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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虞古吞食了金丹闭气而死后,吴向风和周成戈果最终也没有吞食金丹,这是他们自已的选择,自觉明智,这一世他两人因知晓了杀害吴心的另有他人,对虞古的仇恨转为感激。
吴向风和周成戈最终决定将二人一狗安置在玉弓山悬崖的悬棺中,下山各回各家。魏伯阳几人吞食的金丹,可以保证身体入土不腐,入火不化,他并不担心以任何一种方式被收敛,悬棺下葬更复核道教天人合一向往,说到底,吴周二人虽然道心不诚,心性还算好的。
二人走后,魏伯阳从悬棺中突然睁开双眼,他身边睡着大白杜离佳能,他拎着大白的后颈,夹着它轻巧落地,又将虞古所在的悬棺招至地面,用金针在他们二人额头轻刺出血,喂食了解药。
大白被喂食了解药之后,眼还没睁开,身体先一抖,倏然的站起身来,他说:“怎么回事,我刚煮的鸭子还没下口呢?再睡一会。”
“再睡,你就醒不来了。”魏伯阳附手而立,看着悬棺中还在昏迷的虞古,她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沉迷在梦境中不肯醒过来。
吴心和大白是契约关系,大白一醒来,吴心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它开口却说:“又死一次,太刺激了。”再看见没有吴向风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但立刻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样子,她继续爬到大白耳朵上当一只装饰耳环。
魏伯阳抱着昏迷不醒的虞古以及撒欢疯跑的白狗回到玉弓山上,玉弓山悄无声息的被连根拔起,飘入天空,离的近的人,如同感受地龙翻天,吓得躲了起来,不敢出来,没有人发觉,待事后再看,东山竟然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它落到了地下,有人说它飞上天,还有人说他被拿去补天了,流言离奇,说法不一,花样百出。
玉弓山飘入天空中后,山上的雾气逐渐消散,展露出本来的面貌,浓墨丹青交相辉映,灵宝林木谧静深幽,当玉弓山飞入云层在天空消失成一点时,厚厚的云层又将它的美貌遮掩在雾霭之中,让它更加神秘而高不可攀。
山中的珍奇、异兽一无所觉,依旧怡然自得的栖息在它们的安乐窝中。
“我的个土地娘娘,道爷,这山怎么飞起来了。”大白惊叫,“你可真是神人呀,我差点冲下云层掉下去。”
“你且放开了跑,料你也跑不出我这云海玉弓。”魏伯阳呵呵一笑,这云海玉弓是他的精神世界,一草一木,一人一兽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知掌。
虞古昏迷的第二天。
大白来到魏伯阳的住所,它好奇的问“话说,你们一个变成了女的,一个变年轻了,怎么就我没变化,道爷,这金丹不是拿来吃的吗,你这样放在她额心,能有什么功效,我拿来吃是什么效果?”
“她本来就是女儿身,我也就是这个相貌,这金丹只是洗髓滑脉,活人吃下这些铅汞、金银,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吸收消化的,它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效,如果认为吃几粒丹药就能成仙得道,那你同世人一样也是想多了。”
魏伯阳将练就的金丹放在虞古的额心上,运功开始加热,金丹的周围雾气升腾,慢慢形成水珠浸润到虞古的额心处,她眉头舒缓放松了许多,灵台逐渐清明。
“说的也是,这硬邦邦的吃多肯定隔牙、跑肚拉稀消化不良。”大白说完用舌头舔了舔锋利雪白的牙齿。
“至于你呢,肉身被雾化了,想重塑人身,必须经过修练,还要找到能解雾果之毒的相克之物,不过很难,我也不知。”魏伯阳一耸肩,似乎想到什么,又是苦笑。
一个狗懒,一睡过去雷打不动,一个虫小,整天伤春悲秋,也是指望不上。魏伯阳只能将虞古安置在他居所的旁边随时照顾,她还没有什么功力可以辟谷不食,每日要吃一些汤汤水水的添饱肚子。
魏伯阳极有耐心的给虞古喂食汤汁,流出来的汤汁他都小心翼翼的给她收入口中,再用绢帕给她擦拭干净,眼含温柔,他一填一收一拖下巴,手指修长灵巧,专注如同每一次修行练丹。
“解雾果之毒的克星,这天底下只要有,我就是翻山越岭也要把它到,不成人就成神。”大白立起身子,那模样像是壮士去兮不复还,舍身也在成人。
魏伯阳看到狗模狗样的大白,放下汤碗,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豪迈一叹,眼中复杂说:“你既有这样的决心,就没有成不了的事,天地之大,但凡有解的毒就不要命,能成的事就算难,有路的秘境就不是迷,我们就破一破这天地之间的玄妙之迷,探一探这超越世间的非人之境。”
“得令了,道爷,咱们走起。”大白用吴越之地的方言唱起,心情也是极好。
“你们还要把人弄醒的好,这么睡下去,非傻了不成,你看她的表情,看着都好痛苦。”吴心在一旁看着虞古,表情凄苦,心啾啾然,像是经历了什么生死离别。
“女人就是麻烦,好端端的做个男人有什么不好,道爷,你再来刺激她一下。”大白学着人的样子挑眉毛,试了几下都没达到效果,于是眼神灼灼的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没有说话,吴心眼睛一转,像是捡一件极好话题,它好事的爬过来,问:“怎么刺激。”
“一看你就思想龌龊,想多了是吧,你怎么能这样以小人之心度道爷之腹呢。”大白见魏伯阳不接话,也没了兴趣。
“呵,你纯洁,小孩牙子一个,你来说说,怎么个刺激法。”吴心接着问,还是不死心。
“挠脚心呀,她最怕痒痒了。”大白的狗爪子在虞古身上乱抓一气,被魏伯阳不着痕迹的拍到一边。
“道爷护短,想亲自来是不是。”大白在地下蹦来蹦去,起哄填乱。
魏伯阳回想起虞古极是喜欢翻白眼,原来真的是很无语,只能默默给他一个白眼,因为眼神比言语更能表达出的他此刻无奈的心境。
他一挥衣挥把大白轰了出去,噪音彻底阻隔在了外面。
虞古昏迷的第三天,大白和吴心自已出去打野物,大白报怨说,它们吃的速度快过繁殖的速度,按这个进度,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魏伯阳也不在乎,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想有即有,想无即无。
他坐在塌几上看着,品着茶,他一腿曲起,握书的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握着青釉面的三足杯,书页自动,每翻一页,他就抿一口茶,喝到最后,他长嘘短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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