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话音落下,君倾眼疾手快地出手,一上来伸手便扯住他的衣领,膝盖倏然朝他的小腹顶去!
这一招来得气势汹汹又猝不及防,箫清鋆差点被顶得断子绝孙,身子飞快一闪,抬手扣住他的手臂,迎着他气定神闲的目光,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君倾冷冽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揍你!”
箫清鋆微微眯起眼,深不见底的眼底愈发凉薄:“理由。”
君倾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就凭你动我的女人。”
没想到艾棠在他的心目中重量可真够重的,箫清鋆忽而大笑:“意外啊意外……冰山帝少,我一直以为你只爱江山不爱美人,想不到恰恰相反,你真令我刮目相看。”
他猛然出手,直接袭向君倾的咽喉!
君倾抬手格挡,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果然不愧是黑道教父的孙子,偷袭的功夫有两下子。”
箫清鋆被人叫出身份,也没有否定,将袖子一捋,笑意尽敛,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森寒:“你大概不知道,我想揍你很久了。”
起脚踏步,一记重拳击向君倾的面门!
就如小李所说,箫清鋆身为黑道少主,而君倾黑白红三道通吃,两人部分业务重合,斗争由来已久。
但过去的几年之中,两人仅仅是运用势力隔空交手。
像这样般一言不合捋袖子就干的,还是第一次。
毕竟在H市,他们都披了一层文明的外衣。
现在是在君倾的地盘,消息不会外泄,难得有机会揍人,箫清鋆不会手下留情,而君倾更不会高抬贵手。
一拳一脚,两人均对对方不客气,下手既狠又快。
忽而,君倾手上虚晃一招,在他侧身躲避的瞬间,猛然一个鞭腿狠狠抽在他腰上。
这一脚气势十足,箫清鋆踉跄几步,扶住餐桌才堪堪稳住身体。
君倾不等他喘气,顺势跟上,挥拳击向他的面门。
箫清鋆眼看来不及闪避,倏地从衣袖掩饰的手臂上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直直迎向君倾的拳头。
君倾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了。
匕首划过拳头。
一刀,见血。
君倾垂眸望着沁出血珠的手背,薄薄的唇瓣紧抿起来形成一道冷峻的弧度,紧绷而危险,浑身被包围着一圈浑厚的寒冷气息。
他出身帝国家族,在别人眼里就是含着金汤匙出身,铁定一辈子无忧无虑,但只有在他身边和他出生入死的人才知道,想在帝国家族活下来有那么艰难。
忍耐力、体力、智商、不管哪一点都必须高于常人。
箫清鋆经历过的,他都经历过。
箫清鋆没有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
所以,当他再次出手时,便是箫清鋆的灾难。
他平时生活自律得近乎严苛,每天的锻炼和实战都比箫清鋆只多不少,打到后面,箫清鋆有点体力不支,他却依然气势恢弘。箫清鋆渐渐有些焦躁起来。
他之所以忌惮君倾,就是因为看不透他。
好不容易才抓到秦竹心那个弱点,箫清鋆是准备狠狠一击的,可事到如今,倒反是他落了下风。
箫清鋆恨得牙痒痒,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去死吧!他握住匕首不顾一切地朝君倾的胸口刺去!
君倾侧身闪避,在匕首擦过他的胸那一瞬,猛然出手扣住他的手腕。箫清鋆气息微滞,扭动手腕,想要反击,可君倾扣住他的手坚硬如铁,一时之间,他根本无法挣脱。
他抬头望向君倾,却君倾唇角勾起一抹清冷寒冽的笑意。
瞬间,他感觉到了危险。
箫清鋆想抽身后退,君倾突然伸脚一绊,他脚下一个踉跄,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天旋地转,被按在了墙上。
趁着他惊愕之际,君倾劈手夺过匕首,反手一握,锋利的刀刃抵住他的咽喉。
刀上还残留着君倾的血迹,闪耀着寒光,看起来十分渗人。
受伤的手在滴着血,流淌在光洁的地板上。
君倾却浑然不在意,身躯凛凛,脸庞线条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周身寒意凛冽。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深邃仿佛没有焦距,闪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他稍稍用力,刀刃便在箫清鋆的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痕:“这一刀,是还你的。”
箫清鋆本以为他要杀了他,僵着身体,却在听到他这一句话时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想杀我?”
君倾嗓音冷峻清冽,却包含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你敢再碰她,你看我想不想杀你?”
箫清鋆拧着眉,有点不舒服,但他作为手下败将,无话可说。
君倾反手将匕首插在他脸边的墙上,转身走了出去。
箫清鋆望着自己眼睛旁边闪着寒光的匕首,心中的不甘更甚,他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还是赢不了他!
帝宴门口,艾棠和寒凛站在车前紧张地等着。
她不知道两人在包间里干嘛,但想到两人见面时还算平静的样子,她感觉两人应该不会打起来。
毕竟,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动起手来对谁都不好。
谁知,才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君倾就身上挂了彩出来。
虽然他的气势不变,但他头发略显凌乱,领带半解,袖口散开,西装多了褶皱,往下的手掌更是鲜血淋漓。
艾棠迎上前,却在看到手中恐怖模糊的血迹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一听艾棠说他受伤了,寒凛比她更急:“伤哪儿了?我看看!”
君倾的脸淡漠无波,平静地伸出手,仿佛受伤的不是他。
有多年临床经验的寒凛立刻察觉到看似触目惊心的鲜血之下,其实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
余光瞥了一眼充满担忧的艾棠,又看了一眼自家腹黑的少爷,他忽然就明白了,低呼道:“少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还是被刀划的,箫少主也太黑了吧?”
艾棠焦急地问道:“有没有伤到经脉?”
寒凛敛了平时的笑面虎形象,语气格外沉重:“差一点手就废了。”
打开车门让君倾坐进后座,寒凛也随之坐上去,打开医药箱给君倾包扎。
寒凛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住车外艾棠关心的目光,利落而老道地为君倾清洗伤口,然后以假乱真地做出缝针的样子,再迅速包扎起来。
艾棠不敢进去打扰他们,可在外面看了半天,只看到针线,没看到伤口,但看寒凛连麻醉都不打就帮君倾缝针,心里都替君倾感到肉疼。
三两下包扎好了,寒凛收起医药箱,朝自家少爷会意一笑,这才下车让艾棠上去。
少爷呀,我这可帮了你一个大忙,您老要是抱了美人归,可别忘了帮我把年终奖加回来,不然小凛凛我可要喝西北风了,嘤嘤嘤。
君倾静静地靠着后座,昏黄的车内灯照耀下来,他的五官比平时看起来还要立体几分,微晕的冰蓝色眼眸配合着他恍惚的神情,整个人散发出神秘而悠远的光芒。
但艾棠首先的注意力不在这上头,她看着他被包得紧紧实实的手,既是难过,又是悔恨:“对不起,我不知道箫清鋆这么狠,我……我错了”
君倾抬起微垂的睫羽,见她双眸漾着泪光,好像微澜的潭水,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转瞬即逝。
这小丫头,可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地跟他道歉啊。、
那么可爱,又那么充满魅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逗一逗她。
薄唇轻启,他只说了三个字:“没关系。”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低沉的喑哑,在安静的车里听起来格外有磁性。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