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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锦暗道晦气,面无表情的和梁鹤对视一眼。
如今的关云锦的身份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那些嘲笑她新婚当天被休沦为全京城笑柄、同情她有关秦丰那样一个宠妾灭妻的爹之人,现在再看她,哪还想得起她曾经的落寞?
当今圣上的义女湘阳郡主,未来的定远侯夫人,哪怕是宫里如今妃位最高的贵妃娘娘,她日后见了怕是都不用行跪拜礼。
梁鹤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他的确是存了不要关云福的心思,今天也的确是来相看另一个姑娘,但并没想将关云福置于死地。毕竟夫妻一场,他不会对关云福赶尽杀绝,只他没料到,关云福竟然抱着儿子在大街上拦住了他,并且当着众多人的面下了他的脸面。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会儿还遇上了风头正盛的湘阳郡主,曾经的关五郡主,未来的定远侯夫人,以及定远侯本人居然也随同。
可以说,关云锦和赫连岳真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哪怕他对关云锦这位五郡主的观感不错,少有的接触中也觉得她是个性情中人,可到底于关云锦而言,关云福才是她的血亲,他梁鹤充其量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小的见过侯爷,郡主。”梁鹤硬着头皮上前,抱拳行礼。
关云锦挑了挑眉,梁鹤的礼数还是不好挑剔的。
“梁鹤,你当真以为我们关家没人了吗?”关云锦还没开口,关云福先趾高气昂了起来。
听到这话梁鹤脸色又是一变,一张脸有些发青,他现在没法弄清关云锦的想法,如果关云锦打算护短到底,那么今日他跟另一个女子相偕出游俨然是铁证,且这铁证还恰好让关云锦瞧了去,他十张嘴都没法解释的清。
关云锦倒是觉得关云福很有意思,这女人是得了健忘症还是怎么的,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是个好糊弄好脾气的人?
梁鹤青着脸没看关云福,关云锦淡声道:“关家有人,你去找你的父亲,找你的祖母,找你的亲妹妹,找我干甚?”
这句话是真的一点也不留情面,关云福冷不丁听到她这一说,猛地抬眸看向她,赫连岳真也下意识抓了下她的手。
赫连岳真早已从飞影口中得知关云锦曾在北静王府过的什么日子,关云福身为冷氏长女,未出阁时可没少欺负关云锦。以关云锦的脾气,断然不会给关云福好脸色,但眼下围观者众多,他担心关云锦对关云福太过冷漠无情,会让她背上恶名。毕竟如今的北静王府没落,反而她和关云韶另立门户之后崛起,极有落井下石之嫌。
关云锦明白赫连岳真的担心,她在他手心里捏了捏,示意他放心,在围观吃瓜群众的议论中扬声道:“大姐,大姐夫,你们夫妻俩如何我一个旁人管不着,但我想提醒你们一句,你们不顾颜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议论家丑是一回事,但作为父母,孩子哭成这样,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身为父母的担心吗?无论你们之间谁对谁错,孩子是无辜的,今儿个天寒地冻,你们就没考虑过刚满月的孩子是否会受凉?”
孩子的哭声依然在持续,只是比起先前已经小了很多,可能是没了力气哭。
她这一说,围观群众纷纷附和,尤其是当了娘的妇人,看向关云福的眼神都不对了,好歹梁鹤还说了句关心的话,可关云福从头到就在数落梁鹤的不是,对怀里包裹并不严实的孩子哭声充耳不闻。
梁鹤从关云锦几句话中却是已经听出她的事不关己,心下也有了些底气,趁着关云福没反应过来,将孩子从她怀里抢过来。
关云福登时尖叫一声,想去抢孩子,关云锦一步走到她身边拽住她,“你再闹?再闹我立刻将你在北静王府欺压我的事情宣扬出去,看看周遭百姓会不会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你……”关云福惊愕的看向她,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可是关云锦的神情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关云福下意识就想起了她母亲冷氏的叮嘱,以及不久前那一次在门口见面,关云锦再不是那个可任她随意欺凌的关云锦,她身边一个丫头都能对她的人动手,而今成为皇帝义女的湘阳郡主,又是何等风光?
说不嫉妒那绝对是骗人,关云福恨不得有如此好运的人是她,但想象没用,该是关云锦的她再怎么做梦也梦不到。
梁鹤见关云福安分下来,立刻见机提出找个地方坐一坐,哄一哄孩子。这话他是跟关云锦说的,但目光一直往赫连岳真的方向飘,显然是将能当家做主的人看成小侯爷。
小侯爷肃着脸征求关云锦的意见,关云锦与他对视半晌,忽而勾了勾唇角,“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那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赫连岳真柔声道。
旁观者有幸见识了一秒变温柔的定远侯,年轻些的姑娘无不捧心,反倒是让关云锦很是哭笑不得,却也从侧面印证了小侯爷的魅力。
一坐就坐来了梁家。
梁鹤的父亲是都察院左副都察御史,梁御史为人耿直,不惧权贵,乃实实在在的忠君之士。
关云锦等人跟着梁鹤回来的时候梁御史和梁夫人已经歇下,老人家休息的都比较早,梁鹤本欲将父亲和母亲喊起来,但被阻止了。
关云福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她发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个小贱蹄子已经没了影。
梁鹤第一时间将哭累且已睡过去的孩子交给了奶娘,关云福阻拦不及,青着脸朝关云锦低喝:“你知不知道老虔婆想害死我和孩子?”
“老虔婆”指的自然是梁鹤的母亲。
一听她对自己母亲的用词,梁鹤脸就黑了,额上也再次青筋突兀,“关云福,你住口!”
梁鹤从来不是个会对妻子发脾气的人,但事到如今,他真的再也忍不住。
而他这一吼,反而把关云福惹怒,关云福差点就跳起来往他身上扑。
赫连岳真皱眉将关云锦拉着往后退了些许,看向两人的眼中满是嫌恶和冰冷。
梁鹤余光瞥见二人动作尴尬不已,一个不留神脸就让关云福抓了一道口子,他忍不住将她推了一把,关云福随之重重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瞪着梁鹤。
“你、你敢推我?”关云福声音已然震怒到微微发颤。
梁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会立刻写一封休书给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你说什么?”关云福眼睛再度瞪大,“你、你、你、你……”她一连“你”了好几个次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梁鹤却是没再看她,而是走向关云锦和赫连岳真,恭恭敬敬朝他们躬身行礼。
他道:“郡主,侯爷,非是小的不顾念夫妻事情,小的也从未因妻子娘家没落而作践她分毫,小的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无法再忍受关云福。关云锦在心里默默补充。
赫连岳真没想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因此只看向关云锦,只要她发话,无论做何决定,他必然义不容辞。
“呵呵。”关云锦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这是你们俩的事,我一个外人本就不好插嘴,随你们走这一趟无非是不想见着你们在街上颜面无存。”
她这么一说,梁鹤登时松了口气,关云福则整个人跳了起来,只差没指着她的鼻尖道:“关云锦,我是你长姐,你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想过河拆桥吗?”
关云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而且直接是指责的话,登时就让小侯爷不高兴了。
小侯爷一个不高兴,周身气场就发生了变化,他在关云锦说话前先开了口:“布布如今已非关氏族人,关氏乃至曾经的北静王府,可相助过她丝毫?”
关云福张了张嘴,没法反驳。
赫连岳真眼神更冷:“既早已与关氏没了关系,何来过河拆桥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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