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她对你有多特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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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溦事情办成,坐着马车回了府,刚下马车迎上前的穆诚就回禀道:“叶殊阁的玉娘来了!”

“她怎么突然来了,可知有什么事?”

微生溦边问边往滕云阁走,穆诚跟在身后摇了摇头,“小人不知,但看着很是着急。”

一进滕云阁微生溦就见到面色慌张急切的玉娘,看见她进来,话还未说安还未请,直接‘噗通’用力跪倒在她面前,用力磕了三个响头请罪,“奴婢有负家主的看中,没能看管好皎月姑娘,实在罪该万死。”

听见她提起‘皎月’,微生溦面色正了正,沉声命令,“究竟出了什么事?起来好好说。”

“唯!”玉娘应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却依旧躬垂着,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事情很简单,有关一个男人!

皎月看上了一个常到叶殊阁赏舞品乐的公子,先前两人便约在包厢单独见过面,玉娘询问那人是谁,皎月只道是个爱舞的公子,与她评论赏析舞蹈。

玉娘开始并不在意,男人时常来,皎月也只单独见过三四次,以为没什么特别,不想后来皎月便开始常常出门。

每次都是各种理由,渐渐地玉娘留了心派人跟踪,这才发现她居然偷偷跑到那男人府中去了,更令人着急气愤的是,那男人不是别人,是杨家的长子,微生家的死对头。

玉娘与皎月谈了好多次,也骂了好多次,却都束手无策,不欢而散,就是不肯与那杨家公子划清界限,还立场明确的为他讲好话。

不用玉娘再多加描述,微生溦已然明白,皎月这是完全爱上那杨家公子了。

杨贵共有三个孩子,长子长女为嫡出,三子为庶出。

当年贾梦与杨家三公子情投意合,杨贵却偏偏不同意,看不上贾家,想要高攀权贵人家,硬生生将有情人拆散,将三子配了一方郡守的女儿做上门女婿,从此远离都城。

贾梦伤心不已,偷偷去杨家找杨三公子,结果被府中人发现,混乱中掉进寒冰刺骨的潭水,如此也没能感动杨贵,反而连夜就将杨三公子捆着赶走了。

贾梦自此就落下了病根,这也是贾思林对贾家深恶痛绝的原因。

杨贵的女儿嫁给了萧家嫡长子做妾,府中如今只有嫡子杨群海,皎月喜欢的应该就是他。

微生溦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言,皎月若随便喜欢谁她都愿意成全,为何偏偏是杨家的公子?

她今天才在商会上将杨贵赶下台,两家积怨已深,而且想着杨家曾经与微生家的关系,杨家对微生家犯下的罪,她也没有打算化解过去重新开始的打算。

他们两家,只有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一条路。

“现在皎月在哪儿?”

微生溦语气沉重,玉娘连忙回答:“她刚刚又去了杨府,奴婢实在拦不住,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赶来告知家主。”

微生溦头疼的揉捏着额角,沉吟片刻站起身就往滕云阁外走,玉娘连忙快步跟上,犹豫着开口询问,“家主,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杨府!我微生家的人绝对不许和杨家有任何牵扯。”

玉娘听出微生溦话语中的滔天怒气,自家家主遇事向来都很沉稳,镇定自若,似乎什么问题在她眼中都不是事,都能顺利解决,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急躁愤怒。

玉娘跟着微生溦急急出了微生府,坐上马车便赶往杨家,将皎月堵了个正着。

微生溦一行到达杨府时,府门前的下人似乎早就猜到会有人找上门,早有了提防准备,一伙手拿棍棒武器的小厮将府门牢牢挡住,不准任何人进去,还有一个看见他们马车驶来就已急急跑进去通报,无需说都知道是要告诉谁。

微生溦坐在马车里没有下车,清沫亦坐在她的身边,玉娘则是步行跟随在马车边垂首侍候,平日叶殊阁呼风唤雨,与高官贵胄类人物来往打交道的有名人,在微生溦这个主人面前也不过只有卑躬屈膝,供差使的份。

带来的十来个微生府侍卫一动不动伫立着直视前方,丝毫没把那群如临大敌的杨家下人瞧在眼里,个个挺拔威武,气势逼人,完完全全的练家子,比之军队的武官都毫不逊色。

“刈楚!”

隔着挡风车帘,微生溦淡定自若的唤了声,刈楚点头示意,无需她多说就已明白她的意思,双脚两下点地直接绕过守门下人进了府里,也不与他们纠缠,瞬间自府里消失不见。

杨家管家躲在一群下人身后焦急大喊着捉人,奈何手下人还没转过头,目标都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见了方向。

杨管家抹着头上的冷汗望着府门外精美马车里的人物,只能看见两个沉默不言的窈窕女子身影,却足以让他胆战心惊,手足无措。

微生府的家主就是个小女子!

“微生家主突然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杨管家抹了汗整了声音,推开挡着的人上前几步,恭敬的率先开口。

马车上的人视若罔闻的一动没动,根本没开口回答他,唯有站在马车边的玉娘偏过头来,面上毫无表情可言的冷声开口,“你是什么身份,也有资格和我家家主说话?”

撂下这一句也不屑的转回头去,看都不再看他。

杨管家落了个没趣,只得灰溜溜站到一边,等着家里的主子前来才能解决这个大派头。

等了不消片刻,先出现的不是自家的主子,而是刚刚消失在府里的男人,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手里还提着一个女人,直接一把丢到马车前的地面上。

‘提’和‘丢’两个字完全没有用错,相比刈楚高大的身子,皎月就像个刚出生的小鸡仔,刈楚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抓着她的衣襟提着悬在半空,近前直接毫不留情的往前一扔,完全不顾她娇弱的女儿身,很是粗鲁的重摔在地上。

皎月紧皱着眉头趴在地上蜷起,手抚着摔伤的膝盖和脚腕,娇弱身体软在地上,弱柳扶风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摆成一个迷人的诱惑姿势,好不让人可怜心疼。

玉娘没有扶她,微生溦也没有开口说话,所有人都静静不动,皎月伏在地上也不准备说话行礼,微张着唇埋头蹙眉,面上展露着一股倔强坚定的表情。

皎月刚被扔出来没一会,杨家大公子杨群海吼天喊地的追出来,身后带着一大群拿着武器的人,看着比守在门口的确要强势厉害些,但也没能给微生溦引起多大威慑。

“皎月,皎月,你没事吧?”

杨群海看着满身伤疼坐在地上的皎月,焦急的询问着就要冲上前来,却被刈楚高大的身子一把挡住,无法再上前半步。

杨群海气愤的抬手就要朝他挥拳,刈楚双手背在身后,不屑的头一偏便轻松躲过,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反而是偏头后速度迅猛的瞬间回过身来把杨群海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眨着眼睛舔舔唇,一脸凶恶的退了回去。

杨群海心疼的望眼皎月,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转而将视线投向马车里的微生溦,怒声开口,“微生溦,你光天化日闯到我杨府抓人是何意思?你想干什么?”

微生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淡淡说了句‘走’,带着皎月就准备离开,杨群海见此连忙带着手下将她的去路拦住,怒不可遏的伸手指着马车里的人,大骂。

“微生溦,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我杨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喔?原来不可以啊!”

微生溦状若无辜不知的讽刺道,杨群海闻此怒气更长,伸出的手指还未放下,连说了好几个‘你’,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奉劝杨大公子一句,说话还是不要指着人的好,否则我会当成是你向我发出挑衅,心潮澎湃,一刀把它砍下来!”

微生溦说的声音的极轻极平静,却也极冷,让人不由自主毛骨悚然,害怕的犹豫着缩回手指。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杨大公子挡着我的去路,是何用意?”

杨群海听着微生溦声音里带着的得意,面色阴沉的开口,“你的手下不经准许闯我杨府,带走我杨家的客人,现在又说走就走,难道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不经准许。”微生溦细细念着这个词,“杨大公子这个词用的好,那又是谁不经准许诱拐我家优伶?这,你又如何给我解释?”

问题说到皎月身上,杨群海满眼怜爱的望着被牢牢抓在刈楚手中,脸色惨白如纸的皎月,指责微生溦,“皎月是人,她有权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俩志趣相同,惺惺相惜,所作所为都是你情我愿,你凭什么干涉阻止?”

微生溦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面容模糊的男人,掀起了碍事的车帘,彻底清晰看清他的俊俏容貌,以及马车左手边含情脉脉与之对视的皎月。

“看来两人不止是惺惺相惜呀,莫非已经海誓山盟,互许终生?”

皎月垂下头面色凝重,杨群海则是望着微生溦斩钉截铁的回答,“是,我与皎月已经互许未来,我会将她接进门,护她一生一世,你永远别想再伤害她!”

微生溦冷哼一声,不敢相信的望着皎月低垂着的头,带着阴寒的冷冽气压反问:“我伤害你?”

问的是皎月,看的也是皎月,却是杨群海英雄救美的替皎月回答。

“你以为你不让皎月接客就是对她慈悲宽大?你逼着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做供人赏玩的优伶,还派一大堆侍卫监视她,不让她和外界接触,不让她有自己的生活,她就是你制造出的木偶,为你赚钱的工具罢了。”

微生溦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皎月淡淡问了一句:“你真是这样想的?”

皎月埋着头没有解释反驳,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复杂,却是明了的……默认了!

微生溦哈哈大笑着,笑声中却带着愤怒和苦涩,清沫一直默不作声,玉娘直接走上前扇了皎月一巴掌,声音清脆结实,毫不手软。

杨群海大喝一声就要冲上来解救,被刈楚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喝退了,紧捏着拳头满心着急,却是无能为力。

“你这个臭婆娘要干什么?她已经是我杨群海的人了,你个卑贱老奴有什么资格打她!”

玉娘理都没理会他,右手捏着皎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直直盯着那双深邃如海的大眼睛,此时却是被愧疚和坚决完全遮掩,隐晦的没了丝毫光彩。

“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收留的你?是谁这么多年安心乐意、锦衣玉食的培养照顾你?如今有名气了,翅膀硬了,就敢忘恩负义了?要知道当初家主不是没有给你选择,这是你自己选择走上的路,现在后悔,痴人说梦!”

玉娘的责骂让皎月泪流满面,心绪波动,却非回想起曾经受到的恩泽,而是多年积压在心底深处的恶意和怨恨,此时再无遮拦的喷涌而出。

“这不是我的选择,我是被逼的,我如果不留下当优伶就只有死路一条,我是迫于无奈。”

皎月大声反驳着,双眼血红瘆人,直直瞪着她,“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一个奴婢而已!安稳无忧的生活是她的承诺,锦衣玉食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我为你们乐坊拉来了多少客人,挣了多少钱,这点待遇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皎月彻底失去了理智,不再是舞台上耀眼夺目,巧笑嫣然的女子,完全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没有思想无需仪态,锋利的喧嚣嘶吼着。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这有什么错?我也是女人,我也有感情,我也有爱人的资格!”

“但他姓杨就不行!”玉娘亦直接大吼回去。

皎月瞪着她,怨恨的瞪着她,她们在一起有八年了,八年的相处之情都不及刚认识几个月的男人。

好像女人天生如此,为男人而活,即便一眼,认准了便是义无反顾。

微生溦的笑声早已止住,神情淡淡的偏着头,刚才的阴冷愤怒完全消失不见,就像个普通花样年纪的可爱小女孩,容貌出众,笑容甜美,说出的话却恰恰相反。

“皎月姑娘这些年过得衣食无忧,前呼后拥,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一句清淡无波的话却让皎月不由一颤,失控的理智回归了大脑,眼底的疯狂渐渐消散,替换而上的是畏惧和耻辱,以及深深的不安。

接下来的话由玉娘代劳。

“家主给你好吃好穿,光鲜亮丽的生活,就不知好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个卖身为奴的贱民也敢这样理直气壮,我看你是忘了当初教你的微生家铁律,活的不耐烦了。”

皎月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严重,微生家的铁律可谓手下所有人心中的底线和畏惧,这不仅仅是说出好看好听的,完完全全落在了实处,丝毫不敢怠慢。

入微生家前都会被告知不得不遵守的铁律,就是忠诚。不管任何有无产生后果的小事,只要违背,都是必死的下场。

皎月亲眼见到的只有一次,就在邡州城的袅袅乐坊,一个商人想要知道袅袅乐坊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方法,花了银子向一个优伶打听,优伶收了钱回答了他些问题,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小细节,却还是被人知道告知了玉娘。

那名优伶的下场皎月此时想起都还是心惊胆战。

死是注定的,方法也是还算痛快的一击毙命,锋利的剑一下刺进她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身体骤然倒下,血水慢慢晕染开来,整个人完全淹没在一片血红色中。

乐坊所有人聚在一起旁观这场死亡,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一层阴影和畏惧,多年的生根发芽,彻底落下痕迹。

玉娘与皎月相处的最久,最是能猜测得到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冷笑一声开了口,“你知道当年邡州城那个优伶的下场是什么,当时一剑毙命还是看在她知道的少的份上给了痛快,你觉得你知道的够不够少,值不值得给你一个痛快?”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恐吓?还是杀人灭口?有我在你们休想得逞,伤皎月分毫。”

皎月害怕的颤抖,杨群海则是大喝着摆出了对战的姿势,带领的手下也纷纷严正以待的等待着他一声令下,就要与微生溦一方你死我活,殊死搏斗一般。

“杨大公子是没听懂奴婢的意思吗?皎月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她是微生家的奴婢,是生是死都由微生家主说了算,没有资格说什么自由,选择权之类说来更是可笑!”

玉娘接了杨群海的话,微生溦跟着好笑的开口,声音平静清脆,“杨大公子是要和我动手呀,打架我最不怕了!”接着对手下吩咐:“整日拘束着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日允许你们畅快的玩,任何人,死了伤了,算我的!”

特意加上的三个字,无疑是在说包括杨大公子,死了伤了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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