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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你可以叫我小黑,你叫什么名字?”
殷九璃见她明显不是真名,也不介意,“那你可以叫我小九。”
两人重新坐下拼酒,小黑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白占,“小九,你这鸟的名字,犯了大忌讳啊!”
“怎么了?”
“你可知天风十二宫君上,尊名白湛?”
“知道。”
“那你还给鸟取这个名字?”
殷九璃却满不在乎,“那君上只怕没空去挨家挨户去查,到底谁家的白鸟还是谁家的白猪取名白占吧?”
“非也!此去楚都不到一日的路程了,我劝你天亮之后,在人前再不得将白湛两字脱口而出了,旁的都不重要,肩膀上的脑袋却是顶顶重要的!”
“奥?有这么严重?”殷九璃虽说是在问小黑,却是看着白占。
“君上的名讳,岂是可以随意道出。”
“哎呀,反正天高皇帝远,他又不知道。”
“什么天高皇帝远,近在眼前!君上后日便要亲临楚都,这种大事,你不知道?”小黑见她手中的酒坛喝空了,随手又递过来一坛。
殷九璃又看了一眼她的鸟,那鸟被她看得心虚,直接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君上入楚怎么了?”
提起这件盛事,小黑两眼放光,凑了过来,“我曾听闻,君上十年之前,曾经亲身驾临永都一次,当时百里仪仗,浩浩荡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光是那三十二头云渊战象的轿撵,便是世间之人无法想象的存在。”
她说话间便已心驰神往,借着酒劲便神采飞扬起来,“我从小听闻爹爹讲述有关君上的一切,却从未有机会见上一面,此番他老人家亲自入楚,我即便是倾尽所有,也要亲眼见上一见这天上人间的第一人。”
三十二头云渊战象的轿撵?他那轿撵中该坐的是九重天上那位真正的君夫人。
殷九璃心中一酸,酒便喝得凶了起来,后来小黑在一旁如何满眼冒着光地来描述她心目中的君上,她都再也听不进去半个字。
直到天快见亮,小黑才起身告辞,“天快亮了,我必须得回去了,不然被我爹发现我彻夜未归,不知要挨多大的板子!”
殷九璃也懒得说话,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这半宿,两只耳朵里都被这女子塞满了君上君上君上,那酒也不争气,虽然凛冽却怎么喝都不醉,只是晕晕沉沉,反而更难受。
小黑临走,又回头笑嘻嘻道:“对了,你这鸟,什么时候要卖,记得找我,我出高价买!”
咣!一只酒坛砸了过来。
小黑跳着脚躲开,笑嘻嘻地走了。
待到小黑走后,小镇街道上便慢慢撒上了日光,新的一天开始了,殷九璃却喝得颠三倒四,只好再重新去找个地方先落脚睡觉。
这时天边一道雪白的雷电轰然砸向大地,她肩头本来闭目养神的白占猛地抬起头来,双目精光一现,用那额头上的凤冠在她面颊上轻轻一掠,便振翅向那道雷电落下之处闪电般飞去。
殷九璃恍恍惚惚看着他纯白的身影飞远,暗暗在心中嘲笑自己,不是说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会忘了他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因为别的女子仰慕他,她就会喝闷酒,为什么他突然飞走了,她就变得黯淡神伤?
她难道真的沦落到与这世间的多情女子一个德行,为了男人这样多愁善感,自怜自艾?
一个在九重天混不下去,在人间充老大的鸟人而已!
当年她将九重天捅了个窟窿的时候,这鸟还不一定在谁家笼子里嗑瓜子呢。
她随手扔了手中的酒坛子,在脸上布了个障眼法,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显眼,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找他个地方睡觉要紧!
可走了一圈才发现,这小镇竟然所有的客栈都已客满。
原来这里是离永都最近的镇子,住宿的旅人全是去永都看热闹的,关心六宗大试的人倒是不多,十有八九都是去看君上入楚的仪仗的。
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
殷九璃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客栈寻到了一间房,还要坐在楼下等着小二将房间收拾干净,于是随便要了一壶茶水,两只耳朵里钻进来的也全是君上君上君上……
身后两个女子的议论尤其刺耳,一个道:“听说君上这次入楚,意义非凡,绝不是观礼六宗大试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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