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常仪听了露出一丝苦笑,说:“身为人君,如果让身边的人都顺着你的意思说话,这是很危险的。..”帝摯说:“为什么?”常仪说:“人都愿意事情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可事情往往和人的想象有差异,如果你听到的话都是顺着你得意思说的,真相就与你隔绝了。我曾经听过很多大臣蒙蔽君王的故事,其实蒙蔽君王的从来不是大臣,而是君王自己蒙蔽了自己。”帝摯完全听不懂常仪在说什么,常仪接着说:“为了防止自己被蒙蔽,你应该包容不同的意见,防止手底下的聪一个鼻孔出气。”阴涣躲过了一劫,怀恩、尚刑、天葵都不喜欢他,他们想通过一些手段将阴涣从班子当众排挤出去,然而他们得计谋屡次不得成功,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沮丧。一次帝摯单独召见了阴涣,说:“你是不是想着家母的宠幸,专门跟我过不去。”
阴涣不慌不忙,说:“臣与令堂之前没有来往,她为什么要宠幸我呢?”帝摯说:“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阴涣说:“主上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令堂之力也!先君帝喾不是只有一房女人,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她能让你脱颖而出、独得恩宠,可见她不是一般得女人,她选的人,是真正能够帮助你做一番事业的人,臣不才蒙令堂大恩,愿竭尽所能辅佐你成就一番伟业。”帝摯听的热血沸腾,说:“好一张利嘴。”阴涣说:“臣记得你曾经想让臣等说一说各自的政见,被怀恩找个理由拦住了,什么时候主上方便,臣愿意说一说自己的政见。”帝摯说:“不急,明日朝会我第一个让你说。”阴涣说:“如此一来,怀恩大人还不得恨死我。”帝摯说:“你敢吗?”阴涣说:“臣当然敢。”明日朝会,外面下着雨,帝摯端坐于御座之上,面色阴沉、目光之中直冒寒气。
群臣都不敢说话,突然帝摯站了起来,说:“先君帝喾已经下葬,真正的新朝开始了,新朝就得有新朝的气象,众卿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大家都看着怀恩,怀恩没有准备,竟然也不动弹,阴涣出班奏道:“主上,臣一位新朝第一件事就是册封放勋为唐侯。”怀恩立刻出班说:“主上,此举万万不可。”阴涣说:“主上,放勋有能臣辅佐,且占据陶唐,这背后很可能有先君帝喾的安排,如果我们不稳住放勋,恐怕后果难以预料。”一听到这里面有先君帝喾得安排,众人都惊慌起来,阴涣接着说:“当务之急,内除奸凶、外抚诸侯,然后整顿兵马、励精图治,然后集众人之力,收复陶唐、惩治奸佞。”怀恩说:“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奸佞。”阴涣说:“主上,我们应该设法给现在镇守陶的人安一个罪名,将他除掉,然后选择一个可信信赖的人,封他为陶侯,陶唐如果并列为侯,他就不会好心在放勋的驾前称臣。”
怀恩说:“就把现在镇守陶的人封为陶侯,效果不是一样的吗?”阴涣说:“现在镇守陶的那个家伙,在当地完全延续放勋的做法,当地流出为放勋歌功颂德的歌谣,他非但没有禁止,反而让人在一些特别正式的场合演唱。”怀恩说:“臣请求封阴涣大人为陶侯,这样陶就在主上的掌握之中了。”尚刑说:“这个位置非常重要,如果不是你特别信任的人,不能让他做陶侯。”帝摯说:“看来你们都赞成队现在陶之长官下手,说说看,如何才能让他失去现在的位置。..”天葵说:“你可以派特使招他到亳问话,如果他来了,就让他坐现在阴涣大人的位置,而阴涣大人替他去治理陶。他若不来,你就发兵征讨他。”阴涣说:“如果放勋起兵支援,怎么办?”天葵说:“那天人都知道他是乱臣贼子,各路诸侯群起而攻之,他没有不败的道理。”帝摯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但愿上天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让乱臣贼子得手。”
且说当时镇守陶的是何人?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帝喾当年做生意时的一位伙伴,名曰喜苗,身长七尺二寸,一头卷发、深目高鼻,身形单薄、声音洪亮,其为人也!好高而骛远,喜欢与人高谈阔论。听特使说天子要召见他,他想也没想就要去亳觐见天子。身边的智囊都劝他不要去,他说:“违抗天子的命令,最后难逃一死,于其如此,我何必让自己做个奸臣呢?”来到亳之后,在馆驿一住就是半月,隐约听说阴涣已经辈封为陶侯,而他要取代阴涣的职位,本来他也挺高兴,可旨意迟迟不下来。阴涣来到陶,先没有着急去赴任,而是拜访了当地一些有名望的人,特别是过去大氏族时代的一些头面人物,之后来到治所,用自己物色的人取代了当时处在关键位置的一些人,很快,放勋创立的许多新制度被尽数毁坏,陶似乎在一夜之间回到了过去,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最直接的效果,就是阴涣对当地事务的控制力被极大的削弱。
陶之平民承担的赋税越来越重,而上流社会的一些头面人物,占据大部分社会资源的同时根本不用纳税,这些人已经过去了不把阴涣放在眼里。此时此刻,放勋也感受到了危险,深夜里,他与咸黑、后稷聚在一起商议,咸黑说:“帝摯的确想把你除掉,可他忌惮你的实力,所以才先要设法剪除你的羽翼。”放勋说:“我该如何是好呢?”咸黑说:“你要做两件事,一要证明自己没有谋逆犯上的野心,二要设法让世人知道,帝摯容不下你这个弟弟。”放勋说:“如何能证明我没有谋逆犯上的野心呢?”后稷说:“改姓,你只要这么做,等于你已经不是宗室成员,更不要说做天子了。”放勋说:“如何证明帝摯容不下我这个弟弟呢?”后稷说:“这个更简单,多编几首童谣就可以了。”放勋说:“好,就这么干。”
不久之后,就有人把庆都的奏疏送到了天子驾前,里面说自己的哥哥膝下无子,请求让到放勋改姓,为其接续香火。帝摯想也没想立刻就批准了,之后,放勋正式发布文书昭告天下,说自己即日起改姓尹祁。帝摯笑着说:“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怀恩说:“主上,臣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帝摯说:“你觉度那里不对?”怀恩说:“最近从唐传出许多童谣,说天子容不下自己的兄弟。”帝摯说:“这可如何是好。”怀恩说:“现在即便是合理合法的杀掉放勋,恐怕也不能取信于天下人,不如先封个唐侯,以堵悠悠之口。”帝摯说:“准了,这件事咱们也要编成童谣,让人敲锣打鼓的去唱,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没有亏待放勋。”没过多久,钦差就到了唐,放勋拜受了印信,与钦差相谈甚欢,回到亳向天子复命,说:“主上,唐之子民无不淳朴,唐之官吏无不清廉。..”
帝摯说:“这话有些夸大其词了。”钦差说:“咸黑这个人可小瞧不得啊!”帝摯说:“是啊!你说怎么就是不死呢?”钦差说:“臣在去往唐的路上就听说了,咸黑养着两只乌龟,一公一母,公的叫雅正,母的叫采薇。公的镇宅,母的生财。所以屡次散财,仍旧富有。”帝摯听的入了迷,帝摯说:“养乌龟还有这样的效果,我也养两只吧!”钦差说:“主上富有四海,还需要这种东西?”帝摯说:“我虽然富有四海,可我还是常常感到钱不够用。退一步说,我就是不求财,就不能祈求上天让我长命百岁吗?”钦差立刻陪着笑脸说:“主上洪福齐天,自然可以长命百岁。”明日朝会,怀恩出班奏道:“主上,你是不是可以下旨招唐侯进京?然后用自己信任的人将他替换掉。”帝摯一听笑着说:“可以,我就让你去治理唐。”一听这话,怀恩立刻匍匐在地,说:“主上,臣愿意就在驾前侍奉你。”
帝摯说:“阴涣可以没我分忧,你就不愿意?”没有办法,怀恩只好领命。特使到了唐,放勋要去见特使了,咸黑说:“你就说我病重,不能来见特使。”放勋按照咸黑的话做了,特使完全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用见咸黑大人,见你一个人就可以了。”放勋说:“这就不对了,你可是天子派来的特使,我一定要用最好的礼节接待你。”每到特使说到天子的旨意,放勋都会把卦岔开,当晚,在放勋的府邸举行了盛大的宴会,这次宴会给特使非常大的震撼,这规格几乎可以与天子接待诸侯的规格等量齐观。明日,一早,大家要到银安殿议事,特使也被请到现场,突然咸黑的长子身穿一身缟素跌跌撞撞跑进来,匍匐在地,哭着说:“主上,家父过世,他留下遗言,一定要亲自操办丧事。”这个时候特使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勋放声大哭,拉着特使的双手说:“我都忘了问,你此番来携带了什么样的旨意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