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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说,先前吵得最凶的几个人都逐渐安静下来。还是先前为首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问:“敢问公子有何见地,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打一位大夫,既然是大夫,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便是病人。所以请恕在下不能同意各位抬高诊金的要求。”厉千帆刚说完这一句,方才那几个人又要横眉竖目吵闹,被为首的中年男子一抬手压了下去。
厉千帆淡淡看了看他们,接着说:“各位看到了,在下与这位姑娘所有的家什都在这一方箱匣中,自然有许多药草我们带不了。所以若是各位同意,今后我们只诊病开方子,让病人去各位的医馆或药铺抓药,这样既不耽误我们的事情,也不影响大家的生意。各位觉得呢?”
听他这样一说,来人都各自盘算是否可行,过了片刻,有个一身青衣的男子气冲冲呵问:“那这位姑娘开完药方之后,病人去哪一家药铺抓药?若是不来我们药铺呢!”
这个人便是方才那几个吵闹最大声的人之一,厉千帆本就对他没有好感,闻言淡淡一笑:“病人去哪里抓药便我们无权干涉。各位想让大家去自己的铺子里抓药那便是各凭本事的事情了。”
药方就在那里摆着,除却一些稀有的药草只能在大一些的药铺里抓到,剩下的那些普通药草每个药铺都大同小异,病人自然喜欢去物美价廉的铺子里抓药。
他这样一说,原本有几个有同样担心的人也都讪讪住了嘴。
“这位公子。”另一位蓄着胡须的中年人道:“不瞒你说,在下是开医馆的。医馆与药铺不同,我们还有自己的坐堂大夫。这位姑娘的诊金价格想必比在场的各位所有医馆的大夫的诊金都要低廉,若姑娘继续这般,恐怕依旧不妥吧。”
厉千帆闻言心里冷笑不停,他一直觉得身为医者悬壶济世,即便做不到心胸宽广慈爱,也总该有自己的底线,而今天偏偏碰上个不要脸的。
“恕在下直言。”厉千帆眼底划过一抹讥诮,“我们的诊金虽然比大家低,可也并非低的太多太离谱。我想这两日来我们这里问诊的人也不全都冲着低廉的诊金而来。若各位所请的坐堂大夫当真医术高超,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对症下药,则自然无需担心这个问题。若是个不懂医术的人坐堂,即便不收诊金恐怕也无人愿意去吧。若医馆只是凭着诊金来吸引病人,岂非有名无实了?”
自己没本事,还要指责别人有本事,说的便是这种人。
那人怔了怔,随即听出厉千帆的讥讽之意,铁青了脸色就要上前争辩,厉千帆从容自若站在那里,毫无惧意。
为首的中年男人大声呵斥道:“赵掌柜,莫要胡来!”
被他这样一吼,加之后面有几个人连拉带拽,那位赵掌柜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只在那里愤愤盯着厉千帆,腮帮子一鼓一鼓。
那中年人抱拳一揖,彬彬有礼道:“公子所言的确在理,先前我等考虑不周,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里。”
厉千帆的话让人找不出错漏来,其一,我们只诊病开方,至于病人愿意去谁家抓药那是你们的事情;其二,我们的诊金虽低廉,却也没有比你们低多少,病人不愿意去找你们那是你们医术不行,更赖不到别人头上。
这话也是深得中年人的心。
他回身去对后面的十几个人道:“鄙人以为这位公子的想法可行,这位姑娘在这里也不全是坏事,剩下的的确要大家各凭本事。”
这两日因着祈绣在,城中看病的人都多了起来。人到一定岁数多少都有些小毛病,祈绣又能一语中的,连带着周边的药草铺子生意好了不少。
这中年人在燕阳城医术行当中颇有威信,他已经带头同意了,剩下的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自行散去,只有先前的中年人留下没走。
“阁下还有何指教?”厉千帆问。
中年人呵呵一笑,“在下姓周,青囊医馆掌柜,这指教二字实不敢当。”
眼前这两人年纪轻轻,又都是初来乍到,这男子看似温言谈笑,但眉眼间较之寻常江湖客却隐约多出几分锋锐沧凛,犹如隐没鞘中的利刃。还有这姑娘,生着一张单纯无害的面孔,可面对方才那般阵仗,她脸上竟是一点惧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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