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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影随着一抹月光,攸的一下,闪进了马车。
硕大的夜明珠照的车厢亮敞无比,男子端坐榻上,没了古卷,这才瞧了半个真容。
月牙色袍子倾泻榻前,似车外银辉息了九州烽烟;月牙色上金丝绣成的绿水秋波,点点晕开了男子的淡泊矜贵。
盛开的花蕊间,墨发翻飞,似是风里舞动的蹁跹蝴蝶,似是水里自由嬉戏的莲子,只随意的用一根玉簪束着,耳旁留了几缕碎发,愈发显的慵懒妖魅。
那人手执青瓷茶碗,低头间,墨发跌落身前,荡开了一副山水墨画。
“四哥,这一会子去了哪里?”
少年百无聊赖,逗弄着眼前那盆胭脂点雪。
“这菊由得被你糟蹋。”花落,青瓷茶碗落于几上,悄无声息。
少年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松了手;心里不经嘀咕,早知道一路上这么无聊,打死他都不死乞白赖的跟着来了。同时一手伸到身后,不停的来回揉着因长时间坐的发疼的屁股。
揉捏了半会儿后,坏笑着挪到男子的身旁,抓着男子的胳膊,又是讨好又是撒娇,“四哥,看在我对未来四嫂这么上心的份上,你就卜个卦,算算自个儿姻缘嘛?”
男子似是没有听见,自顾洗茶、冲泡、封壶、斟茶……一道工序完美的似是在作画。
“四哥,你就算算嘛!好四哥……”
青瓷茶杯抵在鼻尖,茶香瞬间蔓延全身,微抿一口,淡淡的清香子在唇齿间散开,如临紫巅之上高爽深远。
“四哥,四哥……”
少年的死缠烂打终于得到了回应,男子随手一挥,一旁的胭脂点雪轻轻洒落下几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六根长短一样的菊花瓣,竟有序的组成一排。
“这是什么卦?都代表什么?”少年一看卦象已显,便猴急的问道。
男子平静的目光落与几上,在看到那六根菊花瓣时,目光闪烁了一下,不过片刻恢复如初。语气也平静随意,“不过几朵花瓣而已,哪能算得上卦象。”
少年撇了撇嘴,心里不经怀疑,以四哥的能力,想要卜卦,任何东西都可做得卜卦之用,那几上菊花竟不是卦象,真是意外!
“飞雪!”男子懒洋洋地开口,仍然让外面飞雪握着马缰的手抖了一下,“八王爷什么时候到?”
“八王爷路上遇到伏击,耽搁了些时日,算时间,该是明日。”
男子重新躺回榻里,轻合上眼,脑海不自觉闪现那菊花卦象,六长六冲,实为凶卦,难不成他的姻缘……
*
吃过晚饭,姐弟两儿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有一塔没一搭的聊着天。
“姐姐,你脑瓜子还疼不疼?”
凤染站在马扎上,踮起脚尖,伸出肉嘟嘟地小手,轻轻的摸着凤瑜的后脑勺,试探性的问着。
凤瑜怕凤染摔着,小心翼翼的扶着凤染重新坐好,一脸笑意,“姐姐早都不疼了。”
凤染咕噜噜的转着大眼珠子,似是怀疑,“姐姐骗人,昨天姐姐从树上摔下来,流了好多好多血,吓得娘都哭晕过去了。”
流了好多血,不说还好,一说倒真还觉得后脑勺有点儿疼。
“姐姐上树去掏鸟蛋,一个没掏到,还从树上摔下来,姐姐摔的可真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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