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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一直就是秦琛眼中的一根刺,虽然这根刺不痛不痒,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更何况一进病房就发现齐白的脸几乎帖在连翘的腿上,他一时间就火冒三丈。
齐白回头一看是秦琛,脸一黑,“王八蛋,放我下来。有种单挑。”
“难道现在不是单挑?”
说话间,秦琛又拎着齐白抖了抖。抖得齐白肝儿都疼。
论打架,齐白和街道流氓、混混打,他还是蛮威风的。但要和秦琛、齐言打,那不出十招就散了骨头架。
秦琛能将齐白这么一个大个子拎起来,那手臂的力道可想而知,没个二、三百公斤的力道是不可能的。
连翘坐起来,说:“秦琛,干嘛呢,快放小白下来。他是来送药的。”
“呵呵,送药还是藏药啊。”
看着抖落在床上的那瓶药,齐白理直气壮的说:“我准备留给燕七去分析其中的成分的,不成吗?”
秦琛冷哼一声,一甩,齐白便被他甩了出去,正好落在一旁的沙发上。
齐白被沙发撞得头晕眼花,‘嘶’的一声,他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又用手揉着脖子,说:“秦琛,你忘恩负义。我千里迢迢为你寻来宝药,你就这么对我。”
哼,若不是看在大言、齐姨、匪匪的面子上,你还得在非洲晒太阳。秦琛腹诽着,说:“有空去浩海看看,不要一天到晚在医院鬼混。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是长长心吧,不要将所有的事都丢给你哥。总有一天,你还是要回齐氏协助大言的。”
不就是不喜欢看我和匪匪一处。齐白非常傲娇的冷哼一声,说:“我哥疼我,他愿意养我一辈子,他乐意、我也乐意。关你什么事?再说,我来医院怎么就是鬼混了。一来我是来看匪匪的。二来不是你要我送药来的吗?别把人用了就扔,不地道哈。”
秦琛脸色阴沉的看着齐白。
就算被秦琛打压得再多,齐白也不怕他,因为齐白清楚的知道,秦琛多少要看他哥的面子。他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站起来,说:“还有啊,今天我好在来了,这才看到匪匪被你养得瘦得像只小鸡……”
小鸡?
秦琛、连翘眼角同时一抽。
“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每天都要来送汤给匪匪喝。我对你不放心,我怀疑你在虐待我们家匪匪。”
什么时候,匪匪成他们家的了?
秦琛火起,但唇角含笑,眼中一片千里冰封之景,“呵呵,什么时候,我的妻子成了你们齐家的人了?”
‘嘁’的一声,齐白傲娇的说:“什么你的妻子?不要因为你们有个不悔就是夫妻?不要忘了,你们两个早就离婚了。”
秦琛,眼中冰冷得成了一片冰川,齐白犹无视,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正式追求匪匪。”哼哼!
“你就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我的手又不是没被你打断过?难道我怕了你?”
“好,你过来。”
“凭什么要我过去。有本事你过来!”
连翘无语望天。
原来男人掐架不比女人差,什么胡话狠话都能放。
成,你们吵吧。
然后,连翘看到秦琛快速的大度跨过去,齐白躲不及,再度被秦琛一把拎起,接着又被秦琛一扔。
这一次不是扔到沙发上,而是直接扔到了门外。
“告诉你。匪匪是我女儿的妈,是我的妻子。这话,我不重复第二遍。”语毕,秦琛非常没有风度的关上了门。
“嘿,秦琛。你不是离婚了吗?凭什么说匪匪是你的妻子?”齐白一边拍着门,一边申诉。
“帅哥哥,你说谁离婚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若天籁。
齐白扭头看去,便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正眨着她大大的眼睛、歪着头看着她。小丫头片子身边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
齐白的眼光不觉再度落在小丫头片子的身上。
“像,好像。”一如当年幼时的匪匪。
齐白这人虽然小白,但并不妨碍他聪明。很快,他咧开一个开朗的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讨好的看着小丫头片子,说:“让帅哥哥猜一猜,你叫不悔是不是?”
之所以说齐白是小白,体现就体现在这里,他在不悔面前自称‘帅哥哥’,非常明显的将自己的辈分给降低了一辈犹不自知。
秦琛在房间听到后嫌弃的‘嘁’了一声。然后,冰冷的目光落在连翘身上。
这目光不知怎么的让连翘突然想起当年秦琛获知她和齐白签了真爱协议且订了Darry一Ring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啊啊。
就算她和小白再怎么没事,连翘还是颇有些心虚的。她‘嘿嘿’一笑,明知顾问:“秦琛,你来了?不悔呢?”
不悔?
哼!
他推门就看到齐白几近趴在她腿上那一幕,恁谁看了都会觉得有奸一情。虽然他知道这么多年了,她和齐白要是有什么的话早就有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他甚至知道齐白和她更趋近于兄妹般的和络。但这一幕让孩子看到了怎么想。所以,他非常快速的将不悔又推出去了,并说‘不准进来’的话。
瞪着连翘,看她傻笑的看着他,他想,算了,看在你伤情严重的份上,暂时不惩罚了,等回去再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宝贝儿现在正在和你的小白兄在外面称兄道妹。”秦琛挟枪带棒的说。
小白兄?
呵呵,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
连翘问:“怎么去了这长时间,学校第一天开学就拖堂?”
“不是。”
秦琛一边坐下,一边拿过一瓶药,拧开,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说:“是这个药。”
然后,他仔细的将连翘腿上原有的药用药棉清理干净,又细心的替她涂新的药上去。并且将云珊晕倒送到医院急救的事说了一遍。
又晕倒了?
而且好像还是不悔一句无心的话?
连翘无语抚头,“现在怎么样了?”
“醒了。已经回去了。”
“秦琛。”
“嗯。”
“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必。”
“担心我刺激到她?”
秦琛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未见任何情绪。
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不悔拉着齐白走了进来。小脸上有薄怒,“爸爸,这位帅哥哥告诉我,你和妈妈离婚了?”
“没有。”秦琛、连翘同时否认。
‘嘁’的一声,齐白好笑的看着二人,说:“撒谎不是好孩子哦。不悔什么都知道了。”
秦琛的眼中甩出两柄刀子,藏着一团怒火瞪着齐白。然后很快又换了温柔的眼神看着不悔,说:“这位帅哥哥是坏人,他的话你别信。”
哪个小孩子都不喜欢听到父母离婚的消息,不悔也不例外。既然爸爸这么说了,她又看向连翘,问:“翘翘,我要你说。”
“我还是你爸爸的妻子。”
这话要放在前两天,她不敢说。可自从听秦琛说‘反正,你是我老婆’的话后,她知道她和秦琛的夫妻关系应该还存在,虽然她还没想明白这个夫妻关系为什么会是事实,但她的话说得相当的掷地有声、未有犹豫。
不悔听了,长吁了一口气。有些鄙视的看向齐白,说:“帅哥哥,原来撒谎的孩子是你,爸爸说得对,你是坏人。”
虽然不怎么相信秦琛,但他还是相信连翘的,齐白疑惑的问:“你们?”
“呵呵呵呵……”秦琛对齐白报以冷笑。
“反正,我是他妻子。”连翘补充。
齐白不笨,想着肯定是秦琛又玩了什么手段。他相当鄙视的看着秦琛,说:“是夫妻又怎么样?我还是要追匪匪。”
秦琛脸一沉。
不悔的小脸亦一沉。
父女二人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不悔挑着眉嫌弃的看着齐白,嫌弃的说:“帅哥哥,你不地道哦。像你这样的人,在肥皂剧中一般是活不过两集的。要放在古言剧中,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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