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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那战战兢兢的跪在台吉夫人面前,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一样忐忑。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暴风骤雨。
宽敞的大帐里非常安静,墙壁和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朱红色羊毛毯,显出华贵和威严,古色古香的青铜制香炉里燃着气味悠长的檀香,更显古朴的韵味。
苏日那跪了一会儿,只觉得双腿渐渐有些麻木,额头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心里愈发的惶惶不安。
许久,上面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苏日那?抬起头来给我瞧瞧。”
苏日那听话的慢慢抬起头来,扬起一张脸,只是不敢注视台吉夫人,一味的低垂着眼眸。
台吉夫人缓缓起身,从榻上走下来,慢慢踱步到苏日那跟前,她没有说话,绕着苏日那看了一圈。又重新回到榻上坐下,才开口道:“贱婢,你可知罪吗?”
苏日那心里一惊,马上磕头道:“奴婢知罪,但请夫人责罚!”
“哦?你倒明白,那你就说说吧,你有什么罪过。”台吉夫人原想着她会抵赖或者装糊涂,不想她承认的这么干脆,反倒有些好奇了。
苏日那又磕了一个头,道:“回禀夫人,奴婢不该惹是生非,给主子们添麻烦。”
“嗯,你倒乖觉,知道避重就轻,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的本分?”台吉夫人问道。
“回夫人,奴婢知道,奴婢的本分就是服侍玉格格,为玉格格分忧,奴婢从不敢懈怠。”苏日那诚恳的回答。
“说的到好听,只是不知道你夙兴夜寐的费心筹谋,究竟是为了格格,还是为了你自己往上爬呢?”台吉夫人凤眉一挑,轻蔑的问。
“奴婢一片忠心,一心为格格筹谋,请夫人明鉴。”苏日那辩白着。
“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来问你,接近吴克善世子和十六贝勒,也是为了格格吗?”台吉夫人突然板起脸来,厉声喝道。
苏日那赶紧低头,默默不敢多言,心里乱糟糟的
台吉夫人直言不讳,三言两语直入主题,看来是事先有人打了小报告,这会儿是有备而来,要收拾她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几分小聪明。居然把心思动到了我儿子的头上,真当我死了吗!”
台吉夫人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满心的怒气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了。
“夫人明鉴,奴婢断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恕奴婢斗胆直言,奴婢与世子,的确是两情相悦,奴婢亲近世子,不是为了名利富贵,而是真心诚意爱慕世子啊!”事已至此,遮遮掩掩也没有用,苏日那干脆壮着胆子,将真心话和盘托出。
台吉夫人被她的一番话震惊了,突然笑叹道:“好哇,你果然是胆大包天,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的儿子谈情说爱!简直是笑话!”
苏日那把头埋得低低的,她已经把一切和盘托出,台吉夫人要如何处罚,自己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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