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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裂了?什么裂了?厉千帆不解。
“骨,骨头裂了……”祈绣看出他的疑问硬着头皮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我很会治的,我的药很有效果,每天涂,过几天就好了,真的真的!”似乎是怕挨骂,祈绣连珠炮似的解释道。
厉千帆腮帮子上的青筋都恨不得炸出来了,闻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祈绣,你跟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等等啊!”察觉到他语意不善,祈绣立刻回过头去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搓热了双手倒在手心一点,往厉千帆的伤口处一点一点涂上。
他只觉得胸肋之间陡然传来一阵清凉感,细细密密顺着皮肉渗进筋骨,驱散了先前灼热的疼痛,煞是舒服。
还真别说,她的药倒是蛮不错。然而放松下来一对上祈绣的眼睛,随之而来的竟是无比的尴尬。
祈绣一双肥嫩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细细涂抹着药膏,只是涂着涂着就成了胡乱画圈,画着画着就慢慢停下来。
入眼是精壮的胸,紧实的腹,细窄结实的腰。密实的肌肉堆砌出紧凑的线条,每一寸凸起与凹陷都那么恰到好处,强一分便突兀夸张,弱一分便优柔失去男子应有的阳刚。
再往下……祈绣的眼睛不由自主顺着勾过去。那里只有一层腰带了耶……
“咕咚。”祈绣咽了口口水,怔怔盯着床上的那副躯体,忘了手上的动作。
天底下最荤的两个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军营,一处是青楼。
好歹也是行走江湖多载,厉千帆曾有幸去后者见识过几次。本就是烟花风月之地,大家拿钱寻开心,所谓的娇羞含蓄不过都是你情我愿的逢场作戏而已,谁也没有动真格。
这么多年下来,厉千帆虽然不是阅人无数,却也从来没有怯场过。
可如今境况不同,厉千帆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以往见过的青楼里等待恩客的女子,被脱得一丝不挂晾在床上。
问题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尊严层面。
虽然下身穿了衣服,可任凭别人这样打量还是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何况此刻打量他的这个人目光灼烈而贪婪,耳根连着脖子红成一片,两只晶亮的瞳仁里似乎还泛着幽幽绿光,怪渗人的……
眼冒绿光的祈绣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来,跳的她都快犯心疾了,脑袋里有两个念头悄然滋生,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几乎要变成执念。
“千帆可真好看啊……”
“白白净净的,肉又这么紧,要是炖着吃了肯定很有嚼劲儿……”
想着想着,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滴下来,“啪嗒”一下,正好滴在厉千帆肚脐眼儿里。
“祈、绣!”厉千帆忍无可忍腾地一下坐起来,一把扯起衣服把自己裹好,身上的疼也不觉,只一张脸上阴云密布,怒气冲冲盯着她。
虽然他此刻气势十足,可那个扯衣服的动作还是怎么看怎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祈绣被这一声吼得立刻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厉千帆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样,顷刻间什么旖旎遐想也不敢有了。
以前他生了气她还敢为自己辩驳几句求求情,可现在一对上对面刀子一样的眼神,祈绣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吓硬了,仅有的一点智商全部都在提醒自己赶紧跑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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