被儿子打败实在是太丢人了。”灵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太在意。”进攻一直持续了两天,多条放线被突破了,来却没有军队攻进入,而是无声无息的撤走了。这让帝直更加难受,他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骂了一整天。灵说:“不管怎么样?最坏的结果已经被确认不会出现,我们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帝直说:“你觉得我哪一点不如来,为什么他能如此得势?而我却始终处在下风。”灵说:“因为你的心里只有成败,而来的心中想的却是子民每天遇到的各种问题。”帝直说:“想不到连你都跟打哈哈。”灵说:“心中想着成败,人就会任何涉及成败的东西牵着鼻子走。心中想着子民每天遇到的问题,这就是身为人主走向成功关键。大道至简,你把问题想的太复杂,所以总是出于下风。”帝直说:“如果你是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灵谈口气说:“如果我是你,不会允许局势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你赢了来,你也不会被后人说成是一代圣主,因为你打败不是二世君和风虺这样敌酋,而是自己曾经的嗣君。”帝直显得无精打采,灵说:“我不过是光嘴,处理实际问题的时候,我不可能显得这么云淡风轻。”

二世君和风虺听到来发兵攻打宜阳,有莫名其妙的停止了进攻,他们一开始都是一头雾水,慢慢才反应过来。很明显此举就是为了抢这次会唔的戏,他放弃拿下宜阳,一来说明自己有能力拿下宜阳,二来说明自己不是逆子,会唔现场虽然演足了戏,仍旧没有收到预期效果。帝直趴在那里嚎啕大哭,说:“想不到我会被来那厮玩的团团转。”明日一早,帝直端坐在明堂,说:“来的所作所为羞辱了我们所有生活在宜阳的人,我们应该同仇敌忾,争取在将来的某一天也去攻打榆林。”柱国们却一言不发,帝直心中一紧,说:“你们这是何意?”下朝之后,身边一个侍卫说:“小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帝直说:“讲。”那侍卫说:“你的麻烦话在明堂说其实并不合适。”帝直说:“你说在哪里合适?”那侍卫说:“应该在近郊筑一座高台,然后把宜阳子民全部召集在一起,再把这番话一说,一定可以鼓舞士气。”

帝直笑着说:“小鬼,没瞧出来你是个人才啊!”那侍卫说:“主上过奖了,小的不过是你麾下的一个小卒子而已。”帝直说:“有这样的见识,当一个小卒子实在是委屈你了。”那小卒子也拿不住帝直这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反话正说,过了一些日子,宜阳近郊出现了一座高台,集会一场一场的在那里举行,身边的近臣都知道帝直到最后一定是失败的一方,悬念只限于他在什么时候灭亡。来似乎也不急着推倒自己的老子,因为除了宜阳,域内其他地方都只听摄政发出的命令。到了秋天的时候,来突然病倒了,一开始他本人没有在意,之后慢慢感觉头很沉,腰也直不起来,于是把公务交给句龙和伯夷处理,自己则专心,外界对于这一切都浑然不觉。到了满一年的时候,人们才惊讶的发现来一年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露面,帝直和他身边的近臣推测来已经死了,他们策划了一出戏。

为了表达丧子的痛苦,帝直三日不朝,第四天他在明堂宣布要在合适的实际为儿子举行隆重的葬礼。因为遗体不在宜阳,他们还举行招魂仪式。来的父母要用哭声把儿子引回宜阳。之后,帝直索性要发兵攻打榆林,从而真正成为被域内所有子民认可的天子,政由己出的天子。大军一出发,立刻震动了榆林。当时来还在昏迷,句龙和伯夷猫在一起商议对策,句龙说:“首先我们要公布消息,把摄政大人的实际情况告诉大家,然后击败宜阳方面发出的兵马。”大军由帝直亲自带领,句龙带着左护军,伯夷带着右护军,中护军则有一位年轻的将领假扮成来带领,双很快陷入一场激战。帝直在这一次战斗当中表现的非常英勇,他根本不理睬左右护军,而是直奔中护军而去,假扮来的是一个愣头青,他没有使用任何战术,而是直接硬顶,乱军之中,帝直被一棍击倒,被身边的侍卫拼死拖会营地,他想要追上去彻底让帝直走进历史。

句龙和伯夷立刻加以制止,句龙说:“那个人确实该死,但他不能死在我们手里。”对方说:“没什么?”句龙说:“杀死摄政大人的老子,你真的敢?”对方说:“他是坏人。还几次三番要害摄政大人,如果他就这么回去了,才是对我们的羞辱。”伯夷说:“这样吧!你去意思一下,不要伤到帝直本人,但他身边的侍卫、柱国什么的你可以多杀,如果条件允许,你可以当着他的面杀。”对话一听这话立刻就扑了出去,生怕伯夷反悔。帝直知道他们不可能让他完好无损的回去,于是早早就撤兵了,就这样还是让对方给追上,双一场激战,帝直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们似乎没有杀天子的勇气,但天子的身边的人,他们杀起来真的是好不手软。帝直一个人跑回了宜阳,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天子的威仪,见到灵之后不由分说先哭一通。

之后就越来越消沉,身边的近臣都劝帝直从诸子当中选择一个新的嗣君。这个消息被探马知道之后立刻报告给了伯夷,他立刻将这个情况通报给了句龙,说:“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了帝直其他所有的儿子以防不测。”句龙说:“我来做这件事。”伯夷说:“还是我来做。”那位假扮来统领中护军的人说:“我去做这件事。”他立刻带着人冲到宜阳近郊,捣毁高台,说:“帝直身为天子,却没有天子的德行,摄政大人行天子事多年,如今他却要更换嗣君,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帝直坚持这么做,我们就会将他废掉,然后拥立摄政大人做天子。”之后大军攻入了宜阳,将柱国等近臣全部斩杀,将宜阳得明堂捣毁,将帝直和灵囚禁在寝室。到了这个时候,帝直的时代算是完全结束了,虽然他名字上让人是天子。

来渐渐康复了,听了句龙和伯夷对于近况的汇报,他显得非常平静,说:“传我的命令给宜阳,解除对我父母的监禁。..”句龙说:“宜阳人心不向着我们。”来说:“将我的那些弟弟们全部流放。选择一位宗室成员,负责看守大内,同时照料我父母的生活起居。”句龙说:“恭喜你,总算要熬出头了。”来说:“物极必反,所以我并不着急出头。”句龙说:“人只要多多积德,广种福田,将来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灵一直都有病,经历这一番折腾,病情日益严重起来,她躺在一张兽皮上说:“把我的孩子们叫回来,我想见他们。”来不许她见,她整天都在念叨儿子门的名义,终于精神有点不正常,在临死的前一天,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死后,来允许弟弟们奔丧,但是一天之后必须离开。灵以元妃的礼节下葬,葬礼上帝直几次晕倒。

灵过世之后,帝直也就死了一大半,他不再跟任何人说话,在一个角落一坐就是一整天。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要驾崩的迹象,句龙失望的说:“看来摄政大人还得继续熬下去。”伯夷说:“何必在意这些呢?摄政大人说的没错,物极必反,做了天子未必就是一件多好的事。”有一天帝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动不了,没过一会儿他又发现自己的伯夷像是被扎了刺一样疼。持续了一整天,他驾崩了。消息传到榆林,大家立即拥立来即位,很快来就回到宜阳处理父亲的丧事,整个过程一点都不复杂,一切都是按照以往的旧例做的。之后返回榆林,经过大家讨论,决定在一个月后举行就职典礼。这个时候来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句龙说:“你已经多年操持权柄,按说不应该紧张啊!”来说:“当时我只要做错了事,还可以赖在家父的头上。因为他是天子。如今不行了,一但错了罪过算是我一个人担。”

句龙说:“害怕承担责任的人不配做天子。”来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我不配做天子。”句龙说:“我说害怕承担责任的人不配做天子,请你想想看,天下之人,谁没有承担责任呢?被责任吓倒,不光做天子不称职,在国中他做任何工作都不能称职。”天空中飘撒着绵绵细雨,来只个人坐在屋檐下发呆,身边一个侍卫说:“主上,其实真的不用那么紧张,做天子无非就是三类,一类就是好的天子,一类就是平庸的天子,一类是差的天子。天子这个行当里,能力比你差的不在少数,比你圣明的不会有很多,如果你能够操持一份谦虚和谨慎,或许你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圣明,就算维持现在的心里状态,顶多你也就是一个平庸的天子,不会更差。”来笑着说:“你可真敢说话。”那侍卫说:“不是我敢说话,是因为你宽厚仁慈,允许我们说话。”

来说:“你觉得被允许说心里话,你觉得这事重要吗?”那侍卫说:“说话有时候就像呼吸,如果说话不被允许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那就好比被禁止呼吸。”来笑着说:“没有这么严重吧!”那侍卫说:“其实这件事对天子的威海更大,做天子有道,不过是按照解决子民在生产和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如果子民被禁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天子朝不知道自己需要解决什么问题,这就好比一位郎中不知名病患具体得了什么病,他怎么能让病患康复呢?”来说:“这样吧!你也不必做侍卫了,我就让你做言官,专门负责搜集子民对一些问题的看法然后汇报给我,我们之间可以约定,我不会针对那些言语去追究任何只个人的责任。而你必须保证提供给我的言语都是真实可靠的。”那侍卫说:“主上如此信的过我,我一定竭尽所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也空中繁星点点,来和伯夷在院子里散布,来说:“你觉得我能做好这个天子吗?”伯夷说:“主上觉得自信来自于什么?”来说:“准备,只要准备的充分,就非常自信。”伯夷说:“不,靠准备建立自信,这是谨慎,不是自信。”来说:“你觉得自信来自于什么?”伯夷说:“自信来自于一种价值观,一种信仰,自信不需要理由,就算你心里没底,仍然要有必胜的信念,咬牙含泪也要打到底。”来说:“信念和自信不一样吧!”伯夷说:“字面意思不一样,内核是一样的。”来沉默了,来说:“身为天子,就应该有强大的自信心,当你端坐于明堂之上的时候,不能表现出任何惶恐和不安,心内你是子民的依靠,你内心的不安,会导致天下的动荡。”来还是显得不安,伯夷说:“你不必多虑,其实做天子好比女人生孩子。母亲这个角色不好干,许多人都会感到恐惧,然而当她们成了母亲之后,大多数都能做的很好。”

经过多次讨论,决定在明堂举行就职大典礼,之后在近郊举行了祭天仪式。当天夜里,帝来和句龙、伯夷坐在院子里纳凉,句龙说:“主上,子民活的很苦,我们要想办法减轻子民的痛苦。”帝来说:“这也是我的愿望。”句龙说:“我希望能无偿的推广我的研究成果。”帝来说:“我完全完成,并且愿意全力支持你这么做。”伯夷说:“现在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句龙说:“什么意思?”伯夷说:“子民之所以苦,至少部分是因为贵人分走了他们大多数的劳动成果。”帝来说:“贵人劳心,贱者劳身,这也是因为分工不同吗?有什么可苦的呢?”伯夷说:“你觉得子民不应该感觉苦,我也这么想,之所以我们会这么想,不是事实上子民真的不应该觉得自己苦,而是因为我们都是贵人。”帝来说:“你为什么要为贱者说话呢?”伯夷说:“因为我们之中在没有人替他们说话。”

帝来说:“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吗?”伯夷说:“当然不觉得的,因为我既没有取宠之目的之目的,也没有哗众之言行。”帝来说:“你替那些最贫贱的说话,难道不是哗众取宠。”伯夷说:“放眼天下劳苦之人多,而清贵之人少。”帝来说:“所以你这就是哗众取宠啊!劳苦之人那么多。要要养活几个清贵之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伯夷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句龙说:“主上认为现在国中的形势如何?”帝来说:“非常好,你觉得呢?”句龙说:“我不去主上那么乐观。”帝来说:“有什么问题就不要绕弯子了,直接说不行吗?”句龙说:“清贵之人与劳苦劳苦之人之前的此计是三十比一,如今的比例是十五比一。过去清贵之人与劳苦之人最大的区别是一个干苦力较少,一个干苦力较多。生活的物质水平差不多,如今二者之间的事差距越来越大,且清贵之人生活铺张,浪费现象严重。”

帝来说:“你想说明什么?”句龙说:“十五个苦人去养活一个贵人,这个人如果能节约一些,或许还能勉强维持,如果这个人穷奢极欲,这十五个苦人的生计就变得非常艰难了。”帝来说:“你们两个怎么了?”伯夷说:“不是我们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帝来虽然仍旧维持着笑容,他的眼神中却出现了怒火,伯夷说:“主上,你之所以能够得到广大子民的拥戴,是因为你能够体察到那些苦人的辛酸,如果主上之与那些清贵之人结合在一起,无视苦人生计之艰难,你恐怕要重蹈前人的复辙。”帝来说:“你居然咒我?”伯夷说:“主上,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你能听的进去,臣愿意继续在你的驾前效力,如果听不进去,臣愿意知难而退。”帝来说:“你这是什么暗示我不能容纳功臣吗?”句龙给伯夷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匍匐在地,说:“臣知罪。”

生活中的一些变化,实在你意识不到的时候发生的,帝来自从正是做了天子之后,他就感觉句龙和伯夷两个人变了,在句龙和伯夷看来,发生变化的确实帝来本人。因为句龙和伯夷的身份没有任何变化,而帝来则从摄政变成了真正的天子。之后,句龙和伯夷同时称病不朝,而且都提出了辞职请求。这等于将了帝来一军,当时担任言官的人叫做琉匡,他原本是一个粗人,因为长期在帝来身边工作,渐渐思维变得敏捷,言语非常中肯。帝来把句龙和伯夷提出辞职请求的事说了,琉匡说:“主上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过错吗?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帝来说:“我不知道,所以请你过来帮忙。”琉匡说:“你认为他们什么是他们要求辞职的原因呢?”帝来说:“不清楚。”琉匡说:“就职前后,你他们对你的态度有任何变化吗?”

帝来说:“非常明显,之前他们非常关心我,我们在谈话的时候默契十足,之后我们谈话的分歧越来越多。”琉匡说:“那他们提出辞职就很正常了。”帝来说:“为什么?”琉匡说:“当你之间存在默契的时候,他们的可以在你的手底下发挥才干。当这种默契消失的时候,他们就没办法在你的手底下发挥才干了。如果不能发挥才干还呆在现在的位置上,有尸位素餐之嫌。选择离开是明智的,也是正确的。”帝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琉匡说:“你好像舍不得他们走?”帝来说:“刚就职不久,亲信离我而去,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琉匡说:“主上如果觉得这两个人还有用处,你就得虚心听人家的谋划,如果你认为这两个人已经没什么用处,那就由他们去吧!如果你执意留下他们,你们之间的矛盾会有激化的风险,万一他们死在你的手里,与你的声名有碍。”

一听这话帝来就懵了,说:“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能亲爱我手里呢?”琉匡说:“伴君如伴虎啊!”帝来说:“你是不是也担心自己死在我手里呢?”琉匡说:“如果有机会在你的麾下发挥才干,这个时候对死亡的恐惧就会缩小,因为人都愿意自己有光芒四射的时候。反过来,当人不能发挥才干的时候,对死亡的恐惧就会增大,那个时候恐惧会把一切都覆盖掉。”帝来说:“这么说我们之间还是有默契的。”琉匡说:“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帝来耷拉着脑袋说:“之前我做摄政,做的都是天子做的事,没有人对我说这些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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