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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锦二十八周岁生日这天,她爸跟她两个妹妹,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学生给她过生日,她刚许完今年也是成年后十年的心愿——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回武馆时途径一处居民楼,恰巧看到七楼有个挂在防盗窗上的小孩,小孩手松滑落,动作快于思考的她冲了上去,接住了那个孩子。
接住孩子的同时,她听到了自己手骨和胸骨断裂的声音,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后枕部着地,当时就陷入了昏迷。
她在黑暗中浮浮沉沉,飘飘荡荡,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世界终于不再一片黑暗和寂静。
随着意识逐渐回笼,她能听到的说话声也更加清晰。
这时,她听到一个怒目切齿的声音:“如此丢人现眼,怎不叫她死了去陪她那个水性杨花的娘?!”
不是她爸的声音,却依稀有点耳熟……
继这声音之后,又听一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的女音劝慰道:“王爷,此事本不是五郡主之过,您若因此气坏身子,五郡主怕是也心中难安。”
劝慰?
不,听起来更像是不怀好意。
关云锦双眼紧闭,意识虽已回笼,思绪却依旧乱得很。耳畔两人声音传来,分明是她以前没有听过的,此时却分外觉得熟悉。
莫非她还在阴间,听到的都是阴魂声音?
他们口中的五郡主是谁?为什么她觉得男人的恶意是针对她?
让关云锦起疑的女人声音落下后,男音再度响起:“便是她的过,枉费她长了一张像极了那贱妇的脸,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抓不住,大婚之日,未出嫁先被休,成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料,还让本王和王府诸人跟着蒙羞,她寻死,为何不让她死的痛快?!”越到后面,声音越发拔高,整个屋子仿佛都因如此盛怒的言语而颤动。
屋里有半晌寂静,之后,只听一声无奈的叹息,女音响起:“五郡主投缳时,怕也是害怕吧。幸而她并未受伤,只受了些惊吓,许也是姐姐在天之灵保佑。”
“休再提那个贱妇!”儒雅俊美的男人一挥袖袍,阴郁至极的神情与他的长相完全不相符,他冷眼再看榻上人一眼,冷哼:“吩咐下去,若她再寻死,莫让人再救。若是死不了,便把她送去庵里,让她与那个疯婆子作陪。”
“王爷,五郡主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您……”女人状若急切想改变他的想法。
“本王可没有这个女儿!”说罢,男人拂袖而去。
待男人离开闺阁,穿着一身正红色锦衣华服的美妇一改之前脸上忧色,抿唇一笑,眼波流转,笑容妩媚。曳地的裙摆随着她步伐轻移荡起浅浅涟漪,她每往前走一步,立于床榻前的大丫鬟头就更低一分,待她走至离床榻不过一尺之距时,大丫鬟的头已近埋到膝间。
“王爷不过是一时气话,尔等在五郡主身边伺候的,可莫因王爷三言两语就怠慢了五郡主去,若让本妃发现,定不轻饶,可明白了?”女人轻抬手,染着蔻丹的手指青葱如玉,她漫不经心的对那丫鬟说道。
“……喏,奴婢谨记王妃教训。”大丫鬟深蹲下去,头顶笼罩的阴影遮去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狂喜。
能为王妃“分忧”,她义不容辞!
……
继王妃冷氏离开小跨院后,守在门外的丫鬟白芨挂着泪痕匆匆走进房间,直奔榻上人而去。
“站住!”大丫鬟白薇方才送冷氏到门口,正琢磨着该如何替王妃“分忧”,白芨便越过她去,她眉头一蹙,喝道。
白芨脚步一顿,转身看她:“作甚?”
白薇斥道:“郡主尚未苏醒,你如此大大咧咧,惊扰到郡主该当如何?”
说罢,白薇两步追上她,用教训的口吻说了一句:“你这性子当真是该改改了,若是换到其他人家,你这性子也只能是个洒扫丫头,也是五郡主心善……”说着她放轻了声音,替榻上的人掖了掖被角。
白芨登时气急,想反驳,又怕扰了榻上的郡主,只能含泪将满腹委屈默默咽下。
同是丫鬟,也有等级地位之分,白芨是王府管事从外面采买回来伺候的,像他们这种由伢行管理买卖的奴籍人,在大户人家就远不及家生子。白薇是家生子,白芨自进府后被分到五郡主院里,便是由白薇和她胞妹白莲管着,平日里也没少被白薇姐妹使唤,受她们的气。
不过最让白芨怒不可遏的,还是两日前五郡主不堪受辱自尽,她察觉有异,想去救郡主时,白薇与白莲二人竟是拖着不让她救人,若非郡主无意中扯开白绫上的结,救下自己,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郡主死在眼前。
在白芨心里,五郡主是个温柔贤惠、心地善良的女子,其他院里头还有郡主们不把下人当人的做法,可五郡主对她院里每个人都非常好,因月银有定额,五郡主更是每每会将自己的月例和吃食分与下人们。即使如此,也养出了如白薇白莲这般的白眼狼。
白芨替五郡主不值,也心疼她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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