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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大门外,雇来的马车收了银两,已经回去。
韦妆问南门扬非:“都到了门口,你真不进去看看诺晴?”
南门扬非心中叹息一声,问她:“你希望我心中牵挂着她?”原本以为,她多少开了点窍,对他也有了些情愫。他这是又要失望了么?
韦妆想了想,居然回答:“当然,毕竟你和她是皇上赐婚,大师兄说了,你们是一定要成亲的,要不然龙颜大怒,说砍谁的脑袋就会砍谁的脑袋,我觉得南门公子和诺晴的脑袋都不要被砍那才是最好的,既然你们要成亲,你心中牵挂她,她对你也满意,岂不是很好?”
司马晨星倒是不遗余力的给韦妆在洗脑,南门扬非想。
“你怕砍脑袋吗?”南门扬非问她。
“怕当然是怕的。脑袋没了可怎么活?”韦妆点头,说着话,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那就让皇上砍我的脑袋好了。”南门扬非并不在意的语气,“反正笨桩也不喜欢我。”
“你也不能这么说,呃……”韦妆冲口而出之后,又停下。心知自己对南门扬非的感觉确实有些奇怪起来,似乎像是对师兄们的那种依赖和信任,又似乎更加强烈复杂。
“哦,那就是笨桩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南门扬非笑问,心中蓦然涌出无限惊喜,听她亲口承认,感受又是极为不同。
然而韦妆瞪着南门扬非看了半晌,忽然摇头道:“嗯,如果这样,那可就不妙!还是不要的好!”说完,她转身就朝相府大门跑去,头也没回。
看着她一路小跑的进了相府,透过打开的大门,南门扬非怔忡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这才收回目光。
她虽然并没有否认,可为何会说‘那可就不妙,还是不要’这句话呢?
雷远将马牵到南门扬非跟前,看着南门扬非一脸心事重重的上了马,却不伸手取过还握在自己手里的缰绳,雷远小声唤道:“主子?主子?”想什么呢?与其说想得认真,不如说想得失魂落魄。
南门扬非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从雷远手里取过缰绳,两腿一夹马肚子,马甩开蹄子就跑。
雷远又看了阿姜和伊常一眼,赶紧飞身上马,紧跟在了南门扬非身后。
南门扬非骑着马跑过一条街之后,却忽然停下,却不下马,就坐在马背上发着呆,让很快就追上来的雷远三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雷远一个眼神递向阿姜。
阿姜只好轻咳一声,轻唤道:“主子?您……想什么哪?”
伊常好奇的看着南门扬非,忽然就一脸若思起来。
“她说还是不要的好。”南门扬非喃喃出声,也不知道是讲给自己听,还是讲给跟随在侧的三个属下听,“我说她不喜欢我,她分明否认了的,那就是喜欢我了,可为何又要说还是不要的好?”
当局者迷大概就是如此了,雷远终于猜出了原因,不由笑道:“主子,因为韦妆姑娘觉得您和司马诺晴小姐的脑袋都不要被砍那才是最好的呀。”
南门扬非听了,目光缓缓落向雷远,问:“所以司马晨星不停的给她灌输我和他妹妹有被皇上赐婚,就是为了让她有所顾虑?”
“大公子的动机虽然不纯良,可说得也对啊,圣上若是龙颜大怒,对主子也没好处。”阿姜道。南门扬非回京都之后,其他皇子的眼里,便又多了根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南门扬非冷哼一声,眼神瞬间冰凉起来,却不再开口说话。
又一会儿后,“你们三人,继续守在相府周围,今日之后,他们很快会另作打算,一定要确保韦妆的安全。”南门扬非吩咐道,“一开始,他们便以江湖人的方式追杀韦妆,可能是不想让司马晨星轻易查出真相,那么司马晨星被禁足的这几日,他们必然将竭尽全力。”
“可是主子,圆满门那个不足公子他如今现身丰阳,还敢在您面前毫无忌讳的露面!”伊常恨恨开口,“您不如让卑职……”他觉得现在应该优先对付满次,毕竟是重伤过南门扬非的人。
“不必。满次不足为惧,留着他,我还要查出他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南门扬非却冷声道,“更何况,想伤害韦妆的人,竟然想将自己卑劣的行径栽赃到圆满门,那么圆满门有可能也会是他们潜藏的敌人之一,再说满次并没有想伤害韦妆之意,甚至为保护她愿意出手,暂时不要动他。”
他们的主子,居然把韦妆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么?伊常心中叹气,却抱拳行礼表示已经明白,不敢再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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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傍晚,但阳光依然很好。
艾小巫缓慢走在大街上,一脸的淡漠,丰阳城很大,有许多的街道,她都没有走过,但她走过的街道若是有茶馆,她是一定要去坐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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