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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勾龙离开商丘之后,朝中一堂和气,高阳再也听不到任何负面消息,他渐渐莫名的感到不安,按说陈爱的能力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勾龙比,怎么可能自从他担任相国,反而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呢?他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这个时候他发现没有一个可以听他吐露心声的人,因为每当他表现出一丝忧虑,立刻就会被对方一车的好话堆砌的喘不过气来。因为深居大内,外面的情形几乎完不知道,他开始有一种冲动,想要到外面走一走。勾龙做相国的时候,他经常去外面走动,物资是否短缺,子民谋生是不是感觉困难,他都心里有数。如今他几乎动一动手指,立刻就能引起周围人的警觉,他只要一出去,立刻就有一大群人说出各种貌似合理的借口阻止他出去,甚至有人上书弹劾勾龙,理由是勾龙在做相国的时候,对主上的安重视不够,甚至据此判定勾龙有意谋反。
高阳不顾群臣反对,下令杀了那个人,他说:“勾龙在朝中的时候,他就担心自己难以善终,我曾经向他保证,一定让他安度晚年,谁要是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跟我主张一致,谁就休想做储君,更不要说在将来做天子。”高阳的强硬态度,明显超出了许多人的预料,这个时候他的儿子们开始策划谋反,大临说:“要想将勾龙这个老小子连根拔起,久必须把高阳从天子的位置上请下来,因为高阳就是勾龙的根。”陈爱说:“诸位大人,高阳是你们的父亲,你们这样做,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们又如何如面对自己的儿孙?为了勾龙这么一个外人,与自己的父亲闹翻实在不值得,更何况勾龙已经不再朝中,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何处冒险谋反呢?成功了诸侯每次都接受,就算是能接受,他们也不是发自内心的,想想看,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篡位,诸侯凭什么不反呢?”陈爱的话大临非但听不进去,反而大怒,说:“我就知道你不能忘了勾龙的知遇之恩。”
一听这话,陈爱忽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勾龙,于是说:“我的话都是为你们着想,本来可以合理合法的继承大统,实在没必要让自己变成乱臣贼子。”高阳是饱经沧桑的人,他连日来他已经从空气当中嗅出了谋反的味道,所以他每天住在不同的房间,并且把身边的可疑之人秘密处死。陈爱也在利用极为有限的权力竭尽所能的阻止事变发生。一天夜里,大临纠集人马,决定对高阳下手,等他们攻入大内,发现空空如也,这个时候陈爱出现了,大临说:“是不是你通风报信,坏我的好事?”陈爱说:“身为相国,怎么可以坐视你们父子相残?”大临正准备父母,猛然家想起来父子相残这四个字似乎实在向他暗示什么,于是说:“根本没有什么相残,我不过是看父亲累了,想让他提前休息。”话音未落,高阳出现了,在他的身边有大量的壮汉,他们一个个目光炯炯,手里端着兵刃,高阳说:“好一个提前休息。”
大临一下子呆在那里,高阳说:“你想让我怎么休息?躺在坟里休息吗?”到了这个时候,大临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燃烧起来,扯着嗓子说:“我没有想杀你,但你的确应该挪一挪位置了。你做天子,胳膊肘整天朝外拐,不关心自家人的生活,整天关心一群身份低贱的人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高阳说:“我曾经说过多少次,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只要身份低贱的人生活过得去,上面的人才能高枕无忧。”大临用手指着高阳的脸大声呵斥道:“住口!你与勾龙老贼是一丘之貉。今日你最好乖乖的交出天子印信,否则刀枪无眼,我也顾不得父子之情了。”陈爱说:“大人,你已经被包围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投降吧!”大临说:“想让老子投降,你做梦吧!”陈爱说:“这个选择并不困难,投降,说不定主上开恩饶你一命,不投降,你得交出身家性命。”
一听这话。大临果然被气的够呛,说:“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今天要做的事你也有份。”陈爱说:“可我后来想明白了,跟着你谋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我选择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如果你投降,也许主上会考虑把天子的位置传给诸子的后人。如果负隅顽抗,结果就是主上不得不把天子之位传给蟜极的后人。”一听这个高阳诸子都愣住了,陈爱说:“把希望留给未来,还是玉石俱焚,你们自己选吧!”他们终于选择放下武器,向自己的老子投降。陈爱的话高阳和诸子都深感不安,高阳很快约见了陈爱,说:“你是不是和勾龙仍有联络?蟜极真的留下了后人?”陈爱说:“臣与勾龙分开之后,再无联络,那日情急之下,才想出这么一个瞎话劝降。”高阳说:“如果有联络,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绝不会与你为难。”陈爱说:“臣真的与后来再无联络了。”
从那天开始,陈爱府上的人就都被监控起来,高阳这么做,就是希望可以发现他与勾龙联络的蛛丝马迹,然而一段时间过去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深夜里高阳翻来覆去的琢磨,陈爱是不是真的与勾龙存在联络呢?如果老子就是勾龙,愿不愿意跟陈爱联络呢?经过反复推敲,他认为存在这种联络的可能性极小,这么做的风险很高,同时有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利益。高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勾龙走了,他发现自己说的话,别人常常听不懂,他翻来覆去的解释,对方越听越糊涂,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努力的克服这种孤独感,然而他能够想到的克服孤独感的方法,部都是勾龙提供给他的。这个时候他想起来当年帝芒的教诲,身为天子不能太倚重一个人,必须很多人才,方能让国家长治久安。
且说勾龙真的往何处去了,原来他并没有走远,甚至就住在商丘,只不过他们住在上流人世不愿意去的地方。勾龙之前虽然贵为相国,却整天穿着一身短打,混在人群当中没有人能想到他曾经是当朝相国。国英住在勾龙家里,外界只以为他是勾龙的女儿,虽然长的并不像。不知不觉间,国英发现身子越来越沉重,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生了病,郎中来了,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很死人有关的东西。”国英说:“没有。”郎中捏着胡须说:“最近你为没有经历过一些奇怪的事。”国英说:“三个月前,我曾经见过一个巨大的脚印。”郎中说:“你有没有碰过那个脚印。”国英说:“我用脚踩了一下。”郎中说:“那我真的要恭喜你了,你有喜了。”国英顿时脸色绯红,勾龙向郎中连连道谢,然后向国英问了许多问题,国英一一作答,之后勾龙说:“如此看来,他一定是蟜极留下的骨血了。”
在距离蟜极遇害之后的第九个月,孩子平安降生,国英基本没有受罪,勾龙跪在地上说:“臣要恭喜你了,他将来一定是一位孝子。”国英说:“老相国,你这是折杀我了。”勾龙说:“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呢?”国英说:“你老人家学识渊博,当然要听你的。”这个时候孩子嘴里不停的说一个字,仔细一听好像说的是岌字,勾龙笑着说:“我们就听他的意见叫岌,如何?”国英说:“我听你的。”有勾龙一家人照顾,岌一天天长了起来。而此时高阳的儿子们正在派人四处寻找勾龙的下落,这些背负着格杀勿论的使命忙碌着,杀手们每天都要杀人,而且杀的都是漂亮的女人,这所以这样做,就是要确保杀手在行凶的时候不会手下留情。你想想看,一个人可以随时随地对美女痛下杀手的人,他的心肠得有多愣。其实把一个人训练成畜生并不难,因为认本来就是畜生,善良从来不事人的本性。
人性之初,到底是善,还是恶呢?在后天的教育中,学到的到底是恶多一些,还是善多一些。且先不论善恶,随着的增长,受的教育越多,人的需求就会越多,需求是刺激一个人作恶的主要原因,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清心寡欲、六根清净的人突然跑到街上杀人。需求旺盛的人,往往身上充斥着一种戾气。基于这样的认知,作者认为人逐渐长大的过程,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不断黑化的过程,不信你可以看每个人的眼睛,谁不是随着年龄的梦想,眼睛变的越来越浑浊。每次照镜子作者都会感到不安,因为作者的眼睛不但浑浊,而且漂浮着一些红血丝。其实人的善恶可以一眼看出来,眼睛明亮的人聪明,眼睛清澈的人单纯,眸子不来回摆动上下翻滚的人正直。一个人完没有需求,那一定是个死人,作者去了一趟五台山,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感悟,原来出家做和尚,仍旧要设法谋生,既然如此,人有何必出家修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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