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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埂还想说些什么,但马车已经渐渐消失在山林窄道之中,两盏灯笼烛火在树木遮挡间忽隐忽现,最后彻底不见。丁埂压下心中纠缠成一团的复杂心情,感激的朝着黑暗路道深施一礼,叹了口气,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中坚硬冰凉的令牌,五指收紧,沉吟着小心收到袖中,迈着坚毅沉稳的步伐转身回了主帐。
其余将帅焦急期待的在营帐里踱着步,见上将军回来,立即一窝蜂涌上前将其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齐齐询问着。丁埂什么也没说,表情淡然,既看不出得了破军良策的喜悦,也没有表现出颓丧气愤,只不经意瞟了眼门帐外的守卫士兵。
丁埂随口将众人打发回各自营帐,粮草落稳之前先勿要打草惊蛇为好,想起马车内人说的那个厨娘,若是两军对战之时狗急跳墙,在众将士食物中动手脚,岂不得不偿失?明晚带回粮草之后,定要将她解决掉,以绝后患。
丁埂呆坐在床榻边沉思着,手伸进袖口拿出那块金属令牌,仔细好奇的打量起来。整块令牌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小,纯金打造,极尽精致,通身雕刻着花卉图案,似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却又少了牡丹的雍容华贵,多了些清丽傲然之感。每一片花瓣栩栩如生,上面还有清晨露珠沾湿的痕迹,两只灵动勤劳的小蜜蜂飞跃花心间,活灵活现,充满生命力。但其中最特别的还是背面的一行小小文字,看着像是文字,却又从未见过,准确说来应是一种特殊符号,常人不识的怪异符号。
如此罕见奇特的令牌怕是天下独此一份,它的主人到底会是何方神圣?丁埂心中猜测思忖着,不管是谁,今日助他一臂便是他的恩人,日后必定思虑报答。
马车从军营一路行回邡州城,城门口等待的守门小兵见到坐于马车前的玄衣女子,立马将城门打开,让她们顺利进去。马车进城后一路朝偏僻小路驾驶,足足行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座朴质无华,极不起眼的院门外停了下来。
玄衣女子跳下车,立即有小厮打开府门上前牵马,“小姐。”玄衣女子低唤一声,朝马车内伸出手,就见一只极小极白的肉呼呼小手放到她的掌中,掀开帘子踩着车凳走下马车。
小女孩一身粉白色丝质春装,站在地上只有玄衣女子腰部身高,头上戴着一顶小巧帷帽,纯白纱网遮住她的面容,抬腿朝府里走去。这时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垂首走来,站在女孩面前恭敬施礼:“小姐回来了!”
小女孩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声音温和的浅笑开口:“父亲母亲都歇下了吗?”
“回小姐话,老爷夫人已经歇下了,夫人晚膳还做了几块糕点,老爷尝了两口便睡下了。”
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子而有任何轻视怠慢,反而比对待老爷夫人还要谨慎许多,不敢有丝毫差池。
小女孩‘恩’了一声点点头,脚步加快往府邸深院走去,玄衣女子神色轻松的跟在其后,中年男人却已是满头细汗,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走起路来却是健步如飞,让他一个身体强健的大人都追赶不上。
凉溦轩内烛火通明,丫鬟们个个精神饱满的垂首侍立着,躬身行了礼便各自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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