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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我捧着小师父的书出神,想着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自己又该如何应付眼前,而一驾銮车却已经冲破晨雾,驶入驿馆内。
毕之敲着门,隔着窗口喊叫着:“阿姐!快别睡了,嬴政来了”
我打开门,毕之还在系着衣服,我让身请他进来:“我早看到了”
他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我:“今日起那么早?”
“我哪像你这样有良心,还睡得着”
“别说这个了,带上这个,记住了:遇上危险就吹响求救,有人会救你”他拍到我手上一只特制的奶白色哨子,好像是象牙制品
“你什么时候在宫里安插上人的?”
随着一声敲门声,毕之与我相视、也再来不及解释,一越身闪进床榻帐后
“谁啊”我喊一声
“姐姐,是寡人”
我打开门,嬴政一身黑衣常服:“大王怎么来了”
“方才,寡人仿佛听到里面有人?”嬴政向房内张望着,不答反问
“奥,应该是隔壁吧,那里住了一对夫妻”
他挑着眉梢点点头,随后说道:“寡人与姐姐约好进宫,不知姐姐还记得吗”他的眼睛难得的清澈,笑容也很无邪
“奥……好”我尴尬一笑:“不过我还没有洗漱,不知大王可否等一下”
“好呀”他说着,自顾推门而入,我一时没护住,再也不敢拦着,便只能由他进来,他四下打量着:“姐姐的房间好香呀,只是陈设太简单了些”
“暂居之所而已,没怎么用心,让大王见笑了”我将他引到坐席旁:“大王请上坐”
“姐姐梳洗就是了,寡人自在看看”他已经渡着步子走到床榻旁,离着帐子几步远的地方坐了下去,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又开始环顾左右
我瞄了一眼一切如常的帐子,回敬一个笑容,奉上茶水:“大王尝尝,这是我特制的茶”
“哦?”他接过,品尝一口,连连点头:“不错!姐姐这茶别有特色”
我趁着他还在饮茶的功夫,简单的洗把脸,挽起头发:“这是烘炒过的,与茶包不同,便于携带和储存。大王若是爱喝,一会儿包点回去就是了”我透过铜镜,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好啊!”他终于离开我的床榻,将杯盏放到案几上,走到我身后:“姐姐为何不梳女装?”
“太麻烦了,不若这样自在”我笑笑
“不如,我来帮姐姐挽发吧”他说着,凑上前来
“哦不用”我看着铜镜里映出的古铜色脸庞,下意识的躲开了:“已经好了”我胡乱别上了发钗
他笑笑,略带失意:“姐姐不施粉黛以然绝美,不知大婚之夜凤冠霞帔之下又曾是何等惊艳?政,真想看一眼”
我逃开他紧追着的目光,尴尬一笑:“听闻大王与王后成婚之时,王后可谓惊艳四座,倾国倾城”
他听我说完,手掌已经紧紧握起,脸上也突然没了表情:“既然提到王后,寡人突然很想知道,姐姐与王后是怎样相识的?!”
突然而然的问题,让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的心顿时到了嗓子眼
“奥,也是在赵国”我故作轻松:“她救了我,我以发钗相谢”我的直觉告诉我,娴之一定是这样回答的
“姐姐紧张了”他的眼睛极为锐利:“姐姐还有事瞒着寡人?”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了!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没有”
“那就好”他的手敲击着妆台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点点头。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向前移了移身,背对着他整理案台上的琐碎物,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机智,方才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接不上他的话。
“嗳,这是什么书”他突然惊奇的喊了一声,又吓了我一跳:“能出现在梳妆台上,可见是姐姐爱不释手的”他说着,已经将小师父的书卷拿了起来:“韩非的《主道》?”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姐姐也喜欢韩非的书?”
我张张嘴巴,扯出一笑:“韩非子的文章论述犀利、说理精要,许多小故事更是趣味恒生、发人深省,无事时,会拿来看看”
他握在手中,反复观看:“这卷倒像是韩非的真迹呀”他有些兴奋:“姐姐哪里得的”
“大王如何得知这是韩非真迹”
“寡人也珍藏了一卷,自然认得他的字”
“大王很喜欢韩非的书?”
“何止喜欢!”他脸上终于不在是一副全无表情,算是有了些神采:“寡人得见与之同游,死不恨矣”
死不恨矣?!这四个字简直用的惊心动魄!我没想到秦王竟会给出这样的赞誉!不禁再次确认:“是吗?此言可是过誉了”
“怎能说是过誉!只恨无言能述心中敬仰之情!韩非论法,那是精辟独到、切中要害!能与老子之学结合前人教训,将商鞅之法、申不害之术、慎到之势相合!而且合的干净利落、彻彻底底,诚可谓博彩众长,集天下之大成者!人间龙凤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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