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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残阳留存天际时,南门扬非终于匆匆离宫。..
在宫中时,他已经知晓司马家出事,奈何父皇始终拿各种事情挽留着他,虽然担心韦妆,但进宫之前有交待过,救出韦妆之后,直接送去锅纳百味,思及,无比庆幸自己有过的不安与决定。
然而世事难料,待他知道所有事情并非如他所设想之后,恐惧感几乎撕裂了他。
雷远跟在他身后,脸色沉重,两人离开宫门不久,立刻展开最好的轻功飞奔前行。
飞奔约三四条街道之后,远远的,看到阿姜和林飞云骑着马,一人又还牵了一匹马正朝他们赶来。
转眼,四人已近。
阿姜和林飞云同时‘吁’出一声,停住,飞身下马。
“主子。”他们对南门扬非拱手道,同时瞟了雷远一眼,无声的询问。
雷远心中无法言尽悔恨,但悔恨已是无用,如今最紧急的事情,是要找回韦妆的下落。
南门扬非沉默不语,心中挥之不去压抑与担心,还有愤怒,却又必须强迫自己镇定,百味居士下山,寻到韦妆的下落之后,父皇突然召他进宫,他心中就有所不安,但他相信百味,相信雷远他们,可是对方也是计划许久,暗中笼络的势力比他想到的更加错综复杂,他身在宫庭之内,许多事情的发生更是难以掌控。
“我们脱身之后,顺着你们留下的记号追踪过去,但追踪到逍遥客栈之后便断了线索,无奈之下就想着先回五王府看看,才知道你已经命令所有护卫换便装出门寻找韦妆姑娘的下落,自己则进宫来见主子。”阿姜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伊常呢?韦妆姑娘他们呢?”
“在客栈的时候,不足公子突然出现,说是要擒了韦妆交给颜婉儿,我便让伊常先带了韦妆姑娘他们先离开,可待我追出去时,却失去了他们的踪迹。”雷远一脸懊悔。
他们说话间,南门扬非已经跃身上马,三人便各自上马跟在后面。
“这个不足公子真是可恨至极!”林飞云愤慨道,“我们一路过来,城中每条街上都已经贴上司马小姐和阿原的画相。”林飞云道,“这个颜婉儿,心狠动作也快,血洗相府,果然是一花一草都未放过,司马小姐和阿原侥幸逃脱,两个时辰不到,他们便满大街开始张贴通辑令。..”
“听说在左相大人的书房中搜出与敌国往来的信件,小伍杀了使者,被擒拿住之后,一口咬定是左相指使,意在杀人灭口,再加上这些书信,左相大人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若是知道司马家已惨遭灭门……”阿姜悄悄看着南门扬非的后脑勺,心想相府出事,对南门扬非终究是有害无益的事情。
“他不会知道了。”南门扬非却突然开了口,“在大牢之中,他畏罪服毒自杀了。”
雷远三人各自惊了一下,虽然南门扬非语气说得平淡,但内心必然有着惊涛骇浪。左相是那种雷厉风行之人,在朝野内外,胆识与魄力都非同一般官员,遭此变数,他死前不知有着怎样的恼怒与恨,还有不甘心同凄凉。
林飞云不禁恨恨道:“什么畏罪服毒,那是别人下的毒吧?小伍杀了使者,还一口咬定是左相指使,小伍这个叛徒,别的人不知道,我们可是知道的!”
雷远淡淡瞟了林飞云一眼,轻声道:“我们知道也是无用,你们想想,左相大人犯事,证据‘确凿’,主子与司马小姐原本又是被圣上赐婚的关系,若是主子开口,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生出更多事端,圣上甚至也会怀疑主子是藏有私心,通敌叛国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那也需要查明真相之后,才能判案定罪啊。”林飞云叹息。
“将军府显然不想有查明真相的机会,因为他们知道真相是什么。”阿姜道,“围困相府之后,他们一个活口不留是有原因的,左相大人的故交与党羽,可不止颜将军一家,所以颜将军也知道,只要左相大人未死,司马家没有遭遇灭门,仅仅只是关押起来,势力就还在,左相自然就有洗脱罪名的机会,自然也就会有人暗中替左相四下活动,但人死了就不同了,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他们也就会各寻出路了。”
三人便同时看向南门扬非,阿姜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所以不知南门扬非此时什么表情,雷远和林飞云看着南门扬非的侧脸,依然是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眼底余光中,却复杂至极,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在交谈什么,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主子。”林飞云轻声唤道。知道他正担心着韦妆。
“说。”南门扬非冷冷吐出一个字。
“颜婉儿带人血洗相府时,那个叫红遥的女子也在,红遥虽然是江湖人,却是为太子殿下效命,如此看来,将军府会与左相大人反目,也就不奇怪。”林飞云道,“主子虽然志不在此,可您是无心,他人却是有意,主子还需要防备一番才好。”
阿姜不由点头,压低声音道:“嗯,属下也觉得飞云说得未错,韦妆姑娘那性格,是绝不会为了个人安危而放任司马小姐不管的,怕是究终要受到司马家的连累,这只怕也是太子的计划之一,韦妆和司马小姐能够逃离相府,原因绝非我们及时的出现、伸以援手那么简单。”韦妆若受到牵连,南门扬非自然也无处可避这祸事。
南门扬非听了,双腿一夹马肚子,似乎痛恨着马儿奔跑得还不够快。
“主子!”雷远三人见状,赶紧也催促着马儿快跑。
但马的速度已是极限,他们催促也是无用。
“一定要尽快找到韦妆。”南门扬非开口,落日余辉之下,目光瞟到一群人围着通辑令在看,隔得不远,清楚看到通辑令上的画相正是司马诺晴和阿原,“通辑令上只有司马小姐和阿原,颜婉儿最恨的人一直都是韦妆,她不随意安插个罪名给到韦妆,必然是想捉住她,再私自折磨一番。”颜婉儿那种心性,必然会将自己血洗司马家的原因和愤怒全部转移并强加给韦妆。
四人四马,半个时辰之后赶到逍遥客栈,此时天色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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