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单元第二百五十二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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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说:“你是重华的人?”鲧说:“主上,这件事令尊在世的是个就已经有了结果。重华之所以把这件事弄得如此复杂,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做天子。”丹朱说:“为什么我要配合他演戏?”鲧说:“因为你没得选择。”丹朱说:“你是不是有的选择,你可以投靠重华。”鲧说:“如果你信不过,大可以自己去跟重华斗。”一拱手转身走了,丹朱被气的脸色通红,过了好一阵,他才恢复平静,派人去给鲧道歉,鲧会在地上泣不成声,丹朱听了汇报长叹一声,说:“鲧果然是一个忠臣。”夫人在一个角落目睹了丹朱的演出,她非常感动,事后她说:“你的演技渐入佳境,如果你得演技更上一层楼,说不定可以做天子。”鲧被吓得够呛,说:“你疯了?”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的确有点丧失理智,但我绝对你得演技真的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很快,穷奇受命去姚墟宣旨,来到姚墟之后,发现诸侯们都已经到了,穷奇来到重华脚下,匍匐在地,说:“我带来了天子的旨意,允许你以天子之礼安葬瞽叟,并且希望你能够把先君帝尧原本交给你的社稷拿回去。”话音一落,立刻把天下的印绶奉上,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重华,说话把穷奇扶起来,说:“你回去告诉主上,我可以按照他的旨意,以天子的礼仪安葬家父。但天子的玉玺,我不能接受。主上年富力强,是帝尧的儿子,应该好好治理天子,不应存有他想。”穷奇拱手说说:“你得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转告天子。”听说重华拒自己禅位的请求,丹朱非常兴奋,鲧拱手说:“这件事才刚刚开始。”丹朱说:“什么意思?”鲧说:“重华为了得到天子之位,已经谋划了那么久,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丹朱说:“那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禅位呢?”

鲧说:“他不想让人家说,天下是你让给他的。”丹朱说:“他想怎么样?”鲧说:“他想人家认为是帝尧禅位给他,帝尧驾崩之后,他高风亮节,把天下还给帝尧的儿子,帝尧的儿子实在不成器,他万不得已做了天子。”丹朱听到这里真是气愤难忍,说:“他拿别人当什么了?”鲧说:“主上,不得不承认,大局已定,要想活命,就得配合他演戏,如果我们让他做不成明君,他就让我们没有办法做活人。”丹朱说:“我不怕死。”鲧说:“可我不希望你死,令尊也不希望你死,人活着才有希望。”丹朱露出一脸苦笑,说:“大局已定,还能有什么希望呢?”鲧说:“山不转水转,帝高阳不得已,让帝喾继承了社稷,可帝高阳的忍耐没有白费,他的后人重华,把他当年失去的东西又拿了回去。今天你如果能忍下来,回去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孙,谁能保证你得儿子不能拿回你今天丢掉的东西呢?”

丹朱听了哈哈大笑,然后哭着说:“你告诉我,要怎么配合他演戏?”鲧后说:“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丹朱说:“愿闻其详。”鲧说:“如今着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针对他出的招数加以应对。”丹朱说:“真么过日子真憋屈。”鲧说:“我们对他们可能出现的诏书加以预测,事先进行准备,这样我们克制能从容不迫的进行应对。”丹朱点点头说:“言之有理。”鲧说:“有一天捷径,就是按照最坏的情况进行准备。”丹朱说:“什么是最坏的情况呢?”鲧说:“就是直接发动兵变。”一听这话鲧冷汗下来了,说:“如果他们真这么干,我们如何应对。”鲧说:“我们需要暗中准备一条逃生的路线,一个隐蔽的安身之所。”丹朱说:“然后呢?”鲧说:“然后就是尽量不犯错,不给对方指责你的把柄。”丹朱说:“接下来怎么办?”鲧说:“配合他演戏,不把他逼如死胡同。”

丹朱说:“刀在人家手里我们怎么能把他们逼入死胡同呢?”鲧说:“之所以不能授人以柄,就是因为这些罪名让你陷入危险境地,不把他逼入死胡同,就是让他感觉,除了直接谋反,没有办法做天子。”丹朱说:“简单来说,就是让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鲧说:“不仅要装,而且要装的象。”之后,日子一天天过去,重华实在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合情合理的离开天子之位。转眼又到了冬至,重华带着手底下的举行了隆重的祭天仪式,不久之后,诸侯纷纷发布公开文书,不承认丹朱作为天子的身份,要求重华尽快即位。一看这架势,鲧说:“没办法了,你得再下一道圣旨,请求禅位。”丹朱说:“你有没有感觉重华太虚伪了?”鲧说:“在这个圈子混的人,大家都是在演戏,不过这出戏实在是太难演了。”丹朱说:“你心疼他?”鲧说:“你放心,我会让你身而退。”

丹朱说:“我感觉你实在帮他。”鲧叹口气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换人帮料理这些问题,我随时可以离职。”丹朱受够了被人捏在手里,他当即解除鲧的职务,任命穷奇做司空,穷奇是一个典型的强硬派,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发布上谕,痛斥诸侯逼宫的行为,说他们忘恩负义、意图谋反。这一下反复把诸侯给整懵了,以前他们不是挺配合的嘛!沉默了一个月,诸侯们发布联名的文书,指责丹朱不尊帝尧的遗名,是为不孝。身为人君,不能体会子民疾苦,是为不仁。无德无才,腆居尊位,是为不智。总之把丹朱说成了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角色。最后威胁说如果丹拒绝退位,他们就发兵攻打平阳。穷奇跪在丹朱脚下,说:“主上不必害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丹朱叹口气说:“只可惜鱼会死,而网不会破。”

穷奇说:“主上怕死。”丹朱说:“我不能让家父的香火断绝。”穷奇说:“你临幸那么多女人,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丹朱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穷奇被免职,鲧回到了司空的位置上,丹朱说:“说吧?这次我们要如何起草禅位的诏书?”鲧说:“他们发出武力威胁,咱们就发布禅位诏书,万万不可。”丹朱说:“拿要怎么做呢?”鲧说:“把这件事交给臣,臣一定把它处理好。”很快诏书发布了,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我知道以自己才智不足、德行有亏,本不该做天子,且家父遗命要将天子之位传给重华。无奈重华仁义,不忍让家父的社稷被倾覆。执意不肯登基,我才做了天子。如果想你们杀了我,拥立重华,那就凭你们派兵来吧!把我的脑袋切下来拿去到重华那里领赏吧!你们就是新朝的开国功臣。

诸侯们看到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重华方面一言不发,私底下却让诸侯保持克制。这个时候重华在平阳的爪牙坐不住了,公开指责鲧起草诏书羞辱诸侯,挑衅重华。鲧说:“重华身为先君指定的继承人,却不愿意正位以安天下,这是非常没有担当的行为,身为他的左膀右臂,你们没有及时组织他那么做,你们简直失职,还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被这么一说,那些人一个个红着脸回去,过了一天,他们又来求见鲧,希望鲧能够再起草一份这样指责重华的诏书。鲧说:“以平阳百官的名字发布黑重华的公开信会比较好。”契说:“为什么不能让主上那么做?”鲧说:“这样太为难他了,且没有几个人能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契点点头说:“戏过了确实会适得其反。”于是以平阳百官的名义发布了一份公开信,诸侯们看到之后,也开始附和,还指责重华的做法恶化了诸侯与宗室的关系。

重华随后发布文书,说自己没有办法反驳大家的指责,不忍心让帝尧的后人失去社稷也是事实,他会改正错误。就在这个时候,穷奇带着丹朱的禅位诏书来了,穷奇还请求重华杀掉他,把脑袋给诸侯传阅。重华没有那么做,而是好好招待穷奇三日,将他礼送出境。回到平阳,穷奇长叹一声,说:“两世为人。”鲧说:“戏快要演完了,我们就要离开平阳了。”穷奇说:“咱们都要走吗?”鲧说:“不,你们四个留在平阳。”穷奇说:“然后呢?”鲧说:“你们要牢记自己是亡国之臣,凡事不可争抢,一切随波逐流。”穷奇说:“那我们留下有什么用?”鲧说“:关键时候,你们给传递信息,一但重华害主上,我们事先会有所贮准备。”穷奇说:“我得心里真不是滋味儿。”鲧说:“可你还是要笑着过日子,方才我说的话,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大祸临头。我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穷奇说:“会不会连累主上?”鲧说:“当然会,我们这些人都是主上的爪牙,龙要是被剁掉爪牙,非死即残。”穷奇说:“真不敢想象重华看起来那么仁义的人会干这样的事。”鲧说:“你可真是个缺心眼,重华的仁义都是演出来的,干天子这一行的,那有仁义之人。”穷奇说:“能够坚持不懈的演也很不容易。”鲧说:“也是,其实何止天子,世上一切的善都是演出来,如果一个人真的一点都不装,彻底显露自己的本来面目,所有人都是流氓。”说到这里,两个人哈哈大笑,鲧一边一边捂着肚子说:“想象一下重华耍流氓的样子,真是妙哉!”看官在生活当中经常见到两面人吗?如果你在面对不同的人时,使用的是同一张面孔,说明你可能真的不是那么擅长表演。作者真的见过那种近乎人格分裂的多年人,见到未婚妻,一脸奴才样,见到自己的学生,则脸板的跟死了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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