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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韶要是知道关云锦真能给弄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他绝对不同意让她亲自下厨!
可惜没时间回溯的药给他吃。
故而关云韶另外想了一个折:“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回房吃饭。”
关云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尖,道:“先前跟我同桌吃饭的难道是我胞姐吗?”
关·胞姐·云韶:“……”
关云韶干咳一声,面无表情道:“我是你亲兄长,无妨。”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关云锦也面无表情。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正厅里的赫连小侯爷将两人对话听入耳中,莫名有些想笑。
“自己吃饭去,我跟侯爷还有话说。”关云锦不妥协,关云韶干脆直接把人强行推走。
“我也要吃饭,我做的菜我不能吃吗?你们谈话我不能听吗?”关云锦不肯退让,她干嘛折腾半天折腾一桌子美味的菜肴出来,那是带着目的的。
关云韶回头看了赫连岳真一眼,倍觉尴尬,再转向关云锦,直接跨出正厅,强行把人给拉走了。
搞得关云锦都以为自己是个任性的小女孩了。
她也是相当无语,不就是吃个饭……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在她原来的世界一大帮男男女女还经常聚会呢。
一路将关云锦“押”回房间,关云韶才很是无奈道:“小妹,听话,若是今日你与定远侯同席而食,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
“……你不说谁知道我跟他同席了?再说不还有你在吗?”关云锦翻了个白眼。
关云韶嘴角一抽,也不再劝,“用过晚饭定远侯还得赶回京,有些事,我不欲说与你听,哥哥只想你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过一生。”
三两句话就打出了感情牌,关云锦不免怀疑是不是她给关云韶的感觉是那种特好忽悠的小女生。
算了,看在他也就是老父亲心态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招待人吧,我不过去凑热闹了,天都黑了,让他吃完早点回京,太晚你就让他住一宿。”关云锦心底叹了口气,自己心灵年龄快三十了,总不好老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计较,说出去也忒丢人。
本来关云韶听到前半句话还是挺乐的,但后半句就再次黑了脸。
“我恰好也要回去一趟,能与定远侯作伴,也是荣幸。”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关云锦被这突然又闹气小脾气的哥哥弄得一头雾水,只能归咎为小孩子脾气,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可爱。
=v=
半月后,朝廷将火炕之法全国推行。
作为上位者,景阳帝不可能看不到火炕对于百姓的益处,北邙国不同于另外三大国,甚至比不上很多效果,北邙国地理位置不加,冬日寒冷,纵然国土辽阔,但也因为连年战事使得人口不丰。
人口不丰原有除战事频繁外,还有粮食短缺和气候恶劣,粮食短缺是因为北邙国大片的土地都不适宜种植粮食;气候则因为长达小半年的冬日,最严寒时如刮骨刀,能生生将人冻死。
可以说,北邙国的皇帝并非那么好当,每一任皇帝稍有懈怠,很有可能招来百姓的哀声怨道。而若在那位子上的本来就是昏君,那也决计是坐不长的。
景阳帝是位雷厉风行的皇帝,当赫连岳真将火炕的相关知识上禀后,景阳帝立刻看到了其中的价值,秘密着人试验一番后,立刻召集几位心腹大臣商议推广之事。
眼下六部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景阳帝没愚蠢到立刻就将那些人的乌纱帽都摘了,总得先找到能接任的人,方可行动。
火炕推广之事交由工部,并且直接派了金鳞卫“协助”,从北邙国最北边受寒最严重的州县推广,依次往南。
推广册上将火炕的每一道工序和用材写的清清楚楚,尽管仍略显粗糙,但对于百姓而言,材料却都是现成的,也不是很费事。唯独一点,因为是火炕,所以需要柴火,换言之,冬日来临前,得需多备些柴火方可。
带来的好处是,一担柴的价格稍稍高了些,那些穷人家打的柴不仅能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京城以及京郊如惠安县这些地方也是一早就有人盘起了火炕,关云韶也没堵着那些最初“研究”出火炕火墙将人的嘴,一传十十传百,惠安县很多人反而比御案后的景阳帝先知晓。
……
关云锦仍保持每天一趟往庄子跑,当真是一天一个样,这半个月过去,三十多间飞檐翘角,不大却精致的房屋已然落成。
最中间关云韶特地给关云锦设计那栋建筑尤显精致,房屋本身略被架高,屋顶转角处,四角翘伸,形如飞鸟展翅,轻盈活泼,檐下四周皆是围廊,三间宽敞的屋子并,左边是一间耳房,砌有土灶两个,用作火炕供暖烧火用。右边则是构架别致的楼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那种。
至于装修,肯定也不像原世界那么复杂,至少刷个油漆什么的还得晾上个把月,总而言之,等天真正冷下来的时候,关云锦肯定能连人带丫鬟住进新房。
没有目标的人生活着像咸鱼。
关云锦“视察”完庄子后,埋头思索着是不是该想个什么营生做做,一时不察,险些跟人撞上。
“对不……”她赶紧后退一步跟人道歉,看清差点被自己撞上的人后讶异了一下:“孟桃?”
孟桃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阿锦姑娘。”
即使知道关云锦的身份,孟桃还是称呼她为阿锦姑娘。
关云锦也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而对孟桃的称呼也不见怪。
先前关秦丰趁着赫连岳真回京时趁机派兵捉拿桃花寨的“土匪”们,结果空了军营的缺险些被真土匪们给连锅端,后来在赫连岳真的率领下将偷袭的土匪全灭。
关云锦也不是军营的人,关云韶也不让她掺和,她也没刻意去关注事后赫连岳真是否有去安慰桃花寨那些险些被抓的人,不过她去过小于镇,小于镇上已经被清理妥当,有些在建的屋子了,她猜测那些人应该还是被安抚好了。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关云锦跟孟桃也称不上熟,所以偶然遇上,她就用最普通的打招呼方式。
孟桃点点头,“还好的。”
“……那就好。”关云锦也点头,说完后就没话跟她讲了,要不直接说拜拜?
“阿锦姑娘,我今日来,其实是特地来找您……”关云锦的拜拜还没说出口,孟桃先说了话,面上还有些窘迫和尴尬之色,好似接下来她要说的是一件令人为难的事。
关云锦当即提高了警惕心,她没有烂好人到看到个有困难的人就想去帮一把,而且孟桃她有爹,孟五虎在剿匪过程中立了功,以赫连岳真的为人应该不会为难他,甚至还可能给他说些好话,奖赏一些。若其他人能重新立户籍安居所,孟五虎父女应该也不例外。
那么,孟桃找她会是为了什么?
看见关云锦眼底的警惕,孟桃更觉尴尬,一张比之前黑了好几个色度的脸因为尴尬而红,黑红黑红的,却是没因为难为情而立刻离开。
“是这样的,阿锦姑娘,我、我知晓您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想,我想问问您家还缺不缺下人?”越往后说,孟桃的声音越小,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没了声音。
关云锦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语气微妙的问:“你的意思是……想卖身去做下人?”
“不不不……”孟桃赶紧摇手,“阿锦姑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卖身,我只是、我只是想找份活计,粗使活!”
“粗使活?”关云锦面色更加古怪。
“对的,就只是干些粗活,长工短工皆可。”孟桃一本正经的回道。
闻言关云锦蹙了蹙眉,“我能不能问一问原因,你想去做粗使活是为什么?”
纳闷的变成了孟桃,她答道:“自是为了挣钱,补贴家用。”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不像富户千金那般有人服侍,不愁吃穿。一般普通农户人家的收入来源主要是依靠粮食收成,现如今桃花寨的很多人户籍需重新办,也没有田地用以种植。无想山此时仍由官兵把手,每日都有人去山中搜寻漏网之鱼的土匪,他们也不能去山中打猎,如此一来,家中无进项,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而去大户人家里做些个活计一个月也能赚些钱的,孟桃就想到了关云锦。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可能有些出格,也有些自视甚高,但她爹几日前旧疾复发,文先生诊治后需要用到几味比较贵重的药材,桃花寨两百人身上的钱最多也就够一小段时间的吃住,再多也匀不出来。然而,还是不够买药材的,她只能厚着脸皮找来了关云锦这里。
听完前因后果,关云锦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可是……
“除非你决定签死契或者长契,否则你还是不可能立刻就拿到月钱啊。”关云锦如实道。
这就好像新人入职一间公司,哪怕签了合同成为正式员工,薪水也还是得到一个月后才会发,不可能立刻就给一笔签约费不是?
“而且长契的话跟年限也有很大关系,就我所知,长契至少十年起步,后面还有二十、三十年限,年限越长,最初给你的钱会多一些。”顿了顿,关云锦又添了一句:“一般做粗使活的都是婆子,你这个年纪的不太好安排。”
“为什么?”孟桃忙问,“我这个年纪不该是力气最大的年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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