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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你可以继续跟随金凤凰,亦或是相信一个陌生人,我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药方我现在就能写给你,你可以先喝一阵子的汤药,证明我所言非虚,并非骗人,之后,若我能逃过一劫,自有办法找到你们兄弟,到时候,再给你送去另一种解药,如何?”
“你根本不知道沙海是什么地方……”子司低声嘟囔,眼神充斥着几分复杂,好似沙海是个有去无回的地狱。但是对于这个女人或许身份高贵,能够派人找到他们兄弟的下落这一点,他不再存疑。
“放我孤身一人,或许还比被金凤凰挟制来的更好些。”她耸肩轻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音量说笑。“只要瞒过今晚就行。”
子司不说话,那双眼依旧火热。
秦长安在赌,赌他最后一点同情心,赌他没有被金凤凰荼毒的失去最后一分人性。她低下头,垂眸,双手覆上自己明显的腹部。“我可不希望被她下毒,毕竟我还有孕在身,无论如何,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最终,她赢了。
子司走了出去,然后领着哥哥子书一道进来,兄弟俩窃窃私语,但显然兄弟俩之间,子司更有主见。
秦长安不由地有些庆幸,有时候,侥幸也是一种运气。
子书最终也点了头,但还是一步步朝着坐在床上的她走来,她的心悬在半空,但脸上依旧十分镇定自如。
“药方呢?”
从衣袖里取出来,趁着他们商量的时候,她已经写好了一张解毒的药方,递给他。
子书看也不看,直接塞入皮革内心的暗袋之中,毕竟眼前这个中原女人看起来实在娇弱,仿佛他只要一拳就能打死她一般,他想不出来她有胆子欺骗他们的理由。
“如果你能在沙海里活下来,但把今晚所说的都忘了,不再派人打听我们兄弟的下落,我们怎么找你?”子书又问,到时候,他们不但没有品尝到这么美丽女人的滋味,反而被人耍的团团转,最终还是被金凤凰紧紧抓在手里,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子司上下打量了秦长安一眼:“你身上的那块玉佩,给我们。”
秦长安头上的几件首饰,早已随着马车丢了出去,只剩下一根流云簪束发,再者,暴露在外面的,最显眼的就是腰际挂着的麒麟玉了。
麒麟玉如今几乎周身都是通红的,点点红斑早已连接成一片,头一回看到的人肯定不会相信,这块玉佩原本是翠玉。
换做平时,她万万舍不得拿出麒麟玉来,说也可笑,她此刻身上所剩的首饰,除了手腕上几年前长公主赠与的跟龙厉一套的黄金龙凤手环之外,无论是流云簪还是麒麟玉或者是手指上唯一的一枚永生花戒指,全都是他赠予的,不到生死关头,她不想舍弃。
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取下了麒麟玉,看样子,他们对她能不能活下来也抱有很大的怀疑,但只要有一分生机,他们也不想再被金凤凰操控了吧。因此,他们想拿到她的信物,总比手上没有象征她身份的任何东西,傻傻等待她派人来找他们解毒来得强,想想,情有可原。
另一方面,如果他们起了把麒麟玉卖掉换钱的打算,有人发现两兄弟手上的麒麟玉,难免会走漏消息,方便让人顺着线索找到她所在的地方。
麒麟玉一到兄弟手里,他们不再多话,更不曾背信弃义翻脸不认人,用身体力行证明三天前所说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起”有多可怕。
三人相顾无言,又等了一会儿,秦长安才想到什么,轻声问道。“金凤凰真的毁容了吗?”
她适时地转移话题,免得让他们两个再度起了色心。
“不知道。”哥哥子书老实说,看向弟弟子司,仿佛期待子司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就连睡觉她也戴着面纱。”子司面无表情地说,虽然看不到金凤凰完整的容貌,但是她骨子里的魅力,就是能吸引男人,因此,他们赔上了五年时间,虽然后悔,却也怪不得别人。
她径自沉思,若不是容貌被毁,何必连睡觉都蒙着脸?不过,如今她对金凤凰为何会变成如此心狠手辣,暂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要应付一个心理阴暗的人,难度更大些。
“我怀孕了,有点累,可以先睡了吗?”秦长安问的很坦诚,比起在宫里那一段嗜吃嗜睡的日子,她当真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迅速恢复体力,面对明日的下一个难关。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没说什么,讶异于这个年轻女人对他们的信任,毕竟,他们在三天前,还是心心念念想着要跟她睡觉的。
她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隐约听到屋内有人走动,已经是清晨时分,金凤凰跟他们一道上路的时候,还不忘笑着调侃。
“小白兔的味道怎么样?”
子司自顾自地丢下一句:“如果人醒来就更好了。”没有太多情绪,似乎不曾彻底餍足,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抱怨。
说完了,拉过睁着眼却没有表情的秦长安,她身上的衣裳虽然穿好了,还是有很多褶皱,仿佛昨晚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金凤凰那双媚眼仔细看了看,子司似乎尝到了一点甜头,当真把人当成是自己的玩具一般,小心翼翼地抱上马背,不过正因为如此,她才扫除了一点疑心。
子司太过年轻,因为一夜露水情缘而生出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反而证明昨晚当真把人吃的干干净净。
可惜啊,上头有命令把人直接丢在沙海,他们太清楚沙海是什么地方,就凭秦长安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里面逃出生天?看样子,子司恐怕有点舍不得了吧。
金凤凰一向骄傲,她自诩自己的那些入幕之宾,全都被她吃的死死的,他们身材很好,样貌出色,但却如其他魅族男人一样,脑子一般,不太够用。
只是当不久之后,她知道正是这一对留在自己身边已有五年之久的兄弟欺骗了她,给秦长安一个便利,甚至偷偷打定主意要抛弃她远走高飞的时候,自然十分震惊意外。
天黑了,他们终于赶到了沙海。
所谓沙海,看上去很寻常,只是一片沙漠而已,天上一片星空,凉风习习,沙漠的晚上着实有点冷。
他们已经下了马,金凤凰和子书在前头走,子司拉着秦长安跟在后面,又走了好一段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难不倒她,唯独现在走在沙漠,那是全新体验,她脚上的绣鞋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黄沙早已钻入鞋底,每一步都是煎熬,恨不能马上脱了绣鞋,赤脚走路,可惜她还得继续演戏。
多亏了上次有过经验,知道被摄魂笛控制的人该是何等模样,再加上她无事可做的时候也爱发呆,因此,头脑放空不算难事。
头一回行走在沙漠中,虽然感觉无比陌生,但她心中的困惑却越来越深,至今,她还不曾看到任何可怕的场景,为什么沙海会被他们说的那么可怖?
“好了,就这儿吧。”金凤凰环顾四周,如今天色已黑,但还不算太晚,娇媚的嗓音中透着一股本质的森冷。“子司,别心软,动手吧。”
天色太黑,但秦长安眼前的画面依旧清晰,她看得清楚子司最后一眼的复杂眼神,然后,掏出了腰际皮套里的一把弯月形状的小刀。
秦长安呼吸一窒。
子司抓过她的手臂,近乎粗鲁地把衣袖拉高,然后在她手臂上飞快划了一道,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滴落在沙地上。
金凤凰满意地点头,她无意在这个女人身上耗费太大功夫,也不想理会这对兄弟的于心不忍,只要完成上头的任务,她就可以得到大笔金银以及十个俊男,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
“小白兔,自求多福吧,这个磨炼可不是人人都能通过的。”她动作魅惑地把玩着发梢下的金色叶片,轻轻哼了一声,眼神尽是不屑一顾。“真可惜,要不是天黑了,我还想留在这儿看一出好戏呢。”
一女两男转身就走,谁也不再回头,直到最后,领了边缘处停靠的骏马,扬长而去。
偌大的黑夜之中,漫无边际的沙漠里,动也不动地站着一人。
直到听到马蹄声最终消失的声响,她才卸下了连日来的防备,双腿一软,跪坐在沙地上,手掌撑在沙漠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一整天扮演一个没有表情没有思想的木头娃娃,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难,口渴不能喝水,肚饿不能吃饭,就连被晒得头昏眼花也不能擦擦脸上的汗珠,甚至连呼吸都必须克制,为了瞒住精明的金凤凰,她一刻也不敢放松。
总算把人送走了。
回过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止血,刚才子司的动作很快,但不曾划得太深,看着流了不少血,也只是为了应付一下眼尖的金凤凰罢了。伤口不曾伤及骨头,再加上她特殊的体质,约莫五天就能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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