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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你家这小娃娃不是叫冬源吗,怎么跟了你,便改名字了?”寒清敛了那一身寒意,看着那心思如狡狐的小娃娃,又看了看像是毫不知情的灵越,倒是有些惊讶了。
灵越看来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孩子啊,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点小心思都没发觉,正好就是因为太喜欢,太信赖了,便丝毫怀疑都没有了,故而,不管这孩子做了什么,灵越都会觉得这孩子单纯可爱的很。
而单纯可爱的求着自家娘亲喜爱的晋源抱着娘亲的胳膊,很是纯良的姿态,就像是个依赖着母亲的孩子,有些脆弱,有些胆怯。
是灵越眼里的孩子,最正常的孩子。
“原先我在人间的时候姓冬,于是就给阿源取了个名为源,可是上古界素来没有姓,那自然是要找个字填上了。”灵越很是认真的给寒清解释道。
可是,再怎么掩饰,极为了解灵越的寒清都能知道这名字改的几位草率,顿时有些心疼这孩子了。
摊上这爹娘,也是为难他了。
“来,见面礼。”心疼孩子,自认为已经是个长辈了的寒清掏了个极为简朴的蓝色簪子出来了,没什么花样,瞧着像是块儿玉,但仔细感知一下,却能在那上面发觉一股子极为可怕的寒意。
灵越瞧见过这只簪子,是北极山的山脉中心寒冰自然形成的簪子,原本就是这个模样,后来被寒清取出来之后,也就是稍微打磨了一下棱角,算个天然的宝贝。
晋源看着那簪子,没说什么,也没什么渴望,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灵越,征求灵越的意见。
“拿着吧,是个消暑的好东西。”灵越很是受用晋源的依赖,点了点头,又是一副温柔的慈母姿态。
“多谢上神。”晋源听话的将东西收下了,丝毫不失仪态风雅。
“什么叫做我这东西是个消暑的好东西啊,没眼光。”寒清将簪子递过去,很是不满灵越的话。
“又不能打架,又不好看,也就是珍贵点儿,难道不就是个消暑的好东西吗,要不是这是块儿冰,连消暑都没了,就是丑。”灵越冷冷笑了一声,一点儿都不留情面的。
毕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屁用都没有。
寒清被噎了噎,竟觉得无法反驳,看了眼在边上看好戏的小家伙,再瞅了眼那张扬的灵越,顿时觉得,这两人真不愧是母子,这性子,很是相似啊。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看我这个儿子的?”灵越瞧着寒清那被噎的不要不要的模样,嫌弃的撇撇嘴,说起正事来了。
“这事儿不是小孩子能听的,让你家千恒将这小娃娃抱出去玩。”提起自己的来意,寒清也郑重起来了,瞧了一眼在边上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秀气的喝着茶水的晋源,微微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情还不能给我家阿源听了。”灵越指尖微微颤了颤,隐约有些知晓寒清要说什么了,低头把玩了一会儿杯子,便让千恒来将晋源引出去玩。
晋源也知道这两人要说什么,乖巧的跟着千恒出去了,只是,立刻就传音去即凉那儿去询问灵越如轮回道之前可是做了什么事儿,或者有什么特别的。
然后,半柱香之后,晋源接到了即凉的回信,便知晓是什么意思了,也知晓这后果了。
丹逸自己作死,倒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怕是,他当初做下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而这会儿院子里,灵越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面前的杯子,显然是在神游。
丹逸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久远了,作为灵越的这十年,她都没有听见,没有记起过这个人了,似乎是自从自己醒过来,自从自己闭关之后,这个人,这个名字便彻底从自己的记忆里消失了一样。
可是,灵越却是知晓,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她记得丹逸和自己的一点一滴,从最开始的时候,末世里的那个素来清冷的青年,带着微微的浅笑往那瘦弱的白裙子小姑娘手里放了一颗糖之时便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丹逸作为天云疏对自己的喜欢,记得丹逸化身承欢时对自己的占有,甚至是记得丹逸陪着自己走过的那么多年的岁月,记得修真界里的点点滴滴。
一丝一毫,都像是刻在了那骨子里,莫不敢忘。
丹逸曾经有句话说的很对,上古界的神祗,最是情深,也最是专情,喜欢上一个人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儿,便是无法挣脱,无法改变的事儿,就像是如今,她心里有了丹逸,早就有了那个人,就算是不去想,就算是不去记,就算是不去见。
可那个人还是在那里,在自己的心底,一日一日的愈发清晰,清晰的将自己的思念一缕一缕的勾成团,那团再将自己深深的裹在里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灵越知晓,就算是寒清不提,也会有那么一天,自己被这四年逼疯,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身影,满心都是想见那人的悸动。
她在那静室里闭关了十年的时间,用十年的时间来忘却一个人,换来的,却只是那人愈发的根植于心,深不可拔。
“说吧,阿源都走了。”灵越疲倦的抬手将自己的眼遮住,也遮去了那软弱。
“三万年前下界之前,曾与我说过一件事儿,拜托过我一件事儿,你让我在你快要飞升九界的时候,找个借口去见你,告诉你飞升上古界的瓶颈。”寒清叹了口气,知晓灵越还是没忘却那个人,哪怕是醒过来了之后,知晓了那人是自己的叔叔辈的。
没错,灵越三万年前便去了人间历练,而冬靡,也不过是那轮回道里的一世罢了。
“嗯。”灵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有些没精打采的。
“还有件事儿,那个时候,你与我说你此次下界,将有一道情劫,于是即凉帝姬便去求渊祭祖神将你的情根取了,灵越,你下界的时候,是没有情根的,你不会爱上任何人,你想想,你是如何喜欢上丹逸的?”
寒清给灵越续了杯茶,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是,小心翼翼,却还是没控制好,将那茶水倒出了杯子,顷刻间,就在那桌上映开一片深色。
而接过茶水的灵越却是猛地白了整张脸,手一抖,那白玉的杯子便被落在了那锦缎铺就的桌子上面,发出一声闷响,那澄澈的茶汤也顺势倾在了那桌上,又是一大片的神色,将寒清晕出来的那一块儿都给遮住了。
寒清看着灵越的反应,又叹了口气,将杯子收起来了,却是没再给灵越倒茶,反倒是将杯子茶水全部都给收起来了,脸色愈发的沉静。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静。”灵越脑中有些乱糟糟的,像是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吵,她撑着桌子起身,却是猛地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寒清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灵越,有些担心。
“没事,还提得动剑。”灵越摆摆手,踉踉跄跄的回去了自己的殿中,将自己关在里面了,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关在了外面一样。
寒清忍不住又开始叹气,愈发的觉得自己这是老了啊,操心的多了。
灵越将自己的关在殿中,目光稳稳的落在了那柄被长淼捡回来,又摆在自己房中的剑,沉舟。
她没有情根,那她是怎么喜欢上丹逸的,灵越将那柄剑上的目光挪回来,看着自己白皙的指尖,眼底的茫然愈发的深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没有情根的人喜欢上一个人,灵越突然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自己作为冬靡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似乎是没有情根的,她梦到过那个场景,就是自己嘱托寒清来寻自己的那个梦,还是在丹逸怀里睡着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是以为是因为丹逸,她太喜欢丹逸了,于是她的情根便重新长出来了,毕竟,无缺也没有情根,无缺不也是喜欢上夜染了吗?
可是,灵越,猛地将手捂在自己心口,毫不留情的穿透了自己的血肉,握在了那颗跳动的心脏上面。
这是自己的心,自己是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也最是明白,没了情根的自己,会是如何厌恶一个对自己表现出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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