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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没吃好睡好吧?今天就抽空休息下,吃饱喝足,然后美美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工作。”菜上桌后,关云锦就一个劲的往赫连岳真碗里夹菜,口中还絮絮叨叨不停。
关云韶连咳几声都没能让他的假妹妹分个眼神给他,更别提被她投喂。
即使关云锦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在这男女大防的时代,别说两人还未论及亲事,便是真成了夫妻,也不会如眼前这两人。准确来说,是不会如关云锦这般。
起码在文渊和康宁的记忆中,他们的父母亲绝不会如此毫不顾忌的给父亲夹菜,口中还一刻不停的念叨。
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菜盘都让关云锦扫荡了一遍,赫连岳真虽然不挑食,但也有些偏好,关云锦跟他也一块吃过多次饭了,多少对他的偏好也有了解,这会儿都是给他夹他喜欢的菜。
“等猪圈建起来养了猪,我给你做东坡肉。”关云锦看着满满一碗菜,再堆不下去,心满意足的推到了赫连岳真面前,并惦记上了还没养上的小猪。
赫连岳真:“猪?”
“就蔬菜房不远处,现在地给冻上了不好建房,不过文先生已经把地圈了下来,开春就能建,到时候会养个十头八头猪。”关云锦解释。
养狗看家护院可以理解,养猫熊是因为她非常喜欢猫熊,养鹩哥是图个新鲜,养小黑熊是因为小熊崽没有母亲怕是不好生活,养猪……为了吃?
猪的膻腥味极重,为什么会他们会想起养猪?
“文先生和康宁找到了不会让猪肉膻腥的办法,就是……”关云锦兴致勃勃的跟赫连岳真分享,话到一半关云韶就重重咳了两声。
关云韶截住她的话头:“菜都凉了,先让侯爷用些。”
关云锦一想,在饭桌上说“劁猪”似乎挺让人没食欲的,而且“劁”这个字眼有点锋利,桌上五个人除她外都是男人,即使劁的是猪,恐怕也会感同身受一下……吧?
于是关云锦体贴的没解释,温柔的催促小侯爷吃饭。
赫连岳真当着未来大舅子的三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给关云锦夹菜,他若是那么做了,很容易会人误会他对关云锦居心叵测。
好吧,他是真的居心叵测。
关云韶、文渊和康宁三人的目光偶尔会从赫连岳真脸上扫过,看似很不经意,可赫连岳真何其敏锐,别说他们几次三番的“不经意”,即使是第一眼,他也察觉出了异样。
很是不对劲,那三人。
唯一正常的只有关云锦,赫连岳真心中虽疑惑,却没去细问,他在意的只有关云锦。
一顿饭毕,关云韶打着让人给赫连岳真安排房间的主意暂时离开,文渊和康宁也各自找理由告辞,这样一看来,倒像是刻意把空间留给赫连岳真和关云锦。
小侯爷有那么点点心虚,他尚未提亲下聘,就已登堂入室,未免有些……
“小侯爷,你知道我哥他们今天为什么看到你表情那么奇怪吗?”人都走后,关云锦也不藏着掖着了,她非常厚脸皮的抓过小侯爷的手,耍了个小小的榴芒。
换来的是小侯爷的大榴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侯爷是越发肆无忌惮了,眼瞧着四下里没人,脸就凑了过来,并且还非常不矜持的索吻!
关云锦一时不察就让他给得逞了,顿时无语道:“小侯爷,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像登徒子吗?”
话一出,赫连岳真脸不由红了红,他迟疑片刻,小声道:“是、是你先如此的。”
关云锦一噎,她竟然没法反驳。
趁着她走神的空隙,赫连岳真再次上前。
火热的气息瞬间将关云锦整个包覆住,起初只是很简单的触碰,随后在关云锦的错愕中,微合的牙关被撬开,更深一层的触碰让她连呼吸都忘了,只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脑子里空白一片。
如果说简单的亲吻尚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那么法式热吻就真的让做了快三十年的单身狗从头到脚颤栗了。
由和风细雨变成狂风骤雨,关云锦只觉胸腔中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消耗殆尽,偏偏手脚无力,只能攀着眼前的人,茫然而无措的由着他的举动。
一直到她终于觉得缺氧小命要不保之际,求生的本能终究让她推了推赫连岳真。
赫连岳真松开她时眼中的意乱情迷尚未消散,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此将她抢回侯府,让她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他望着她难得出现的羞涩,双眸含水,双唇红润,心头微动,忍不住再度欺身上前,安抚似的浅啄了两下。
关云锦:“……”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布布,你可愿嫁我为妻?”赫连岳真轻声询问,脸上尽是期待之色。
关云锦被他一说话猛地惊回神,第一个举动就是拉开两人之间过于近的距离,她得承认,她对小侯爷是有色心,也有色胆,但绝不包含立刻就“深入了解”。
不对不对,她是想说,他们现在不还是在彼此了解阶段吗,为什么小侯爷上来就能给一个火辣辣热忱忱的吻?难道不该是她这个思想比较开放的“现代人”主动吗?
还有还有,他刚刚说什么,嫁他为妻?她分明把他劫来当压寨相公的!
“布布?”赫连岳真被她推开,心下微沉,顿时懊恼自己方才着实太过孟浪。
“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关云锦听到那一声缠绵悱恻低沉魅惑的“布布”,只觉整个人从骨头里酥到外皮,酥麻酥麻的的,她现在心跳的速度有点快,再快就要爆了。
赫连岳真:“……”
关云锦直接起身离了位开门出去,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吹冷风。
冬天里的冷风相当给力,几乎是一出门关云锦就感觉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齁冷齁冷的,发烫的脸颊耳朵和全身快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不少。
吸了几口冷气进肚,关云锦就被赫连岳真给拉住了,赫连岳真道:“刚吃完饭不久,莫张口让冷气入腹,容易生病。”
关云锦心说要是不让我冷却冷却我才是真要生病,而且还是不治之症。
但见他略有些小心翼翼和愧疚的模样,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唉,陷入恋爱中的青少年呐,脑子里总不自觉想起某些带着颜色的事儿。
“啧,真是拿你没办法。”关云锦深呼吸一口气,用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还带这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宠溺。
赫连岳真不说话,只小心的看着她,生怕她觉得被冒犯而不高兴。
“走吧,还是进屋说。”关云锦被风一吹,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而且她吹风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血液和羞臊感降下来,并不是奔着生病去的,吹一下就差不多了。
进屋后,关云锦坐在跟赫连岳真隔了一个位子的地方,赫连岳真想坐过去,被她拦住:“别动,咱们就保持这个距离。”她是真担心小侯爷又凑上来亲她,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一直这么卿卿我我的特别让人害羞,然后她会忍不住直接禽兽的扒人家衣服。
以她曾经二十八的高龄,对男女之间那点事她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她身心健康,只不过没有找到契合的实验对象而已。
禽兽什么的……她得捍卫住自己最后的一点节操。
没看之前她就稍微的榴芒了几下,小侯爷他自己就举一反三,连法式热吻都给学会并用于实验了?这要她再开放点,禽兽点,以她从前世得来的信息判断,征战沙场的小侯爷哪怕年纪不大,也绝对精力旺盛得很,不太好招惹。
最重要的是,年龄问题!
在这个时代,十六七岁成亲生子勉勉强强算得上是适婚年龄,这个时代女子大多十二三岁就会定亲,十五岁及笄就能嫁人,十六七岁生孩子。
可在关云锦看来,十六岁身体还没完全长开,这都还没成年呢,十六岁谈恋爱还是早恋的年纪。她看中的小侯爷也才十七,翻过年十八才成年,反正就她的想法,两人年龄都还小呢,完全可以谈个两年恋爱再正式进入最后的一步交流。
扯远了……
被拒绝在一臂之外的赫连岳真有些委屈,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控诉一个负心汉,甚至让关云锦有种她要是说一句重话小侯爷就能哭出来的错觉。
“布布……”赫连岳真犹犹豫豫喊了她一声。
“打住!”关云锦一听这两字就有点起鸡皮疙瘩,“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小名的?不准说谎!”看他神情有异,她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赫连岳真犹豫了下,还是把队友给卖了:“元嬷嬷同我说的。”
“元嬷嬷?”元嬷嬷怎么会知道?她记得并没有跟元嬷嬷说过她的小名,白芷、白芨和白鹭倒是知道,但她们不会拿她的私事告诉其他人。
还是赫连岳真给她解惑:“李嬷嬷和元嬷嬷在山庄里除了教导若水和康敏认字便无其他事情,你与你兄长还请了人服侍她二人,她们心中感激也有些不好意思,遂陪着张老夫人说说话,解解闷。”
即使他没有直接说明,但也从侧面给了解释。
张老夫人知道关云锦的小名,肯定是跟山庄两个嬷嬷闲话家常的时候说起过,然后元嬷嬷又跟赫连岳真比较亲近。赫连岳真也是到今日才知道关云锦的小名叫布布,他在山庄等待的半个时辰,元嬷嬷就来同他闲话家常,她老人家也是心如明镜,看得出赫连岳真和关云锦之间的暧昧,借着关云锦的名头,她跟赫连岳真聊了小半个时辰,也把“布布”这个小名的来源讲给了赫连岳真听。
“元嬷嬷并无恶意,你……别怪她多嘴。”赫连岳真解释后,才替元嬷嬷说了一句。
其实元嬷嬷如今在山庄里的生活与养老无异,明明是来教导主家小姐礼数管家事务的,结果教了没多久她跟李嬷嬷就闲了下来,她们俩又都是老婆子,服侍人也没多大的能耐,比不得关云锦身边的白芷三人,甚至还没孟桃和姚大娘得用。
元嬷嬷其实是想让赫连岳真在关云锦面前说说话,她跟李嬷嬷都想着辞了这份工作,一直在山庄里享受如上宾般的待遇,她们老脸臊得慌。
关云锦被他一提醒,忽然就想起来这两位嬷嬷都是静不下来的性子,她们要真是想养老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让她们先别急吧,我打算看看火锅店的生意,要是有盈余我还是想办一个济幼堂。”关云锦想了想说道。
“济幼堂?”赫连岳真下意识就想往她凑近一些,考虑到她可能又会推他,只能压下了凑过去的想法。
“收留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也可以让一些平日里需要干活的家庭把孩子送过去临时照看。”关云锦将前世孤儿院和托管班结合了一下,眼珠一转,道:“其实济幼堂这类收容孤儿如果由朝廷来办,统一教养,也是为日后国家培养人才的一种途径。而且没了那么多孤儿,人口也会渐渐丰实。”
关云锦的话题转到正题上来,赫连岳真也正襟危坐,听得认真,听完后问:“让朝廷创办济幼堂,收容因各种问题而无家可归的孩子,并教养……如何形式的教养?”
“我简单说说我的想法,说得不好你就当没听到。”关云锦先给他提了个醒,让他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她接受的教育是另一个时空的社会主义国家,可能有些东西并不适用于封建社会背景之下。
“好。”赫连岳真并无异议,事实上,他有预感,关云锦会带给他“惊喜”。
关云锦得了对方肯定才清了清嗓子,说:“《三字经》开头说‘人之初,性本善’,但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到底人生来是善还是恶呢?其实本性谈起来有点虚无缥缈,在我看来,人生来是一张白纸,后天的善恶是因为身边的人、所受到的教育而形成……”
这一说,关云锦就没停下来。
她结合死士为什么会被培养成死士举例,那换一个方式,要是从小给孩子们灌输忠君爱国思想,那么他们长大后是不是就会成为忠君爱国之士?
其次,如果能够吸纳那些无家可归或者被卖的孤儿们,那么人贩子可操作的余地就会减少很多,人贩子拐卖贩卖人口在一定程度上就属于害人,试想下,一个正经良民家的孩子被拐且卖身为奴,那么这个日后可能读书出人头地的孩子就彻底没了前途。再往普通点的方向说,假如被拐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那么日后可能就少一个人耕田种地。少一个人耕田种地没多大区别,但如果十个、一百个呢?北邙国又有多少人?再往夸张一些的方向说,要是被拐走的孩子在被贩卖过程中得病或是被人贩子虐待至死,这不是给国家减人口?
最后,皇帝在位,为国家殚精竭虑,可看不到的老百姓仍然多了去了,减免赋税能收获百姓好评,可以说,每个君王都希望日后自己能名垂青史,名声需得经营,从各方面经营。类似济幼堂这种福利机构,只要办得好,在民间也会是一件脍炙人口的幸事。
关云锦也不提出如废除奴籍这种不现实的意见,因为她很清楚,封建社会的社会背景不是说废除奴籍就能废除,这个时代男女都没法做到平等,更何况是人人平等?
可是她仍然对买卖人口之举深恶痛绝,杀人犯该死,人贩子比杀人犯更可恶,更该死。
“此事你可与你兄长说过?”赫连岳真没让自己的惊讶表现出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关云锦的一番话,让他收益良多。
关云锦点点头:“我之前跟我哥说过,不过他认为我们个人没有能力做那么大的事,而且他担心我要真弄出济幼堂,又找不到能真诚教育的人后,反而会养出一批白眼狼,又或是让我们的无私照料当成是理所当然,从而引狼入室。”
闻言赫连岳真点点头:“令兄所言极是。”
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到国家头上来嘛,什么事情由国家政府牵头,只要是于民有利的事,技能刷好名声,又能帮助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何乐而不为?
“此事我先同你兄长商议,若有完整章程,圣上应当会采纳。”不是赫连岳真故意安她的心,而是她所提出的济幼堂的概念的确是一件好事。
关云锦小鸡啄米点头,又零零散散说了些她记忆中孤儿院福利院的一些人事之类,说到口干舌燥,逐渐犯困……
然后就真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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