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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节切换)
“爸,妈,我又考了满分!”肖薇拿出卷子,初一的数学,有些皱巴,上面满是草稿。
“不错,闺女真争气啊!”母亲接过,给在同张餐桌的老公看。肖薇也跟着看向父亲,满是期待的小眼神。
不料回应来的是灰色暗淡的香烟味道,灰色笼罩着打着鲜红成绩的卷子。突然间,他把这张纸揉成了个团,燃着火星的香烟头戳进去。
“你在干什么?”一旁的母亲大叫道。
“你管我!老子抽根烟你都管,不就是灭个烟头吗?”
“这是女儿的试卷啊!”母亲一把夺走了父亲嘴上叼着的香烟,直接扔到了地上。
“啪!”
响亮的巴掌不由分说地抽到了一个母亲脸上,“敢抢老子的烟,胆儿肥了是不是?”她也没说什么,轻轻啜泣地走进房间。
“咚!咚……”
急促强烈的撞门声刺入肖薇的鼓膜,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又是吓人般的声音,她胆怯地打开了房门。
“喂,我就一句,还不还钱!”
坐在餐桌上的父亲没有一句回答。只有抬了抬眉头,沉重地闭上眼,手捂住了眼睛。手上还夹着没吸完的烟,慢慢燃烧出白烟。
安静得沉闷,连呼吸都放慢了频率。餐桌上的饭菜冒出的热气笔直地升高,白炽灯泡被烤得发黑。
“今天不还,就别想安宁了!”一伙人一把推翻了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打落到水泥地上,地面被菜油浇得发亮,让人看得恶心。
见一个讨债的抡起了拳头,母亲飞快地跑出来,踩着碗碟的碎片冲了上去。
“别打他!”
话音刚落,她便倒在沙发,牙齿间流出不少血,沾在做饭的围裙上。干燥开裂而略带臃肿的手艰难地撑在客椅上,干枯半白的长发被打乱,不成样子。
“妈……”
不知道当时肖薇叫的有多大声,但动静的确挺大。
周边巡逻的警察闻声赶来:“围在这里干嘛!赶紧给我出来!快!”
讨债的人这才散伙……警察走了进来,屋里一片狼藉,看了眼父亲:“怎么又是你。”只是冷眼一瞥,嫌弃般离开了。
爬到母亲旁边,“妈……妈,你……流血了!”
父亲听闻立刻冲到卫生间,拿了一大卷纸和一瓶消毒水。穿着拖鞋的脚被尖锐的碎屑划开,一脚踢开拖鞋,立马开始处理母亲的伤。棉花轻轻吸掉母亲嘴边的血,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托着她还滴着血的下巴。不知她是睡着,还是醒着,静静地斜躺身子。但看来是醒着,他们默契地流下了眼泪。
肖薇没有哭,奇迹般镇静,超出了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半跪在地上,忍着呼之欲出的哭腔,用瘦弱无比的手拿着榔头,比出一枚小螺丝钉,对准松动的门锁敲打。
突然,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了几下,估计是电压不稳。
“砰!”灯一瞬间灭了,家里里面唯一一个照明灯没了。
整个家陷入了沉寂,只有当空的月光从窗外照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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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往事,当头便是一阵心酸,从内心的绞痛,经过喉咙那最后咽下的口水,最后化作泪腺憋屈不住时掉下的液体。
可肖薇想着,人还是得活在当下,通过自己的努力升了职,也可以为父母创造更好的条件,她真的不想,父母亲五六十岁了,还得挤在二十平米不到的破地方。
经过无数次自我安慰,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脑子里腾出了空间来分析……
对于那个最关键的神秘人,目标依旧定在任小月身上,她实在是太可疑了,去乌镇开股东代表会的那一周时间,几乎全过程都不在其中,只有洛苏泷一路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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