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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言握紧了张正的手,微笑道:“我何时说了我不喜欢这镯子,不是日日都在手腕带着么?”凤眸荡漾着温柔,唇角弯了一个适宜的弧度,“那你要告诉我,告诉我你喜欢这镯子。你也知道我在你这里向来会笨一些,你不说我可看不明白。”
许凝神色一凛,姐姐姐夫,差不多可以了,虐狗不是这么个虐法。你看给那三小姐虐的,脸色白的和纸一样。
李知书只呛了一下,立马就回过了神来,“就算这镯子是张大人送的,但是大姐儿给五皇子绣的那荷包可也不是假的。张大人,难不成你没有听清我的这句话。”
李知书说完话之后,许锦言握着张正的那只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样大的动静,怎么会逃过那人的注意。他更紧的反握回她的手,向她笑了笑,凤眸里荡漾的温柔没有减少半分。—
许锦言给赵斐绣过荷包的事情,许家的其他人并不知晓,听了李知书此话,这才都疑惑的瞧着许锦言。
这事儿…。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许朗一头雾水,五皇子和二女儿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怎么现在又和大女儿有关。这赵斐真就那么大魅力,他许朗两个女儿都被赵斐迷的晕头转向了不成?
许慧的心里也有些揪,她偷偷的打量着张正,希望能从张正的脸上看到怒气。
听了李知书这番话,许慧其实有些窃喜,幸亏李知书是将此事抖落了出来,最好让张大人就此看清许锦言的真面目,以后再也不会待许锦言这样好才是。在许慧的殷切目光注视之下,那风华惊世的男子慢慢侧过身,迎着已经近乎式微的夕阳,夕阳的余晖呈现出一种橙红的色彩,悉数照耀在他的侧脸之上,将那清艳绝美的轮廓显得清晰而干净。
“无论锦言给谁绣过荷包,总归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也只会给我一个人绣荷包。从前的事我不在意,只要锦言愿意一心一意的待我,那对于我来说,便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他没有直接推说此事为假,但是言语之间却全都是对许锦言的维护。她给别人绣过荷包又怎么样?只要她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绣,便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不过几句话,任谁看不出他的深情。世上夫妻,总是以信任为先,多少夫妻离心离德,不过是输在了信任二字。互信的夫妻不算少,但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如他这样的程度,这样不疑,这样信任,这样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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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慧气的脸色发白,脚在地上泄愤般的跺了跺,又不敢重跺,怕被旁人发现,显然已经是气极了。三姨娘侧目看了眼许慧,随后摇了摇头。
女儿,你可看明白吧。这两个人之间谁都别想插进去。
三姨娘是真心希望许慧能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许慧的那些小心思对付一般的人或许有用,但是遇上了张正和许锦言,那可就瞬间变成了最不堪的把戏。—
谁都能看出他的深情,许锦言又岂能看不出来。她握着他的手轻轻的颤抖,世道对女子苛刻至此,李知书的那些话足以毁掉一个女子。若他执意追究,其实这件事是能掀起风浪的。
可谁让她遇到了这样一个瞎眼笨蛋呢,就如他所说,他遇上她的事向来会笨一些。这句话不算是虚言,譬如此刻,他知道了她曾经为另一个男子绣过荷包,而她却一直声称她恨这个人。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在护着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护着她。
这样好的男子,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倾心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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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他的手停住了颤抖,微微用了几分力气,她转过头对李知书道:“母亲,我还尊称你为母亲,并非是我有多么尊重您。而是我娘临终前嘱咐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唤您做母亲。我娘没有识人眼光,这是京城里有目共睹的事情。我也就不说我娘让我唤您做娘的这件事有多么的可笑了。我唤您做娘的这些年里,我自问我是真的将您看作母亲过一段日子。但是您是怎么对我的……”
“您说荷包?那我便同您仔细说说这荷包的事情。当初我为什么在荷包上绣鸳鸯,您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那是二妹妹教我的,二妹妹同我说那鸳鸯代表了君子品行,傲骨刚正的态度。在二妹妹一个劲儿的撺掇下,我才将原本打算绣的松柏换成了鸳鸯,您要是想由此说我放荡,不止廉耻也好。但若是我不知廉耻,那诓我绣这个鸳鸯的二妹妹又算得了什么?”
李知书顿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反唇相讥道:“你居然还想将此事赖给玉儿。你是没有脑子么?玉儿说鸳鸯代表什么就代表什么?你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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