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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跪伏在地,颤颤巍巍道:“恕老臣无能,三皇妃的胎儿……胎儿没……保住……”
闻言,凤凝的第一个念头竟不是悲痛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而是担心三皇子知道她没了孩子,还会不会爱她敬她。
倒是宋蓉一心担忧自己女儿想不通,忙小声劝着,“凝儿,你别难过,你和三皇子俩人还年轻,以以后还会怀上自己的孩子的。”
凤凝假装委屈,哽咽道,“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娘对不起你啊……”
“真是没用!”
听着整个内室哭哭啼啼的声音,萧静芙极其心烦,嘴里冷哼一声,住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出内室。
萧重睿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永宁侯府,整个人好似而悲痛不已,步伐凌乱,身子踉跄。趴到床边,拉着凤凝的手,“凝儿,对不起,是本皇子没照顾好你,是本皇子该死,是本皇子的错,都是本王没有把你们母子俩照顾好……”
凤凝看着一度哽咽的萧重睿,心里一阵窃喜,三皇子好久没有这样对着自己说话了,她忙道,“真的不关殿下的事,是臣妾没有照顾好殿下的孩子,是臣妾对不住殿下。”
看着恩爱如常的两人,宋蓉心里稍稍放心了些,悄悄的带着伺候的婢女退了出去。
另一边萧静芙刚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凤锦程就风尘仆仆的进来,质问道,“母亲,那可是你的亲重孙,你怎忍心?”
萧静芙看着气急的儿子,“程儿这是怪我让凝儿滑胎吗?”
“难道不是?要不是母亲让凝儿跪那么久,凝儿怎么可能失去孩子,母亲的心怎能那么狠!”
“哈哈哈……”萧静芙不怒反笑,“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不是蓉儿说的,母亲堵的住蓉儿的嘴,可堵不住整个永宁侯府的嘴!”
凤锦程双手握拳,额上青筋暴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边是自己的母亲,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外孙,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算凝儿滑胎,跟母亲脱不了干系,他又能怎么办!
自己的儿子当母亲的是最清楚的,萧静芙知道程儿今日有勇气来质问自己,肯定是有人撺掇,是谁撺掇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程儿,你先冷静下,听母亲说。”
凤锦程看着母亲严肃的脸,刚进门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质疑母亲,唯独你不行!”顿了顿,“你要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凤锦程低头,沉默不语。
萧静芙喝了口婢女递过来的茶,缓和了下语气,“娘知道凝儿滑胎你难过,今天的事情母亲不跟你计较,好了,母亲累乐,你出去吧。”
凤锦程长舒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萧静芙刚躺下歇息了片刻,便听下人来报,“老夫人,三皇子求见!”
萧静芙略微起身,靠坐在软塌上,又眯着眼半刻后,方才唤了三皇子进来。
萧重睿拱手见礼,“姑姑,哦,不,祖母大安!”
“你来做什么?”
萧重睿自顾坐到空着的椅子上,理了下衣摆,“当然是过来可怜下本皇子那未出世的孩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祖母,不消片刻,整个秦都都会知道是祖母明知凝儿身怀六甲,还硬要凝儿长跪不起,因此害的本皇子失去了孩子……”
“笑话……三皇子以为我堂堂大秦长公主会怕那些流言蜚语吗?”
“祖母是不用怕,但祖母应该是知道前永宁侯遗孀不日便会回都,祖母难道不怕他们到时候拿这事做文章吗?”
“三皇子这算盘倒打的响,可惜让三皇子白费功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凝儿在来永宁府之前,就已有滑胎的迹象,三皇子敢说你不知情?”
萧重睿本觉得今日他有事成把握让永宁侯府支持他,没想到棋差一招。
“都说虎毒不食子,三皇子倒是为了皇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呀!”
萧重睿顿时额上冷汗直冒,但还是假装镇定,心里想着凝儿出门前,在凝儿的茶水里下药的婢女已被他秘密处决,这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祖母真会开玩笑,整个秦都都知,本王爱妻爱子如命,又怎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呢!”
萧静芙冷笑一声,要说旁人不知,她倒是清楚的很,自早上凝儿一进门,她就闻到凝儿身上淡淡的藏红花的气味,要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害三皇妃,就只有……
“有没有三皇子心里最清楚,不过我劝你呀,别痴心妄想,就算娶了凝儿,也休想得到永宁侯府的势力。”淡淡的抿了口茶,“来人,送客!”
萧重睿眼底暗暗藏着怒意,心里想着迟早得让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
接了凤凝,在回宫的路上,萧重睿着人递了奏折像皇上告了一月假。
一回到三皇子府,萧重睿瞬间撇下凤凝,自个回了书房,唤出暗卫低声交代了几句,便转身进了小妾的院子。
话说那日凤瑜与夜王分别独自上路,马车已缓缓在路上驶了整整一月。
并且果然如夜王所说,路上行人见着这马车,只会远远的避开,另外这一月里,除过打尖休息,其余的时间她全都在凤凰玉空间里温习医书。
这日,外面天气晴好,空间里却阴云密布。
凤凰玉眨巴着大大的眼珠子,愤愤不平道,“这一路咱们从三月冰融走到四月春暖,你怎么能一心一意待在这鸟不拉屎的空间里,不行,今日我一定要出去玩。”
凤瑜合上书卷,算算她们走了快一个半月,在空间里她也算经过了三年,不知道这三年她的医术如何?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本大爷就出去啦!”
凤凰玉说着已经迈开步子往外走着,眼看着就整个身子就融进了四月的繁花里,下一刻便又重新回到了凤瑜的身边。
凤凰玉苦着一张脸,“主人,不带这么玩我的吧!”
“主子还都没走,你跑那么快干嘛,恩?”凤瑜用手指戳着凤凰玉的脑袋教训道。
凤凰玉耷拉着脑袋,余光却一直往外瞅。
“好了,小玉,我这就带你出去玩还不行嘛!”
“真的呀,太好了。”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瞬间便阳光灿烂。
她神识刚回到体内,便听飞雪低声说,“姑娘,王爷传书,说南陈大军溃败,他和凤公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好,知道了!”
久绷的神经,这一刻才彻底松了下来,她靠坐在软塌上,笑意不自觉间爬上秀容。
既然如此,不如她就在这里等着兄长和夜王,随即吩咐外面,“飞雪,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几日吧!”
飞雪领命,很快马车驶向一处僻静的宅子,直直进了前院,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这古朴古香的院落,她不禁心里佩服不愧是夜王。这一路返都,每一处歇脚的地方都是夜王特意准备,这倒让她没有一星半点的奔波劳累之感,心里不禁再次涌上对夜王的亏欠。
用了些吃食,靠在软塌上阖上眸子歇息了半日,约莫过了晌午时分,她起身随意换了套朴素的衣裙便出了门。
一上街,她的耳朵里全是凤凰玉兴奋的叽叽喳喳声。
此时街上行人不多,恐都在家午睡,就连讨生活的人也不顾自家摊位的生意,歪在竹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她悻悻的从北街走到南街,觉得不甚有趣,遂又想回去的念头,不经意间瞥见一座酒楼下大大的白布招牌上写着“看相算命”四个字。
“你去算算,看看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凤凰玉当然也看见了那个招牌,随即提议,不过打的确是看好戏的念头。
她顿足,眼神看向那边,算命的摊位很简单,只支了一张桌子,桌子旁立一白布招牌,而算命的人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隔了几步之远,似乎都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她摇了摇头,当初的自己为了赚钱,何尝不是这样,算命桌就是她的床,哪怕下雨刮风。
“怎么?怕输不敢啊?”
这时,脑海中再次想起凤凰玉的声音,她用神识回道,“要不给你算算,啥时候娶媳妇?”
“阿嚏……”
凤凰玉吸了吸鼻子,“这倒是个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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