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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城有些怪。与我初来之时大不相同了。”奉天伸出手感受着空气中湿热气息,他不羁的面上,难得出现眉头锁紧的踌躇。
“哦?你不是此地的人?你是如何来的这里?”虞古追问,脚下动作不停,向着东南宫殿飞奔,之前竟是没发觉,伊田被关的地方居然离离祝师的宫殿这么远了?
“当然不是,这么阴森的鬼城,怎么配得上我这种乐天派。我是来冒险的,嗨,马失前蹄,结果被一个面如孩童,心如魔鬼的狡诈之徒骗了。要说起来人面可辨,人心难测。面相这一术,也不是绝对准确的。凶神恶煞之人也可能善良讨喜,形如孩童、天真无邪的也可能是凶恶之徒。”奉天对自己的话深信不已,说完之后还强调的点了点头。嘴角下拉,鼻翼纠紧,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原来以为我是个多话的,竟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呀。”伊田撅着嘴,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佩服的看着奉天。
奉天呵呵一笑,忽略被关的郁闷,对伊田的“赞服”甚为得意。
“来冒险吗?”虞古低语,却是不信他来冒险的鬼话,但他人的事自然与她无关。
“我们就是要再会一下你说的‘孩童面,魔鬼心’的离祝师,你不怕吗?”虞古目光如炬的看着奉天,这水下宫殿之中的人与事,究竟是镜花水月还是现实存在呢?
“你怀疑我?”奉天捂着心口,面色忧郁的迎着虞古的目光,受伤的说:“我可是良人,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恩我我当报以涌泉,唯独就是怕死惜命。我既然决定下半身,下半生交付给你,自然不在乎刀山火海。”
说完他拍了拍胸脯,继续说:“你看看爷们的胸膛宽广,够厚,想靠就随便靠,绝对靠得住。”
这样一番油嘴滑舌的话由一个面容中正的“老实面”说出来,虞古顿觉违和,她的面皮不自然的抽了抽。她觉得最近点子忒背了,怎么就一时手欠把这么一个“无赖”的棺材盖打开了。
春风得意的奉天突然停下脚步,他拉住虞古,指着前面的广场说:“不对,停下来,你们看那边,我们在转圈圈。”
虞古站在屋脊之上,停下脚步,奉天所指的广场那里赫然站着一只患。她朝着不远处的患看过去,它的左右四蹄,上下有规律的抬起放下。
踢踢踢,踏踏……
左三右二,巨大的牛头摇摇摆摆,像是念经的和尚,灰白的身子似乎是透明的,比最初涨大了两倍。它细长的尾巴,尾部坠着铁钳,咚咚咚的敲打着地面,如同敲在人的心坎上。它的身边躺着那杆孤零零的土烟枪,好有几把卷了刃的刀。
还是最初那只患?
周围安静的让人窒息。虞古看了看东南方的宫殿。
云层浓厚压抑,盘旋在宫楼顶部,一道电光,将浓云割裂,倏忽之间又重新笼罩。叫不出名的树发出沙沙之声,为摇曳的宫灯配着乐律。他们经过的宫殿,灯火依旧通明,迷人的熏香如是丝一般缠绕在鼻尖,殿门之上的黑色帷幕静静的守望。宫城之内原本细微的跑动之声、拼杀之声、喊叫之声统统都消失了一般。
一道道巨大的黑影划破天际,虞古猛然抬头。惊出一身的冷汗,本不该这么远的,他们莫非真得在转圈圈。
奉天挠头苦笑,他做了鬼脸冲着虞古和伊田咧开白牙说:“大意了,大意了。我还怕你们被勾了魂儿去,却不知,就在我们注意患的前一刻就已经着了它的道。我可能,极有可能睡得太久了。”
“睡太久是什么意思?”伊田忍不住追问。“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故意引我们回到这里的。”
“伊田,不是他。”虞古皱起眉来,她寻找着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银白色身影,没有了踪影,跟着他们的莫非不是卓一凡。
虞古的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她最后一颗人元丹也吃了,但是现在一点恢复的感觉也没有,她只能看到、听到、感觉到有限范围内的事物。仿佛瞎了聋了瘫了,对周围的事情把握不住的心慌,这种感觉很不安。
“如果单单依靠现在的体力去对抗吴心和离祝师,我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要让杜离佳能恢复健康,要杀死四大长老报仇雪恨。要伸手触摸天际,要达到更高的境界,要魏伯阳的认同。欲壑难填,想要的还很多,这些欲望是支持我活下去,而且是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或许就是这份踟躇、胆怯、犹豫让她迈不开步,踏不出圈,走不出心底的防线,让患不知不觉中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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