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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虎寨中,那间书房里透着隐隐约约的烛光,一人的身影站在书桌旁,弯着身子,正在修复一副被撕毁的画卷。
此人正是大郎,身上的气息却不似白日见到时那般狂暴凶狠,昏黄的烛光,给那张恐怖瘆人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
桌旁放了一摞画卷残片,只见他指尖捏着一张残片,就用胶水将它黏到白布素绢上,如此一张一张的修复的,正是那日他在琏姒面前突然发狂后撕毁的那张画着皇后娘娘的画像。
眼下已是深更半夜,从谈判失败回到了白虎寨中,大郎便一直待在书房中,如今已经过了三个时辰,那张素绢上已经隐约复原了画卷的十分之七八,除了画着皇后娘娘容貌的那一部分,却是怎么也找不齐。
“该死!到底掉到哪儿去了?”
大郎嘴里恨恨低骂着,在屋中的每个角落仔细搜寻,甚至不顾形象的钻到桌底,看看是不是风将碎片吹到了下面。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正焦头烂额的寻找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大郎一愣,在桌下转身回头,就看到一双绣着荷花纹的青金靴站在了屋中。
来人正是琏姒,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望着大郎狼狈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他的身上和头上都挂着蜘蛛网,而那张毁容的脸上也因为焦躁而满脸是汗。
琏姒原本只是好奇的随处走走,碰巧来到了书房外,听到里面传来大郎烦躁的声音,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而当琏姒走了进来,就看到了桌上那副正在被复原的画,此时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了几张残卷,递到了大郎的手中。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大郎愣愣的望着放到自己手上的那几张残卷,正是他方才苦苦寻找的那几枚。
“昨日偶然路过窗外,在外面的水杉下发现的,原本只是顺手捡起,不想大当家正好需要。”
琏姒望着大郎,语气清幽的开口道。
“……好,你做的很好。”
大郎低头望着手中的那几张残片,半晌,喃喃说道,随即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一张张的辨认出顺序后,开始往素绢上粘。
也不知是因为被琏姒屡次大胆冒犯惯了,还是觉得对她一个将要死的人懒得废话,大郎没有将琏姒轰出去,只是把她放在一旁当做空气一般。
琏姒自顾自的走到桌前,看到他的捏着残片的那只手抖个不停,连同素绢上原本粘好的部分也被碰的歪歪扭扭。
“该死……”大郎咬牙道,然而越是着急,那只手就越是不停使唤,他的另一只手也因为下午被周漠川一剑割脉,现在抱着纱布挂在脖子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大当家,还是换我来吧,这种精细的活还是需要女子来做的。”
琏姒开口道,很自然将大郎手里的那张残片拿了过来,大郎愣神之际,就看到自己已经往旁边挪了一步。
而琏姒站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黑缎般的长发顺着她的肩上往两侧滑下,弧度柔美而清雅,薄雾般的轻纱下,那张侧颜完美而又朦胧。
此时她美眸凝神,一双柔夷宛若玉凝一般,耐心的将曾经被粗暴撕毁的残片慢慢的在那张素绢上拼贴起来。
比起大郎之前粗糙的复原,琏姒来做,更加精细完整了一些,将胶水风干后,那张海棠花图便再度呈现在了素绢之上,一身正装的皇后娘娘依旧坐在一片海棠花前,只是仔细望去,其上纵横成片的裂痕,都让人有些微微惋惜。
“能修复成这样,就已经最大的程度了,大当家觉得如何?”
琏姒将那方素绢抖了抖,拿去给坐在一旁的大郎看,一双美眸含笑的望着他问道。
大郎看到那幅画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连拿着素绢的手都有些发白,眸色恍惚的望着画上的那人,喃喃道:“……不错,这就已经很好了。”
说着,他似乎回过神来,有些激动的望向琏姒,就见后者那双美眸中带着欣慰,正望着自己手中的那幅画,仿佛也是替自己高兴一般。
脸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大郎的面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心中像是被密密麻麻蔓延开来的藤蔓缠绕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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