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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岳真脸可疑的红了红,他轻咳一声,才道:“你可有什么喜欢之物?”作为一个恋爱经验为零年纪又不大,大半时间花在校场和战场上的侯爷,小侯爷完全没讨好姑娘家手段。
关云锦眨了眨眼,问道:“死物还是活物?”
赫连岳真被问的噎了一下,无奈说:“皆可。”
喜欢什么?这个真不太好说,她能说现在最喜欢的是卫生纸姨妈巾吗?能说喜欢电灯手机吗?能说喜欢公交车地铁飞机吗?
所以,抛开死物的话……
“猫猫狗狗的吧。”她说。
“猫和狗……吗?”赫连岳真颔首,突然觉得关五郡主内心还是很柔软很姑娘家的。
完全没有跟小侯爷心意相通的关云锦又猝不及防的打翻了小侯爷刚刚给她的标签,因为她很快又说:“我喜欢大狗,最好是猎犬,能咬人,凶悍点的。”
赫连小侯爷:“……”她不按常理出牌!
关云锦还在侃侃而谈:“山庄那么大,人手不足,我觉得可以养些狗来看家护院,要是有歹人就能放狗咬他,小侯爷你觉得呢?”
“……此言有理。”赫连岳真黑线的回道,黑线完又一想,养狗看家护院,确实不错啊。
山庄占地不小,庄子里护卫又不多,加上夜间守夜还会打盹,若有贼人夜探,还不一定能发现。换成狗的话,一定程度上来说比人可敏锐的多,而且发现异样还能警醒。
“其实狗忠诚,嗅觉灵敏,除了看家护院,还能当导盲犬,能追凶,还能是个陪伴……”前世关云锦就看到不少儿女在外,家中养着猫狗的老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领居家的一位老大爷,孤身一人,养着一只金毛,老人迟暮,狗也垂垂老矣,一人一狗陪伴近十多年,老人每天都会牵着狗出去走两圈,步伐缓慢却不孤独。
不过他们家也没养个宠物,唯一养过的是她二妹同学送的巴西龟,奈何她二妹是个粗心大意的,拿个纸盒装着小龟在阳台晒太阳,没留神风太大,纸盒跟巴西龟都没了影……
思及此,关云锦不免又怀念起自己老爸跟两个妹妹来了,眉宇间也不自觉透露出浅浅忧伤。
赫连岳真目光不移的看着她,见到她眼底的情绪,心没有来得微微发疼。她在北静王府过的很艰难吧?
“你想要大狗还是小狗?”赫连岳真不愿她露出忧伤,只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关云锦也就惆怅了一会会,轻易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有些意外:“你要送我狗吗?”
赫连岳真不好意思的点头。
虽然不知道小侯爷为什么这么殷勤,但关云锦也没多想,她略一思考,便道:“小狗吧,好养熟。”
赫连岳真应下,随后就同她告辞。
待人离开后,白芨才拿了点心回来,恰好看到赫连岳真最后一点背影:“小侯爷怎么就走了?”
“……可能有急事吧?”关云锦也不确定。
赫连岳真说他今天来不是找关云韶,她随口问“难道是来找我”他也没明确回答,跑过来就问她喜欢什么……
莫非……
还是借机来替太后看一看元嬷嬷在这边生活如何?
她敢拍着胸脯发誓,她跟关云韶绝对没有亏待两位嬷嬷,她还把她们当成长辈看待呢,也没使唤她们做什么活计,顶多就是自那天《女学》之后,她态度冷了点,也避着二人了些。
随时欢迎检阅,她不怕!
事实上,关云锦是真想太多,太后虽也挺看重元嬷嬷,但远没到隔几日让身份尊贵的定远侯亲自跑一趟替她探望一个宫嬷嬷的地步,再如何,曾经的元嬷嬷也只是一个奴婢。
所以,赫连小侯爷的这一趟其实真的是很单纯的来示好,嗯,对未来妻子的示好。
只不过赫连小侯爷中意的这位姑娘跟一般姑娘不太一样,首先,若换成其他人家的高门女子,他决计没法如此轻易见到,不,应该说,他没法在不翻墙的前提下轻易见上面,说上话;其次,关云锦是北静王府的五郡主,说句心里话,小侯爷对北静王关秦丰好感为负,即使他不乐意,却没法将自己轻薄人家闺女儿的事当成没发生过;最后,关五郡主如今是以“失踪”状态跟着她兄长独住山庄,若要提亲,他是去北静王府还是无忧山庄?再怎么样,兄妹俩也还是关家人。
=v=
北静王府。
关秦丰养了一个半月方能勉强下地,如今的他,失了一条手臂,脸上也多出了两条狰狞去不得的伤痕,身上继先前遇刺多出的一个窟窿后又添了几个窟窿,即使保住一条命,但人也废的差不多了。
自从一月半前关秦丰被送回,老太妃当时就撅了过去,之后也卧床不起。
冷氏如今怀孕已有六个月,在两个当家人都卧床修养的时候,她是真独揽大权,奈何身子渐重,她已不再年轻,根本不敢分出太多精力到事务上,她坚信着腹中这一胎是个儿子,眼看如今王府一日不如一日,她如何能不为他们母子打算?
是故,冷氏将主意打到了江氏的嫁妆上。
江氏当年的嫁妆颇丰,毕竟她是江老将军唯一的女儿,江老将军戎马一生,先帝在时极为器重,赏赐不少,这些赏赐都给江氏添了妆,说句不要脸的,关秦丰半生的经营,还抵不过江氏的嫁妆。
但江氏作为关秦丰的原配,不管是老太妃还是继室冷氏,甚至关秦丰,都没资格动她的嫁妆,关秦丰这人好面子,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故而江氏的嫁妆关秦丰没碰,老太妃没碰,冷氏却越看越是眼热。
为何?
因为关秦丰所挣下的那份家产在他的挥霍和各路打点中已经消磨了大半,另一半……冷氏拿了去置办铺子,她从来都不是个坐吃等死的女人,她会为自己和女儿考虑,只因她知晓关秦丰靠不住。如今关秦丰半残,而且她的人还给她带来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关秦丰因一己之私调遣官兵拿不相干的人,导致军营人手不足,损失惨重,说轻点是他渎职,严重点是延误军机,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圣上那头都不易过。
冷氏不得不多往最坏的方面考虑,大抵也是因为怀有身孕,本就容易想太多,加上关云韶的存在让她很是担心,为了她未出生的儿子,她会尽最大的可能将关云韶除掉,即使没法将他弄死,也要让他半身不遂!
再有一个,“煞星”关云锦下落不明,冷氏更倾向于她凶多吉少,若非如此,关秦丰如何会重伤至此?老太妃又如何一病不起?
都是那个煞星的错!
江氏去世后,她的嫁妆由老太妃的人管理,嫁妆单子一共有三份,老太妃那里一份,江氏一双儿女手上各一份,但她很早前就从关云锦那里得到了这份嫁妆单子,也为嫁妆单子上的物件而嫉妒非常。
倘若关秦丰获罪,王府恐怕也无法继续辉煌,没脸见人是小,冷氏担心就担心在自己和孩子没了依靠,还得照顾半残的关秦丰和老太妃。
冷氏正兀自琢磨着从哪里下手,关云禧匆匆进了屋,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
“出了何事,怎得这般紧张?”冷氏在她行礼前拦下了她。
关云禧没立刻回答,而是让冷氏的大丫鬟先出去守着。
待屋里只有娘两二人时,关云禧才面色难看的说:“大哥方才去了祖母屋里,祖母将江氏的嫁妆和嫁妆单子都给了他。”
“你说什么?!”冷氏猛地起身,动作幅度太大,起身时眼前一黑,险些一个跟头栽倒。
“母亲……”关云禧慌忙将她扶住。
冷氏眼前出现了黑绿交杂的圆团,印在脑海中,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明亮。
她反手抓住关云禧的手,急切的问:“你方才说什么?”
关云禧目露担忧,但还是将先前所说重复了一遍。她本是在老太妃床前侍疾,这几日倒也偶尔会遇上关云韶,但今天是个例外,今天她看到了老太妃枕头边放着的匣子,疑窦心生,关云韶来之前她假装离开,实则留在门外,将屋内二人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太妃枕边的红匣子里装的是江氏的嫁妆单子,老太妃气息犹若的将江氏所有的嫁妆都给了关云韶……
冷氏听到此处,只觉喉头一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而下一刻,关云禧又说出一件让她头发炸开的事情,关云禧说:“关云锦没死,父王之所以……都是因为冲撞了她!”当时听到老太妃和关云韶谈话时,她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惊诧和恐惧全不亚于此刻她母亲的反应。
老太妃为什么肯将嫁妆拿出来?不还是因为忌惮煞星?
此前关云禧从未将她父王出事与关云锦联系到一起,她跟她母亲一样的想法,静水庵被土匪洗劫一把火烧了,关云锦不是被土匪掳去就是葬身火海。换言之,已经是个不重要的存在,哪怕老太妃忧心忡忡的找她母亲商议过煞星死了王府可能会有灾祸,她也没放心上。
结果今日突然得知煞星没死,不仅没死,她父王落得今日下场,竟然还是因为冲撞了那煞星……
关云禧细一想,只觉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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