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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言看了看院中央的桂花,心里有几分异样。前世她瞧着这桂花也没觉着什么,便是刚才,她也只是单纯的回忆了一下前世的桂花香,一丝一毫也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看着这株桂花却不得不联想到桂念院的那一株,她想这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老师方才提起母亲的时候,眼睛里散发的光彩是她从来也没有看过的。
许锦言微微皱了眉。夜色已深,许锦言再看了一眼桂花就慢慢走到了房间,手刚搭上门把,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对半夏和忍冬道:“你们俩先去歇息吧。”
忍冬倒没有多言,半夏却道:“小姐,可是奴婢还没给您整理房间呢。”
虽然是小姐老师的院子,但是半夏还是不放心,想着给小姐收拾一下,小姐却拒绝了她,这让半夏有些意外。
“没关系,你们先去歇息吧。今天……你们也累坏了。”许锦言有些歉意道。
半夏犹豫了一下,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随小姐吧。她点了头,和忍冬一起退了出去。
等确认忍冬和半夏离开,许锦言才慢慢推开了门。
毫无意外,一推开门,就有一个温柔而温暖的怀抱将她裹了进去。
“我就猜你又偷偷摸摸的来了。你…。就不能不随意乱闯别人的房间么?”她嗔怪道。
虽然刚才在老师面前他恭恭敬敬的告了辞,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他却趁着老师转个身的空当冲她使眼色,他一挑眉,那双漂亮眼睛就跟着散发魅力,直直能看到人的心坎里去。
那么诱惑人的眼神她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一挥手将门关了,顺势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里,扑面而来的都是她身上的幽香,但他还是不满足,轻轻蹭了蹭,装作不经意的用双唇划过她白玉般的皮肤,紧接着,他便如愿看见那无暇而洁白的皮肤因为他的小动作而发红发热。“你这么敏感啊。”他坏笑。
果然,她瞬间便怒了,在他的怀抱里挣扎着转过身去,怒视他的眼睛道:“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但一转过去,看到他那双漂亮眼睛里的光芒,她就又泄了气,埋头在他的怀里道:“你就惯会欺负我。”
他笑,将她向怀里揉了揉,“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张正这句话还是说的太早了,他此时也没有想到,后来的每一夜,他发狂一般的欺负她,把她欺负的腰酸背痛,眼泪汪汪的哀求他,可他一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泪眼却更是着了魔,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夜夜都将她欺负的筋疲力尽,第二天起床都困难。
此时张正还没想到这件事,或许他想到了,但是装作没想到,只是环着她,温柔的在她耳边说着一些安抚的话。
她显然无法抵抗他的温柔,乖顺的窝在他怀里道:“我听老师说……今天把你吓坏了?”
他斜睨一眼怀里的女人,这不废话么,他的心脏可现在还没缓过来那个劲儿,她居然还有脸问。
他也不跟她客气了,直接扯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你自己感觉。”
手贴在他的胸口,“咚咚咚”,强而有力,是此生最能让她安心的声音。
她将手慢慢放下,随后将脸贴了过去,闭上眼睛,安心的道:“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谁绑了我?”
正是因为你知道是谁,所以你才会那么担心。
他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叹了口气道:“是,我知道是谁。”
大乾会幻术的人就那么几个,能有闲工夫追到北明来对付许锦言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正是因为知道此人是谁,也心知此人的手段毒辣,他才会在知道她消失之后彻底失去理智。事实上,他其实猜到许锦言不会轻易上当,但是凡事都有万一……
万一呢?
万一她真就上了当,或者她原本的计划出了问题。到时候她深陷困境,若是真出了事,他那个时候要怎么办?
拼命找她的时候,他整个心都是慌的,上天见证,这辈子他从来没有那么慌乱的时候。但是为了这怀中之人,他几乎在今天透支完了他的慌乱和不安。
幸亏此刻这人牢牢的被他圈在了怀里,否则,他的一颗心非被她折腾出毛病来。许锦言靠在他的怀抱里,手指甲一直掐着自己的手心,张正此刻这满腹的心思,她并没有察觉。她脑海里正在回忆着这今天那神秘女子同她说的话。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那女子曾这些言辞激烈的质问过她。许锦言明白那女子和许宗联手设计她的目的,当时那女子听到她唤张正夫君,气的几乎脸色都发了青。若是她不从这里得到一些讯息,她的脑子也未免太过迟钝。
那女子十之八九是因为对张正爱而不得,所以便将矛头对准了即将和张正成婚的她。
她猜测过此人的身份,女子言语之间说了数次大乾,打扮也并不是北明服饰,且她会使用幻术,全天下只有大乾的魃族人会使用这一秘术,就此基本可以确定那女子来自大乾。
上一次许锦言便从赵斐那里得知张正或许和大乾关系密切,这一回这来自大乾的女子更是坐实了此事。
或许……张正真的是一个大乾人。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在北明隐姓埋名。
其实许锦言并不太在意他的真实身份,就算他是大乾有案底的刑犯都没有关系,他将那么珍贵的心全部都装满了她,冷静如冰的一个人会因为她慌乱成那副模样。
有这样的珍惜,她还在乎别的什么。他的身份莫测而难舛,背负的秘密可能比她背负的还要大。但是没关系,她帮他一起保守秘密,将这个秘密严严实实的藏起来,直到他愿意把秘密公之于众的那一天。若是他不愿意公开也好,他们就一直将秘密死守,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唯一让她感觉不适的只有一点,那个女子知道他的一切,或许比她更要了解他。
张正见她半天不说话,向下一看,她果然一副走了神的样子,他眉头一皱,将她的脸强硬的抬起来,狠狠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她吃了一惊,急忙回了神,质问道:“你干什么?”
“我发现你真的很爱走神,怎么在我怀里还能走神。你以后走神一次我亲你一次。”他威胁。
她对张正的脸皮厚度早就有所了解了,所以听见他说了这句话也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摇了摇头,心里暗骂一句无耻。
忽然,他又在她娇软的唇上亲了一口。
她疑道:“我又没有走神!”
言谈之际,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经意之间接受了张正这个“只要她走神他就亲她”的不平等条约。
“你是没走神,但是我就是想亲你。”他一脸无赖之相,像是在说“我就是亲定你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无赖!”她小声的道了句。
他听的一清二楚,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骂一句,我亲一口。”
她又想骂,但是想到不平等条约,硬生生是住了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张正,一脸的怒意。
他看的好笑,此时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轻轻坏笑,低声对怀中人道:“我听努尔布说,你今天在别人面前唤我夫君了?”她小脸瞬间由白转红,想立刻逃离,但他早有准备,手一收紧,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她无奈,只能怒道:“努尔布怎么这么多话!”
努尔布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不言不语的,怎么什么话都告诉了他,这种话……这种话!他怎么就说出口了!
许锦言羞的满脸通红,就像出去找努尔布算账。
她这副反应落在他的眼里,便是坐实了努尔布的话。他瞬间便笑弯了漂亮至极的一双凤眸,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道:“再唤一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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