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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远调转马头,朝向南门图志,笑道:“保护朝廷逃犯?六王爷所言真正是令人费解,也不知道六王爷是如何凭此做出的臆想,往轻的说,是六王爷的疑心稍重了有所不妥,往重的说,别人若是知晓,只怕要怀疑这是六王爷想要借机诬陷我家主子。”
闻言南门图志冷冷一哼,面色微有愠怒:“雷远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啊,本王借什么机诬陷我五皇兄了?你难道敢睁眼说瞎话,反驳这一群人中,没有逃犯司马诺晴吗?!”
“司马小姐就在这一群人中,我为何要反驳?”雷远问。
韦妆费力的继续朝后扭转着头,无论是在前还是在后,围追堵截的人都非常多,在她眼里,已经算得上是密密麻麻,虽然不知雷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诺晴确实就在自己身后,即便否认也是无用,索性承认倒也干脆。
听雷远承认,南门图志得意洋洋起来:“雷远侍卫不反驳便好,所以么,你们保护着司马诺晴逃逸,既然是事实,自然不是本王要诬陷他南门扬非,哼哼,倒看不出平日里我五皇兄与谁都冷冷淡淡,保持着距离,内心深处却是如此重情重义,这司马小姐虽然还不曾嫁到五王府,但我五皇兄却是已经将她视为五王妃了不成?我看这司马小姐确实花容月貌,能得我五皇兄的倾心与宠爱也在情理之中。”他说到这,眼神便瞟向诺晴的背影,眼神与脸上隐约露出一丝猥琐笑意。
韦妆虽然心中恼怒,但有雷远同南门图志应对,所以只是瞪圆着眼,恶狠狠的看着南门图志,闭紧着双唇,艾小巫近距离的看着韦妆,她气息正在加深,显然对南门图志的话有所不悦。
艾小巫拉紧缰绳,两腿轻轻一夹马肚子,慢慢的也将马头调转了个方向,朝向了南门图志,俯到韦妆耳边,她轻声道:“南门图志与颜婉儿虽然都是来围追堵截我们,看着目的一致,其实他们都心怀各异。”
韦妆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阿原和诺晴看一眼韦妆和艾小巫,又看向他们前面手持盾牌与长矛的官兵,如此的背对着他们,在阿原和诺晴看来也是不妥。
伊常和格叔倒是不以为意,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从后方追来的南门图志,但有雷远盯紧着就好,毕竟腹背受敌之余,彼此又都还没有动手的意向,那也只能是先等待着,或者走一步看一步。
“看来六王爷的臆想之症果然较为严重。”雷远笑道。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三番四次如此与本王说话。”南门图志喝叱道。
“在下雷远,是五王爷的贴身侍卫,不仅要保护我家主子的安,同时也要保护好我家主子的声誉,六王爷虽然贵为王爷,但若是想要伤及我家主子,雷远就算丢了这颗脑袋,也是不可能答应。”
“嘿!本王怎么就伤及我五皇兄了?”南门图志怒极而笑。
雷远不答反问:“请问六王爷带着上百个黑衣人匆匆赶到骡马街,又是为何?”
南门图志盯着雷远看了片刻,略微沉吟后回答:“当然是因为听到消息,说是朝廷逃犯司马诺晴在这儿。”
“哦?”雷远微微一笑,语气略有讥讽,“于是六王爷带足人马匆匆赶来‘保护’朝廷逃犯司马小姐了?”
“无稽之谈!一派胡言!”南门图志怒目相向,“本王自然是来捉拿她的!”
雷远于是笑意更深:“六王爷赶过来是‘捉拿’,五王爷令卑职们赶过来‘捉拿’住司马小姐后,却成了‘保护’,六王爷您看,此事若是传出,您再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下您为了争功而欲陷害自家兄弟的事实。”
“你!”南门图志气极而笑,冷冷瞪了雷远片刻,才能继续开口,“说到巧舌如簧本王怕是不如雷远侍卫,只是谁都知道司马小姐同我五皇兄原本是什么关系。”
雷远抱了抱拳,以示恭敬后,这才开口:“司马小姐同我家主子原本是被圣上赐婚的关系,不过,赐婚是圣上美意,也不是我家主子主动求来的,原本我家主子还请求圣上多加考虑再议此事,是圣上心意坚决罢了。再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如今相府已经不复存在,我家主子又是个忠君爱国之人,自然是不会与相府余孽有所牵涉,不仅如此,我家主子为了证明自己对圣上的忠心,同六王爷一样,得到消息之后便派卑职们赶来‘捉拿’住司马小姐,这难道有错?”
南门图志心中冷笑着,分明知道雷远在胡说八道,却莫名无力反驳,眼角余光瞟到韦妆正在恨恨的瞪着自己,南门图志用力咳嗽一声,道:“司马小姐沉鱼落雁,这姿色在丰阳城也是数一数二了,同南门扬非原本又是被赐婚的消息,南门扬非回丰阳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难保他与司马小姐不会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有了私情,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虽然相府失势,但……”
司马诺晴咬紧嘴唇,脸色通红,感觉受到羞辱的同时也有些自愧。
韦妆恼怒,当下再也忍不住,愤愤道:“以往听说皇家子弟饱读诗书,精通文韬武略,懂礼仪道德,情怀超越,心怀怜悯系天下万物,那些人是不曾见过你这种王爷,才会大放厥词,一个人的脸长得丑一些不要紧,最怕是长得丑内心肮脏还满脑子蛆在拱!”
南门图志冷笑一声,阴狠的目光落在韦妆脸上,心中却意外她眼里却是半丝怯意也不见。
“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可知道与本王如此说话会犯下大不敬之罪?脑袋不想要了?”南门图志冷冷而严厉的责问道,想要挫败一下韦妆,心想虽然丰阳城内传闻南门扬非与司马晨星都对她呵护宠爱有加,但毕竟只是个来自山野的女子,想来不曾见过什么世面,如今南门扬非也不在,相府早已失势,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之下,应该很容易被吓住才是。
韦妆瞪着南门图志,知道他是南门扬非的另一个兄弟,与泽月相比,南门图志倒是不会给她那种压抑感,虽然南门图志满脸冰冷与严厉,但他之前羞辱诺晴和南门扬非的话令韦妆很是生气不满。
“我怎么与你说话了?南门扬非是你皇兄,你哥哥不叫哥哥,直呼其名南门扬非,这就是你对兄长表示的‘大敬’之意?你们亲爹听到了,怕是要对你失望的!”韦妆道。
见她有模有样的训斥,雷远等人听了只觉得好笑,倒是不知道韦妆忽然也在意起这些礼教。
“诶……你!你这个大胆刁民!”南门图志几乎想要跳起来,但压抑下,看着韦妆那双大眼,圆滚滚的发着闪闪夺目光芒,想不到口齿也很伶俐,胆子也不小,居然敢挑衅他,“你不尊称南门……我五皇兄一声五王爷,竟敢直呼其名,谁给你那么大胆!”
“当然是南门扬非给我那么大胆!”韦妆怒视着南门图志,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雷远更加掩饰不住脸上欢喜的笑意,乐不可吱的看着韦妆同南门图志争辩。
“我五皇兄?”南门图志虽然猜测到韦妆会给出这个答案,却装出一脸不屑与不信,“你这山野里长大的野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自知之明!偶尔看你一眼,我五皇兄或者还觉得有趣,但没可能会得长久看着你后还觉得你有趣。”
韦妆抬了抬下巴,坐在马上,隔着一段距离居高临下瞪视着南门图志:“你这眼光看事物必然不长远,你又是南门扬非的弟弟,我自然不与你计较你的无礼,毕竟……不久后你也得称呼我一声五皇嫂!我向来大人不计小人过!”韦妆说得掷地有声。
南门图志愣住,倒是没料到韦妆忽然会说出这番言论,愣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反驳:“你什么身份?如此卑贱,是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么?怕是美梦难以成真!”即便南门扬非有这想法,父皇那儿必然也不会乐意。
“六王爷有所不知,”雷远便在此时接过了话说,“韦妆姑娘对我家主子有过救命之恩,两人因此生出情愫,我家主子未娶,相府出事之后,也再无其他婚配,韦妆姑娘又未嫁,所以我家主子准备找个机会去同圣上请旨,韦妆姑娘的话,倒不是寻您开心的胡言乱语,没准哪一天,您还真的要尊称韦妆姑娘一声五皇嫂。”
南门图志无语的看向雷远,他带着人匆匆赶来,又不是想同他们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只是想抓到南门扬非帮助司马诺晴逃亡的铁证,并且将司马诺晴捉拿住去请功,如今这情形又算什么?雷远和韦妆三言两语,倒是替南门扬非撇清了与司马诺晴的牵涉。
思量片刻,南门图志觉得话题需要重新回到正轨,看一眼司马诺晴的背影,再看一眼更前方上百官兵的布阵,那些盾牌和长矛看着令人森冷,更像是两军交战之势。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带了司马小姐去复命?前面那些拦截的官兵又是什么意思?”南门图志冷冷问,眼前形式分明异常,雷远还非要狡辩说不是在保护司马诺晴逃离。
雷远笑了笑:“谁拿住司马小姐,谁就得大功一件,前面拦截的官兵自然是想来抢功劳的,无需细想,倒也可以理解,只是这功牢谁抢了去都行,唯独颜将军与颜小姐不行。”
南门图志早就知道前面拦截的官兵是颜将军的人,但雷远的话让他感到奇怪。
“唯独颜将军和颜小姐不行,这又是为何?”南门图志问。
雷远紧盯着南门图志的眼睛,慢慢回答:“颜将军与颜婉儿亲自带兵血洗相府,那可是相府,左相嫡长子司马晨星同颜婉儿原本指腹为婚的关系,他们眉头都未皱一下,居然下得去手,除了司马小姐和其中一个侍卫逃出,其他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六王爷难道不会去猜测其中原由么?”
“什么原由?”不是不曾猜测,但有许多的可能罢了,但实际情况为何,南门图志确实不知。
“对于有图谋的人来说,自然是水往低处流而人往高处走,择良木而栖。”雷远浅笑道。
南门图志冷笑一声,觉得雷远这个答案含糊至极,只怕是在敷衍:“左相大人未失势之前,难道不是最佳‘良木’?”
艾小巫喉间蓦的发出咕噜一声,极淡,但雷远听到了,便侧过脸看向艾小巫,故意以极恭敬之式冲着她抱拳行礼。
南门图志自然也就顺着雷远的视线看了过去,之前倒不是很注意艾小巫,毕竟韦妆那双大眼睛很打眼,与丰阳城内官宦子弟们传诉的那般。
“她又是谁?”南门图志问,好奇雷远对她的态度居然如此恭敬。
雷远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南门图志觉得受到轻视,心中更加恼怒,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其实当得窝囊至极,很是不甘,刚要出言责难,却见艾小巫淡漠的眼神落到了他的眼底深处。
艾小巫的眼神淡漠,可是南门图志却感觉到冰冷刺骨,他在艾小巫的眼神之下,居然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南门图志。”艾小巫淡淡吐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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