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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的秘境处,不时有呼噜噜的声音发出,离佳隐匿在禁地之外的一颗树上,在她的神识范围内,任何声音都变得清晰,野兽的酣睡声如在耳边,她集中精力神识展开,绵绵延延的意识波如同长了腿的精灵,滑过无风自动的地被,透过密密麻麻的大叶灌木,穿透葳蕤可观的乔木,直达禁地的地底深处。
这个距离对离佳而言已经是极限了,她必须保持安全范围里探听消息,上次能那么近距离的探听,原因之一是因为她的发袍特殊的隐匿能力,另外,四大长老正在运功,精神力都集中在祭坛上,更自信没人能偷偷潜入,但自那次,就没有例外了。
森林到了夜晚,湿气、雾气都会浓重几分,离佳黑色袍服包裹着玲珑娇小的身体,她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不敢有一点分神,用六感专注的感受四长老的对话,随时注意这周围的动静,这需要强大的精神力。
四大长老修炼的洞府中,二长老面前摆着一个红陶胎的绿釉陶奁,这个镜匣造型美观细腻,直筒形的陶身,平底下设三熊足,直口平沿,陶身是山峦嶂叠,密林中有孩童、女人在嬉戏。
博山盖则是男人们在围捕山兽,这些猎人比较模糊,但山兽却清晰可辨、形象怪异,这山兽正是传说中的凿齿,长有象凿子一样的长牙,手中持有盾和矛,人形兽口中正在贪恋的吞吃一个猎人,却不知猎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铁笼、迷药,布下了陷阱。
二长老纤细的手指涂着胭脂,食指兰花优雅的提起博山盖,看了盖子上的凿齿,放在石台面,他低低的笑声带着“魔性”,几位长老停止交谈,看向他。
“犯神经了,笑的那么贱,我鸡皮疙瘩都打架了。”三张老北明喋喋,他果然不自觉的大了一个冷战。
西雾不语依然带笑,白嫩的手指拿起里面的铜镜,铜镜背面是上古凶兽,九婴,它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它的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铜镜的镜面光洁可见。
西雾并没有对着镜子照自己,而是拿起镜子,微闭双眼,感受好方位,将镜面对准那个方位,手指一点铜镜背部九婴的中间的兽头,兽头张开口开始吸食他的血液,而后,镜面瞬间变得耀眼,从镜面延展出去的光柱无形的穿透洞府的墙壁,直击目标,这切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完成。
离佳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暴力,她马上收回神识,但这攻击无形而难缠,她被这股暴击之力结实的打中,身体受到震撼,一个趔趄摊到在树杆上,如果不是她预感不妙,及时的收回神识,她已经死在当场了。
“噗。”离佳吐出一口血,她又强行吞了回去,对于巫者和祝由师谨慎是他们的习惯,不能留下一丝可以利用的痕迹。
“老不死的,警惕如此强。”她的意识受到了巨大的攻击,有一瞬间的迷离,模糊。这种无形的震荡,使她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如遭电击,她在尚有一丝理智时,快速的催动法袍,御风而行,向着她修炼的山洞飞行。
黑袍展翅如暗夜中的蝙蝠,在沉沉的黑夜中难以察觉。她开始还有意识,到了后来已经模糊,直到无力驾驭,起起伏伏的上下翻飞,有时撞到树冠,有时挂到树枝,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到了意识消散的最后,她开始慢慢的下坠,重重的落到的地上,一蹶不振。
“哼,让猎物跑了,不好玩。”西雾傲娇委屈的一笑,将铜镜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绿釉陶奁中,又将博山盖盖好,优雅的跪坐在蒲团上,将手指含入红唇中吮吸,恁得妖冶。
“跑了,看来是个高手,莫非真有闯入者,我去瞧瞧。”北明倏然站起,就要出去抓人,查看蛛丝马迹。
“别费力了,没有留下痕迹,是个聪明的偷听者,估计也难道活长,呵呵,真可怜,呵呵呵呵……”西雾笑的疯癫。
“会不会是离佳。”北明转悠的拍着脑门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她应该没有那样的能力。”南诡大摇其头,他的大耳垂一摇头也跟着摆,活像一个被打湿皮毛的狗在抖干,西雾看到这一幕,更笑的没了形象。
北明和南诡脸皮抽搐,他们看着大长老东渡,直眨眼睛。
“等他自己笑抽过去。”东渡一句不文不火的话,让西雾瞬间恢复原样。
“放心吧,活不长久的,他被神识反噬了,此人神识强大,只有像老娘这样修习幻术的人,意识力才会如此一样强大,起初连我都没有察觉,此人非同一般,神识绵而杂,不具任何攻击,极难察觉,应该是专修过意识力。真是可惜了,被我的九婴境察觉了,看中了,他意识力越强大被九婴镜反噬的越大,哼,叫他偷听,这下死了吧,呵呵……”西雾又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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