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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进山一趟,不但找到了两堆金银财宝,还顺道救下了北邙国最大的大佬,关云锦原本还纳闷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呢,敢情这天出门往东,恰好还是正东边的官道,有个皇帝让她去救呐!
前因后果还没弄清,关云韶第一反应就是入城给赫连岳真报信,现在京城估计都乱了套了,至少他出城的时候景阳帝下落不明的风声已经被传了出去,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却足够发酵。
关云锦拦下了想进城的关云韶,就他那小身板,关云锦真担心他来回折腾几次就把人给折腾病。
这个活,她接下了。
“白日里人多眼杂,天黑后再把人送去山庄去。”关云锦走之前对关云韶道。
关云韶自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让关云锦一个人进城,他不放心。
“不用担心我,小侯爷既然说了令牌可入城,肯定早有打算,他不会以此来糊弄我们。”关云锦宽慰道,“我一个人过去行动比较方便。”
“若是有人注意到你还怀疑你,你便去……”关云韶报出一个地址。
“这里是?”关云锦挑了挑眉问。
关云韶简单说了下,“到时候的被盘问了你就说父亲不行了,赶回来见她一面。要是要去里面验证,刚好,带人去见见曾经风光一时的北静王。”
关云锦:“……”玛的,少年想不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黑啊!
可不管怎么说,关云韶给的意见当真是简单粗暴,而且合情合理,北静王府一夕之间衰败,关秦丰被贬,京城里现在绝对还流传着他的笑料,连同关云锦这位经历重重坎坷的五小姐也被人同情和议论。
当然,这是为防万一,顺利的话,她能够顺利进城见到赫连岳真,而不会有任何意外。
可惜,关云锦今天大概是把运气给用光了,她用令牌从东城门进城后没多久就让巡逻的五城兵马营的人发现了。
这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大街上一个人都没,东城门这边也有些偏僻,她若是想躲也不难,关键是能不能完全躲掉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城里的气氛有种诡异而沉重的压迫感,与她前几天过来时完全两种氛围。
“你是何人?全程戒严,任何人不得在在外,为何在街上游荡?”一个颇有气势的小头领厉声质问,旁边的官兵们手里都拿着兵器,大有她如果轻举妄动一下就将她扎成筛子的架势。
关云锦披着斗篷,被呵斥后抖了抖,像是收到了惊吓。
“如实招来!”那声音再次喝道。
关云锦“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火光映射下,是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极易让男人动心的那一款式。
“小女、小女子是关、关氏五女,关秦丰是我父亲。”关云锦“又惊又惧”,将一个无辜可怜的小白花扮演的淋漓尽致,没办法,来之前文渊还教了她一招,装弱,装无辜,最好是能惹得人同情的那种。
这时候就得感谢原主这张脸了,只要关云锦把气势一收,掐一把大腿,掐到想哭,她就成功了一半。
事实也如她所料,她这么一番作态,先前那呵斥的官兵神色竟然还真有所动容,不仅是他,其他官兵也都有些于心不忍。
拜这副皮囊所赐,领头的官兵声音放缓了一些:“关五小姐为何还在街上?且还只身一人?”
关云锦咬了咬下唇,又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像是下定决心坦白,深吸一口气,结果再出口时声音还是细细的带点哽咽的说:“我、我与兄长被族里除名,不好再与祖母父亲住一起,我与兄长本住在城外,今日兄长同我说父亲身子不妥,我、我担心,想来看看,又怕……不让我进去,我父亲,祖母都不喜我……”
“我在宅子外徘徊许久,不曾想天竟是黑了,我便想着出城……家里新置办的宅子有些偏,我、我、我并不知道今日城里戒严,各位大哥,我、我该怎么办?我真是无心的,求求你们不要抓我……”眼泪终是没忍住,哗啦啦的就落了下来。
所谓梨花带雨,最是惹人怜。
玛的大腿好痛啊,呜呜呜呜!
永远不要小看美人计(关云锦:并不是)的实践成果,因为美人计的后果很是出人意料,至少就目前而言,效果好的离谱,好到连关云锦本人都诧异了。
巡逻的官兵们居然贴心的带着她去投宿了,这会儿整个京城都没人敢在外面乱晃,酒楼客栈都已经早早打烊,可他们硬是带着关云锦去敲开了一家客栈的门,可把掌柜给吓得够呛,还以为官差上门找麻烦。
关云锦心情略复杂,准备摸点银子出来给人家,结果她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之前在黑风寨里拿的那两锭银子嫌太沉丢给了文渊,这会儿真是身无分文。
还是那个好心的小头领给付了住宿费,叮嘱她一个姑娘家天黑了就别在外行走,不安全,同时还警告了下客栈的掌柜,让他把人给伺候好了,不得怠慢。
送走了巡逻官兵后,关云锦长舒一口气,虽然有些出乎意料的波折,但好歹有惊无险。
以后见到那位小同志得把住宿费给人家。
关云锦摸了摸肚子,她今天来来回回折腾,一天之内心情简直跟过山车没两样,为能混进城,连饭都没顾得上,中午晚饭两顿不吃,饿得慌。
索性那位小同志比较给力,有他的吩咐,掌柜还真一点不敢怠慢这位客人,亲自给她烧了洗澡水,至于吃的,则是关云锦自己去厨房下了一碗面。
这一夜宿在了客栈,她也没想着大半夜出去,目前京城里是个什么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倒是经常能看到外面的火光,俨然是有人来回巡逻。
戒严,非同一般的戒严。
翌日。
关云锦早早起来洗漱,下楼吃早饭时就有人背着包袱骂骂咧咧的跨进客栈,掌柜看到后立刻迎了上去,那三人昨日里就宿在了这间客栈。
“城门有重兵把守,不允许进出。”一人道。
“这么严重?”掌柜惊讶不已。
“往日里也有过戒严,但好歹还允许出城,今儿个怎得连称都不许出了?”有下楼的客人嘀咕。
心思比较敏锐的已经猜到了某些事,有人望向了皇宫的方向,小声道:“是不是宫里的‘那位’……”
他一说话,就被同伴给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那人被吓得一缩脖子,悻悻的闭了嘴。
关云锦随便吃了点早饭后就出了客栈,今日天又阴沉沉的,北风刮着,间或夹杂了细碎的雪粒子,砸脸上也生疼。
一路从比较偏僻的地方走至平常热闹的大街,不知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城里令人紧张的气氛,街上行人商贩并不多,就连铺子都只开了一半。也或许是还没到时间,这会儿还早呢。
巡逻的官兵一茬又一茬,一条不到百米的街道能遇上两队,各个都相当严肃,看似普通巡逻,实则一个个都相当谨慎,双眸很是锐利,像是想将人群中的伪装者揪出来。
赫连岳真会在侯府吗?
关云锦有点不确定,局势是如何到现在这个场面实在很让人难以理解,即使赫连岳真告诉过她,五城兵马和禁军都由他暗中接手,按理说没任何人能翻出风浪,可她也没有冲动的去找上五城兵马的人。有了他们,京畿府的巡逻军都没了踪影。
最终她还是决定先去定远侯府看一眼。
……
“滚,孤要出城,岂是你们这些小喽啰能够阻止?”一道带着暴戾的声音响起,马鞭声破风,却未落在人身上,“你竟然敢躲?”
周传成抱拳拱手,不卑不亢:“请殿下莫让卑职为难。”
周传成是五城兵马的统领,也是景阳帝的心腹,祖上都是忠义,他本人也忠君爱国,比起当五城兵马统领,他原先更想去边关驻守杀敌。可他最终留在了京城,统率五城兵马,只因朝中人生出了太多的叛逆之心,即使过去景阳帝稳固了帝位,但终究敌不过人心的变迁,他被朝中大臣结交拉拢过,两派人马,分立大皇子和二皇子。
狼子野心。
周传成虽是武将出生,但头脑若是不好,也不配成为景阳帝的心腹。
如今景阳帝下落不明,最有嫌疑的当属两位皇子,定远侯赫连岳真第一时间用景阳帝给的兵符让他带兵将五城门关闭,全城戒严,防是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
赫连岳真是个行事果决雷厉风行之人,哪怕老练如周传成也都自愧不如,赫连岳真能以区区十七岁的年龄成为北邙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强悍外,更是因为他多智近妖。
仅仅一夜,他便将朝中几位大臣的府邸控制住,还算到今晨二皇子萧明瑞会出城,让他在路上将人堵住,甚至还算出二皇子会朝他动武。
周传成不会轻易伤害二皇子,却也没必要送上去挨鞭子。
“好你个周传成,你是不是忘了孤的身份?”萧明瑞咬牙切齿,眼神阴鸷,而掩藏在他暴虐面皮下的,是惶恐和紧张。
周传成不动声色,缓缓拿出了一道明黄的圣旨道:“二殿下,圣上有旨,淑妃娘娘抱恙,殿下身为人子,当为淑妃娘娘侍疾,以彰孝道。”
萧明瑞看到圣旨时已是呼吸一窒,再听圣旨内容脸上顿时五彩缤纷,精彩纷呈。
“母妃身体并无大碍……”萧明瑞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孤尚需去书院读书。”
闻言周传成疑惑的歪了歪头,道:“殿下如何得知淑妃娘娘并无大碍?御医今晨与娘娘诊脉,娘娘分明已是病的下不来榻,殿下身为人子,尽是连生母生死都不顾?”说到这儿,他的神情骤然严肃起来,“殿下如此不孝,若让天下人知晓,皇室颜面何存?”
萧明瑞气得浑身发抖,抓着鞭子手柄的手恨不能将鞭子嵌入掌心,他死死瞪着周传成:“孤再说一次,滚开!”
周传成不退不让,依然还是回了那句话:“请殿下莫让卑职……”“为难”两个字还没出口,凌厉的破风声再度响起,周传成眼神一厉,没有闪躲,而是瞅准鞭子轨迹,一把接住了甩过来的鞭子。“殿下执意出城,就休怪卑职以下犯上了!”
萧明瑞冷笑:“你还知道你是以下犯上?孤看你是想造反,来啊,给孤把他拿下,若他反抗,格杀勿论。”
萧明瑞的身后跟了足有二十个带刀侍卫,周传成这一队人连他在内只有十三人,人数上很吃亏,真正交手的话,萧明瑞的侍卫也都不是吃素的。
今天萧明瑞是铁了心要出城,但他忘了,周传成拦下他的地方还不到城门,如今五道城门皆有重兵把守,除非他会飞檐走壁,否则根本出不了城。
想是这么想,真正动起手来周传成也不敢分心。
萧明瑞难得机智了一回,他眼尖的看到大概是偷跑出来看热闹的小孩,灵机一动,命下属道:“给孤抓几个平民。”
周传成当即猜出了萧明瑞的心思,脸色一变:“二殿下,他们都是北邙国的子民!”
官兵之所以是官兵而不是土匪,是因为他们有义务保护普通百姓的安全,不是说为了抓捕一个犯人就会牺牲平民的性命,那样他们和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土匪有何区别?
可是就有些人狗急跳墙,不择手段了,这人还不是旁人,是当朝的二皇子萧明瑞!
萧明瑞的手下们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们人数占据优势,周传成的人都被缠住后他们之中就有空出手来的,直奔躲在柱子后偷看的小女孩。
看到提着刀朝自己来的小女孩直接就给吓傻了,呆立在了原地不敢动弹,而恶魔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一杆银枪横插进来,生生拦下了那只沾着鲜血的手。
关云锦觉得自己可以改个名叫程咬金,就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个什么破运气,去定远侯府那么多条路,她还刻意没选最快的那条,结果绕了个路还能遇上麻烦。
当然她并不想找麻烦,麻烦也没找上她,她就是不想看到个小姑娘被人抓了当人质。
早前她就觉得萧明瑞这堂堂二皇子脑子不太好使,今天再一看,深觉他是个货真价实的脑残,还是半点不含水分的那种!
到底一个皇子是怎么被教导成如此脑残的着实令她困惑不已,就这智商,若说真阴谋算计想当皇帝,简直痴心妄想。关云锦深刻怀疑说不定她这头脑简单的普通人都比萧明瑞更靠谱,起码如果她真想当皇帝,早该学会“以民为本”,现在他居然让人朝着普通的小女孩动手,简直秀逗。
“囡囡,囡囡……”小女孩的父亲大概终于发现女儿跑出了家,也寻了出来,一眼看到角斗在一起的两拨人马,惊得差点跳起来。
关云锦一枪将二皇子的侍卫拍开,单手拎起小女孩快步走到男人面前,将女孩往他怀里一塞,叮嘱道:“快带她回去,把门关严实。”
“多、多谢。”女孩父亲忙不迭道谢,眼看着先前那被拍开的侍卫又冲了过来,骇然的往后退了两步,却一不小心被自己绊倒。
关云锦微微蹙了下眉,再度将那侍卫拦下,“快回屋去。”
男人也顾不得其他了,这种混乱的场面,他们普通人还是会躲起来选择明哲保身。
斗篷有些碍事,关云锦解了斗篷,猛地抛向一个侍卫头上,趁此机会给对方腰间狠狠来了一下。
“啊——”一声惨叫。
前方战局中周传成和萧明瑞都注意到了一个衣服不属于各自阵营之人,而且明显是个姑娘家,萧明瑞一时也没想起她的脸,所以这会儿只能暗恨这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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