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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喝,没人跟你抢。”龙厉的眼底浮现一丝柔情,走到她的身畔,指腹划过她的嘴角,掠过一滴未曾擦拭的晶莹液体,将修长食指轻轻沾上薄唇尝了尝,还不忘若有若无地瞥了她一眼。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似乎暗示更多的暧昧,秦长安刹那间面红耳赤起来,刚刚吞咽下桂花酒的食道和胃也变得滚烫起来。
她遇到过魅族,见过魅惑功力一等的金凤凰,却也只是觉得她风骚浪荡,却不知男人也能其实拥有摄人心魄的本事。要真比起来,龙厉在这上头的功力更胜一筹,可说是天赋异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简直就是祸水嘛。
喝了只有小小半壶酒,她的酒量远远不止如此,可是为何却有种微醺之后的陶陶然,好似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一般,头重脚轻起来?
“喝的太急,是不是忘了桂花酒虽然不是烈酒,但也会有酒劲上头?”他俯下俊长身躯,朝着她一笑,那一刻,笑容炫动人心。
“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否则,她怎么越来越有种力不从心,明知道一旦被他这只男狐狸迷惑,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但还是无法抗拒他。
“什么药?”龙厉露出兴味的表情,不置可否,偏偏这样的态度,更容易引人遐想。
她耳根一红,却直言不讳。“春药。”毕竟,自从上回两人因为那一桩事后,她就故意把自己身边的春药全都藏起来了,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龙厉没料到她会这么想,轻轻咳嗽一声,果然不能做坏事,做了一次之后,他就被标榜为恶人了呀。
“爷倒是想,不过,依你的性子,恐怕早就把那些禁药藏起来了。”
她再不想承认,但还是点点头。“我是藏起来了。”
长臂一伸,把人拉了过来,他将俊脸埋入她的脖子,话锋一转,有感而发。“长安,爷从来没想过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要经历像我们这么多的磨难。”
身为皇子,他早早就明白,女人对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只要他想,可以同时拥有无数女人,还能冷眼旁观她们为了争夺一丁点的瞩目而明争暗斗,看一出好戏。
只是,他没想过他会爱上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连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健康身体都顾不得了,说是掏心掏肺也不过如此。
最后,他越来越习惯她给与的温馨生活,却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对他而言是异常陌生的……但不可预知的突发事件,哪怕他已经算的精准,还是会突然杀个措手不及。
他可以算计人心,算计成败,算计得失,但最后,上苍仿佛为了在他觉得甜蜜幸福的时候,狠狠抽他一鞭子,却让这世上有了转生咒这种看似子虚乌有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让他千方百计想算计却又算计不成!
他从未如此气急败坏,甚至咬牙切齿地恨着上天!或许他过去的确做了太多恶事,为何只是享有一段可以白头到老的感情,却要过关斩将劈风斩浪!难道这就是对他的报应?他更不敢深想,他拥有秦长安的短短几年时间,将有一日变成水中月,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每当想到这件事,他就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见鬼!”
在秦长安的面前,却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西朗巫女并非全部抓住了,还有一些漏网之鱼,尽管他的手下紧锣密鼓地在西郎国内搜查巫女的下落,但至今还未传来好消息,他的心情自然焦灼,不如往日那么气定神闲。
这一回,他是被乌勒彻底惹毛了,管他西郎国有什么阴兵,他暗暗发了重誓,灭了西郎,让野心勃勃的乌勒下地狱去!若不能把乌勒挫骨扬灰,他当这个金雁王朝的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没错,他的心眼很小,也顾不上公私分明,旧恨新仇一起算。
这回,就连诺敏的死也要怪到乌勒头上去,记下重重一笔,若不是杀手夜枭杀了诺敏,还能有现在这么多遭心事吗?
秦长安沉默了许久,伸手揉了揉他的背脊,感受到他今日的身躯有些僵硬和沉重,仿佛这具皮囊格外疲惫。
“考验如果能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又有什么不好?三郎,你最近太紧绷了,过去你从不这样……”
龙厉不发一语,半响之后,才闷闷地开口。“从小爷玩九连环的时候,只有五岁,玩了三天把里头的玄机解开后,再也没有任何乐趣。那时候知道这个小玩意,有些成人一辈子都解不开其中奥秘,甚至还曾不屑一顾过。爷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什么难题让爷头疼。”
话说到一半,他不再继续,高傲如他,不愿承认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难解的难题,让他有种困兽般的焦头烂额,气急败坏,好似被九连环环环扣住,找不到一条出路。
挫败的感觉,对他而言,是很罕见的,更别提他很清楚其中一旦有些差池,或许眼前的女人就会在他面前消失,那种无形的恐慌,更令他产生了一种不言而喻的后怕。
他像是被绑上了一包火药,不知道上苍何时点燃地上的埋线,不知道火花何时引燃,不知道火药是否会被一场及时雨浇熄,还是会将他拥有的甜蜜炸成碎片,将那些幸福画面全都变成过去。
就在此刻,外头轰隆隆一声巨响,劈下几道巨雷,一眨眼的功夫,倾盆大雨来势汹汹。
龙厉的吻如同窗外的雨点一般,又密又急地落在秦长安的脸上,她身上那股清新的药香味混着淡淡的奶香,好似变成了一种迅速点燃他体内欲望的上等媚药,迅速地攫住了他所有的嗅觉。他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地按在她的身侧,更加狂烈地吻着她。
她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龙厉的问带来的酥麻感觉,在她身上犹如暴风骤雨般,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狂烈感觉。只是,她没有一次惧怕和紧张,并不排斥龙厉的亲近,两人数月不曾有过真正的亲密关系,她自然知晓龙厉迟早要吃了她,而且就在这两日。
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迎合着他的吻,辗转吻着,彼此都很投入。
龙厉的双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撩起她宽大的裙摆,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但是她的身体仍旧跟少女般柔软,肌肤细腻光滑,令他无法停止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脸庞,心里有一丝陶醉,那种朦胧而美好的感觉,自从他跟秦长安表达心意之后,就从未停止在内心萌芽。
以前,他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如今,他爱秦长安胜过自己。
“我们去床上。”秦长安适时地提醒他,轻软的嗓音在他耳畔骚动着,红唇几乎贴上他细白的耳廓。
她可不想再在桌上被他压了一遍又一遍,险些把她的腰都折断……纵然是有些情趣,但受苦的人可是她。
龙厉一把把她横抱起,大步走向那张大床,很快两人就在红色锦被之下翻滚起来,一整个夜晚,不知要了她多少回。
唯独用这样的方式,方能让他压下心中的隐隐不安,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她还在他的身边。
……
满月酒办完的第二天,秦长安就在栖凤宫召见了那位被她晾了整整十天的小周国公主,拖了这么久,该办的事,迟早要办。
即便早有准备,若是平庸之色,绝不可能送到京城来,但当她见到对方,还是不由地眼神一黯。
那女子有一张足以跟龙厉俊美面庞相比拼的娇颜,头发未曾梳发髻,一左一右别着两把素雅的白玉梳,露出整张温美凝兰的鹅蛋脸,柳眉如画,水眸晶莹,雪肤隐有病气,却教人更添怜爱之意。
她好美,就连病态也有种惊人的貌美,清浅一笑,周遭好似万物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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