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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易逝,转眼十几天过去,已到初夏,天气更加的温暖。
月隐山上似乎一如既往着,而周围的连绵山脉,也仿佛一直保持着该有的宁静。
夕阳斜照,山间风景独好。
月隐山上,一座孤零零的大宅院沐浴在晚霞中,然而此刻,院子内并不宁静。
一身灰衣的左倚玄站在院子当中,脸色冷清,眼神坚定,十几岁的脸上,神情却有着不符的成熟稳重。
韦妆绕着左倚玄愤愤的跺脚走了几圈,然后停在他面前,带着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一脸的我非常不满意表情,瞪着他:“五师兄下山多少天了?”
若是其他师弟,他必然不予理会,但师傅和大师兄下山前,都一再嘱托过,要护好韦妆周全,不要让她难过委屈……
“十五天了。”左倚玄回答,这十五天,他也是数着手指头过的日子,每天都眼巴巴的期待着大师兄能忽然出现,虽然他也知道,玄五下山送信,就算路上顺利,未有耽搁,一个来回最快也得十五六天,若慢的话,二十天左右也并不奇怪。
“这十五天,那个满身是刺可有上山寻事?”韦妆再问。
左倚玄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回答:“暂时还没来。”但终究是会来的,圆满门的不足公子,只要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对他未必见过,但一定会听过。满次离开十几天再未现身,想必是他要找的人也不简单,让他不得不一路追踪而去许久之故。
“你可以杞人忧天,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左倚玄听了,表示反对的瞪了她一眼:“二师兄何时不让你吃饭了?月隐山上上下下,其他师兄弟都是用碗盛饭,唯独你,是用大盆盛饭吃,我又几时说过什么。”
“那你现在又是说的什么?”韦妆反驳,顿了一下,很快明白左倚玄只是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不由得原地跳了几下,生气之余,想起要重新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反正,我不觉得月隐山现在有什么暗藏的危险,反正,其他师兄都可以跟着我,反正,就是不许你一天到晚跟着我,反正,你就不该一天到晚把我困在月隐山!”为了表明她的立场,她连用了几个反正。
被她如此嫌弃,左倚玄似乎也习惯了,并不恼,只是淡淡道:“反正大师兄回来之前,你都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呆着,更不可离开月隐山半步。”
在韦妆眼中,月隐山上只有一个异类,那就是左倚玄。其他师兄,甚至包括师傅,如果跟在她身旁,一般也是她往东,他们就开开心心的一同往东,她往西,他们就开开心心的一同往西,只有左倚玄,如果她要往东,他会挡在她面前劝她止步,她如果转而往西,没错,他还是会挡在她面前继续劝她止步。她永远不明白月隐山上为何只有左倚玄有这么严谨的性情。
“二师兄可能永远不会了解:一个人举手投足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和言词间的束缚中,那种无趣无聊与压抑。”韦妆说。对左倚玄,她是无可奈何的,因为这个二师兄基本油盐不进,重点是在月隐山武功第一,其他师兄说左倚玄的武功已经超越了师傅不知多少,虽然她是搞不清是真是假,但左倚玄若是打定主意当她的牢头,她是断然没有脱身避开他视线的机会。
左倚玄轻嗯一声,似乎在努力理解韦妆话中的意思,缓慢道:“如此,那便换你每天跟在我后面,让二师兄每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感受着无趣无聊加压抑好了,反正念叨,你已是月隐山排名第一。”
和左倚玄聊天就像对牛弹琴,总之经常只有话不投机,还能被气到半死,韦妆生气,却只能无奈的又跺了跺脚,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玄七同和玄九尘,听着他们互不肯退让的对话,同样无奈,眼见着夕阳要落下山头,天将黑,玄九尘隔着不远的距离喊话道:“韦妆,天快黑了,七师兄准备去煮饭了,晚饭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没有啊?”如今,也只有美食可以哄韦妆开心一点了。
韦妆不再搭理左倚玄,转身便朝玄九尘他们走过,一边走一边道:“有肉就可以,那我帮忙来烧火。”一天到晚被困在月隐山上,实在无趣,现在烧火做饭,居然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左倚玄目送他们三人往厨房方向走去,直到身影消失,他才慢慢跺步到院子门口,坐在门槛上,静默的看着天边晚霞和远处的山脉,这十五天,满次虽然没有出现,但月隐山外面,却有至少数十个高手暗中八面潜伏,满次对韦妆的兴趣,绝非是因为韦妆有可能救过满次要找的人那么简单,韦妆天性乐观,且在师傅与其他师兄弟们的纵容下胆大妄为,又不曾涉足江湖,不识江湖与人心,自然感觉不到此次危机四伏,凡事都需要谨慎。
左倚玄坐在院门口各种思绪,却不知道在厨房里面,韦妆与玄七同和玄九尘正背着他争议着“大事情”。
“泄药?我不同意。”玄七同声音很小,还有些轻颤,可能心中没底,有些害怕。
“那你我就绝交。”韦妆也压低声音回应,但语气绝对坚定无比。
玄七同一脸菜色,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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