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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的命运从此分道扬镳,我侥幸存活,她被鬼子扣留。
日本投降后,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这个地方,她也许会在那里向我激动地挥手。
很幸运,我看见了“她”。
一朵红色头花静静躺在一个大土坑里,色泽还是那么鲜亮,那是干透的血液浸染上去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会说话的当地人,他是看过全程的目击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日本鬼子让他们挖一个大坑,不停地挖,把手脚拿粗绳绑起,跪在坑前面。然后鬼子抄起一把日本军刀,朝着后脑勺的脖颈砍过去,一颗人头便掉到了死者自己挖的土坑里,有几个人的头没有彻底砍掉,能看到脖子和身体的连接处,几根动脉大血管还没断,连着半个身子无力地倒下。
小红花也是这样的下场吗?
听这个当地人说,女娃子的话,死之前还会多一道程序,先把她关进屋子里,七八个鬼子一哄而上,轮奸个遍,衣服被撕烂后,哭声也更凄厉了,后面就是跟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那些人是谁?
“有几个无辜的老百姓,大多是兵。”
土坑很大,有多大?要说直径,得五十米开外了,整整埋了三百多号人!
那朵小红花清晰可见——她是最后被杀的。
——
——
“爸……”
“干嘛!”
“嘘!小声点,别让妈听见。”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为了不发出声音,我把棉拖鞋甩掉再进卧室门,十二月的天气可想而知,就算室内不比外面的低温,漆木地板照样冰凉。
“我们家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有,怎么会没有。”
老肖一脸自信地把烟头碾灭在脚下,准备站起。
“你还敢这样啊,让老妈看到地板又多出个黑印还不骂你?”
“哎,没事,这点印子她看不见。”说着,打开了衣柜大门,“看看,瞧瞧,怎么样?”
她那张老脸上莫名的诡笑,使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整排衣服看不出一丝光彩,清一色深黑,蔚蓝覆盖,老年衫,粗裤腿,加上三四条土黄色皱巴的领带,不难看出他“极致”的品味。
“您是想让您女儿穿这些见人?”
“是你要穿啊,不早说。”
“不然呢,拿这些送人?谁会要!”
“咋就没人要……等等,你说你要,见人?去约会啊!哎哟阿弥陀佛保佑我们家啊,女儿终于有人要啦!”
我见状一手捂住,真是永远管不住他那张大嘴巴,手拿下来是一阵刺痛,还好没粘上他前几天没刮净点胡渣。赶紧往身上擦,嫌弃死了!
“小,点,声,啊。被母亲大人听到我就走不出家门了,你想我嫁不出来?”
“不,不,我太激动了,那个,那男孩子长得怎么样啊?”
“老爸!别问这个了,先帮我找找衣服呀!”
“不急,我看看啊……”
他抓住另一个衣柜门把,手臂悬空着匀速挪动,仍止不住陈旧的嘎吱声。
我把头伸入柜门,各式的衣物错杂晾挂,有段时日没整理过了,应该说是大半年没整,露肩的薄衬衫,背心,还发现上面摊了条丝袜连体裤,无意中回想到以前的羞耻岁月。
不当季的东西屯成一座大碉堡,扒开它们,却音讯了了,眼看着见底了。不该啊,一套冬天的衣服都没有吗,明明记得有买过啊?
不甘心,我干脆钻进去寻找,非得扒拉出一件不可。
“喂,薇薇啊,要不你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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