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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没,走了。”
没意料到,结束得有些仓促,情绪狼狈,来不及整理便起身了。
地上一片湿泞,才过多久,就下雨了?
他走的明显比平常要快,胖硕身段是带不动他如此。可事实,比我想象的轻便,他瘦了吗?
他好像没有在意我的存在,只顾自己往前走。我不得不努力跟上,从没这样过。
为什么会激动?为什么要认真?最该发牢骚的人为何反过来教育我?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不是他性格,此刻的强硬更像是真的走心。
我何曾没怀疑过老妈,好不容易换到国企,上班朝九晚五,没有以前在酒店做的两班倒。关系走不通,一张高中毕业证书,还是托人办的假证,没入过党……国家单位的工作嘛,稳当不会丢,可升职空间小的可怜。如今说为了晋升而加班,家也不回。
“哎哟……不好意思。”走路出了神,撞上了,那人的裤脚被我踩得撕出一道破口。
“没事。”
脚跟那条延伸的软骨处氤出了血,瞧一眼就知道是我弄的。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蹲下整理着被我踩的陷进去的鞋帮子,他脸进入我的视野。
“不用说抱歉,是我不对。”
“你流血了。”
“不打紧,很快凝固的。”他跺了跺脚,鞋帮帮忙挡住伤口。
“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她不是的。”
“她也有错,你说的对。”
“真的吗?”
“真的吧……我们回家。”
——
——
那只被隐匿完好的列表里,就存在一个人。只是,他的头像泛着灰,灰蒙蒙一层。
我发过去的消息不断迭代,刷满十几页,却没见着,哪怕是一个字的回复。
手指掰算着,距他说的一个月没差几天了,也许他只是随口说了个时间,我当真了,当的很真,很认真。
他真的走了,离开我的世界了?
早晨教室同往常般喧吵,我肩膀扭动,撑了撑快滑落的书包。眼光迅速找寻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美璇!”
五十多只生物乱成锅粥,烦躁呼之欲出。但很快,我看见了。
她坐在最后那排的角落,双手捂着耳朵,望向哪个方向,嘴里叨叨。
穿梭在十米不到的过道,杂音尖锐,刺我的脸,感觉闭着眼走路会好些……中途被一块橡皮砸到,我立住,深吸口气,再呼气,没事了。
“你来啦,坐。”
杵在她胳膊边也好几分钟了,才反应过来吗?
“怎么,又换位子了?”
“没有,你看我们那儿,还能坐的了?”嫌弃的眼光下,肘子压着本数学进阶练习册。
“好吧。上次补课之后你跟我说的……”
“我猜的啦,你不会还当真吧?”
“可你说的全是对的。”
“碰巧猜中咯,真没意思你,唬你一点成就感都没。”
“要什么成就感?”
她貌似很烦我:“幼稚。”
怕再多说一句就要被痛打一顿,没再理会。
“赫……呼……”聒噪不断洗刷视听,发带轻轻扯下,伴随头皮针刺般疼痛,下巴上扬,整头长发就披散开了。在间隙处摸到了几条橡皮残屑,男生都这个样,像美璇刚才说的,这话干嘛不给他们讲去。
“哟哟哟,谁家的姑娘,这么精致?”
“反正不是你们家的。”
“什么暴脾气,夸你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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