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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扬非不语,皇家亲情,与普通人家的亲情原本不同,韦妆身在其外,不能体会,他也无意去解释,只希望在韦妆心里,永远阳光普照,温暖有加,一切美好如画。
韦妆凝视着南门扬非,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原本满含深情,只是提及到皇上时,他眼底深处似乎有着某种抗拒。
“难缠门的爹晕厥过去,叫你们回宫,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变得脆弱,想你们了的原故?”韦妆又问,想起师傅第一次离开月隐山时,她心中不舍了很久,虽然所有的师兄都努力逗她开心,可师傅如父,在她心里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取代的。
“他即便生病,也不会变得脆弱的。”南门扬非松开握着她的手,轻抚上她的脸庞,“笨妆在担心什么?”
“担心难缠门会瞒着我一些事情,并且独自承受各种艰难。”韦妆回答,“他们说……你其他在丰阳城的兄弟们视你为眼中钉,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管诺晴的事会不会牵累到你,他们也会去想其他办法对付你,难缠门,我想起第一次与你相见的情景,当时并不喜欢你,只是对你有着如同对猫猫狗狗一样的怜悯之心想要帮助你,所以当时倒是没有更多感受,可到了今天,才发现你其实也需要别人的保护。”
“笨妆若是平安又快乐,便是对我最好的保护。”南门扬非温柔的笑了笑,“那些‘他们说’的,无论是什么,笨妆都不必在意,我并非不堪一击之人。”
“怎么能不在意呢?除非我从来不曾认识难缠门,可事实是,我不仅认识难缠门,还非常喜欢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只是之一吗?就没有和其他笨妆在意的那些人稍微有点不同之处?”
“在我心里,每个‘最重要的人之一’都是不同的啊。都只有一个,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随着时间过去能够减轻痛楚,却无法埋葬回忆,会追着人一辈子吧?”韦妆黯然,“难缠门当然有不同之处,你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也在我脑海里最深的地方,在天愿比翼,在地愿连理,碧落黄泉皆追随,只会是对南门扬非才有。”
“笨妆这番话,以往我最是希望听到,却像是一种奢求,今天突然听到,却忽然有着惊心之感,心中即满是欢喜,又有着担忧,我……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有那么一天……”
“没有万一。”韦妆打断他。
“嗯……是的,没有万一。”南门扬非将她更紧的搂在怀中。
两人同时陷入静默无语中,夜色下,凉风中,却有着淡淡的温馨漫延开。
很久之后,南门扬非柔声道:“夜很深了,笨妆还不要去休息吗?”
“再坐一盏茶的时间。”韦妆低声回答,微顿片刻后又问,“难缠门能留下来几天?就算骑马,骡马街离皇宫也有好几个时辰的路程,又正是多事之秋,你爹身体似乎也在这个时候不太好,或许随时会要见你,所以你还是回自己的五王府呆着更好是不是?”
“后天早上我便会离开,但过不了几日又会再来,笨妆无需担心,父皇交待一些无关紧要的细小之事让我处理,一两天找我不到也是无妨。”南门扬非轻声安慰着,一手轻轻拍打着韦妆的肩膀,仿似在轻哄着一个孩童,他看着夜色深处,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终于还是问了,“关于司马小姐……笨妆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
他的问题,像是突然灼伤人的碳火,韦妆猛的双手推开南门扬非,她坐直身体,瞪着南门扬非,却是不言不语。
“怎么了?”南门扬非却觉得有丝好笑,“笨妆突然这么……敏锐起来。”
“你主动提到诺晴,那肯定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韦妆打量着南门扬非,他眼里有一丝的笑意,却让她看不明白他的真实想法。
她愿意接话,南门扬非自然乐于继续:“如今丰阳城四个城门口虽然增派了官兵搜查,但并没有禁止进入与外出,满城虽然贴着通辑布告,再过几天,经过风吹日晒之后,那些破损的通辑令也就不再吸引众人,只需再十天左右,搜查之类就不会如此严谨,到时我派人护送司马小姐和阿原离开丰阳城,将他们安置在更安的地方,笨妆觉得可好?”
韦妆蓦的从竹床上站起,她微有不安的来回走动几个来回,眼角余光看到南门扬非正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韦妆止步,她站在南门扬非面前,因他坐着,此时韦妆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按道理说,我自保都成问题,没资格说出要保护好诺晴这样的话。”
南门扬非微微一笑,道:“可是你说了。”见韦妆眉尖一挑,怕她生气或者难过,南门扬非赶紧伸出双手一把搂紧她的腰,将她又抱住,“嘴长在你脸上,自然你想说什么话都有资格。”
“几天前,我也想得简单,觉得只要将诺晴藏好不被颜婉儿的人发现,或者送诺晴离开丰阳城,将她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安之地,便是保护好了她……”韦妆道,想起晨星临死前对自己喊出的那番话: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大师兄把诺晴交给小妆照顾了!让她活着!
“如果不应该是简单,那么复杂又该是如何?”南门扬非温吞的出声问,眼神的笑意慢慢消散。
“我猜我保护不了她,也无法好好照顾她,虽然心中很想很想。也许我要辜负大师兄所托,心中很是惭愧与不安,很多时候,我会矛盾,会不知所措。”
南门扬非愣了一下,怜惜的看着她:“这不是笨妆的错,不该由你来承受这些。”
韦妆咬着唇,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她双手捧住南门扬非的脸,觉得在星光下的南门扬非俊美得简直不像话,看着他好一会儿,韦妆气若蚊蝇般出声问:“诺晴虽然还有阿原,但两人的力量不足以自保,更何况是想要洗清相府的冤屈,诺晴与阿原无论躲在何处,始终难逃朝廷钦犯之名,必然是时时刻刻惶惶难安度日,是不是除了永无止镜的逃亡,他们再无其他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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