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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和六福出诊回来,远远的就看见暮昭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看见我俩,他快步的走向前,接过我手里的药箱背在肩上,又单手提起六福背后的竹篓。六福一路都喊着饿,待卸下背上的重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往家门口跑去。我被六福拉着跑在前面,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暮昭,对他喊到:“暮昭,我买了包子,今晚我们吃包子。”
夕阳将暮昭的影子拉的老长,昏黄的暮色里暮昭温柔的笑了,回了句“好”,也跑着跟了过来。
晚上吃饭时,我掰着手指算起青杏离开的日子。“青杏已经走了十七天,按理说,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青杏是我妹妹,半个多月前被我派去乡下收药材,已经走了半月有余。算起来,她这来回的路程需要四五日,每年药材收割的日子会有三四天的差距,但怎么算十七天也应该回来了。
“姑姑,没关系的,或许青杏姑姑去外面玩了,不会出事的。”
“你以为都是你呀,只顾着玩,叫我担心。”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担心起青杏的安危,食欲全无。一旁的暮昭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放下手里的筷子,轻声对我说:“别担心了,明天我带你去找她,吃饭吧。”
听见暮昭说要带我去找青杏,心里像是有了底气,点点头,咬了一大口包子又喝了一口热汤。抬眼却发现,对面的六福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手里拿着个包子呆呆的看着我俩。
暮昭也发现了六福异常的举止,与我相视一笑。我佯做训斥的模样说:“想什么呢?还不乖乖吃饭。”
“我在看姑姑和暮昭大哥。”
“我们两个有什么好看的,是少了鼻子还是多了耳朵呀。”说完,我放了口小菜在嘴里。
“不是这样的。六福从没见过姑姑和暮昭大哥这么好看的人,就像,就像庙会上卖的年画里的男女神仙一样。”
听见六福说这话,我笑出声。觉得他天真的模样有趣极了。放下包子,轻轻拍了拍六福的头。“你才见过几个人啊,快点吃饭。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一点,别东张西望的。”
这时,对面的暮昭像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碗,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六福叫你姑姑,却叫我做大哥。我平白比你低了一个辈分,可不管怎么看都是我比小凛大,还是换个称呼吧。不如,不如让六福叫我姑父,如何?”
“好啊,暮昭姑父。”
六福的这声“姑父”当真是把我惊的不行,嘴里的一口热汤还没来的及咽下去,‘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呛的我猛烈的咳嗽起来。见我狼狈,暮昭连忙拿起倒扣在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给我,捎带着还用衣揩去我脸上的菜汤。我忍着咳嗽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满满一大杯,终于是顺过气来。
“叫什么姑父,叫,叫大爷。”
就这样,我半路为哥哥捡了个儿子,捎带脚还给他认了个兄弟。
晚上,我正在院里洗碗,暮昭在屋后砍柴。六福和我走了一天,饭还没吃完,手里撰着个包子就睡倒在餐桌上,还是暮昭将他抗回了房间。我边哼歌,边洗完碗。暮昭劈完柴,搬了个凳子坐在我身边,挽着袖子认真的模样同我说:“我帮你洗。”
我吓的赶紧放下手中未洗完的碗,阻止他:“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马上就洗完了。”其实我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我还想多留点家当。
暮昭也似乎感受到我语言里的坚决。低下头,一脸落寞的说:“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我莫名有些难受。还是没忍心,同意了他帮我一起洗,还好这次他只打碎了一个瓷碟而已。
早上我刚睁眼,衣服还没穿,六福就跑进来,嘴里喊着:“姑姑,姑姑”。我翻了个身,拉了拉身上的棉被,打发他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做早饭,你先喝点水,再坚持一下。”
六福不死心的摇着我的手臂。“姑姑,快醒醒啊。青杏姑姑来信了。”
听说青杏有了信儿,我猛的坐起身,一把抢过六福递来的黄色信笺,心急的打开。一边听起六福和我解释信的来源。“早上暮昭哥发现的,不,不,是暮昭姑父,是他让我拿来给你。”
听见青杏来信我本是很焦急的,但六福的这声‘姑父’生生将我的注意力从手里的信转向扒在我床边的六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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