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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之中萧尧院内。
天色刚刚拂晓,府中众人还在安睡之中,萧尧睁着眼睛到天亮,眼底乌青透露着他的疲累和憔悴,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不安的躺了一夜,本该收到的消息到现在都还没传来,不由让他胆战心惊,忐忑不安。
不会是失败了吧,但那可是嗜血门的专业杀手,从来任务必达,就算敌不过逃命总还是办得到的,怎么也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没消息总比坏消息算得上好消息,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状况耽搁了,还来不及下手。
萧尧如此自我安慰着,手握成拳敲打着疼痛的额角,翻起身胡乱套上衣服,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吹吹早风醒醒神,总比绷紧神经胡思乱想的好。
正推开门,右脚刚刚踏出便踢到了什么东西挡住门口,萧尧不耐烦的微微睁开虚晃的双眼,视线慢慢汇聚焦点,呆愣定格,接着渐渐爬上震惊、恐惧,用力鼓瞪着,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萧尧双腿瞬间发软坐倒在地,嘴巴大张着想要撕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拼命摆动着僵硬的身体不断朝后退,直到抵到坚硬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但还不停扭动着四肢。
浑身冰凉,充满畏惧,最后终于拼尽全力发出第一声震惊嘶吼,声音满是惊慌恐惧,悠长的回荡在院子中,一声接一声,久久消散不去。
下人们听见声音慌乱的窸窸窣窣朝着萧尧的卧房跑来,还没近前就同萧尧一样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惊叫着手脚并用的狼狈逃离,反反复复进来好几个,最后再没人敢进来。
萧尧剧烈抖动着了身体,消瘦的脸颊上面皮抖动着,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满是血丝,无神的望着打开的房门方向,畏惧的不敢抬头,那如山高的尸体却是胡乱堆叠着,鲜红的血流了满地,沿着台阶浸染到翠绿草地之中,大片红绿相互冲击渲染,如一副死亡的惊天画作,粗矿血腥,震撼人心。
萧尧如今已然失去理智的不停惊叫着,下人们急急忙忙找来老爷和萧立,见着院中这番景象,也是一阵恶寒心惊,除了房门口堆着的尸体,空旷院子中也用鲜血书写着四个诡异大字,字迹潦草潇洒,充满讽刺——‘不自量力’!
“这是怎么回事?”
萧还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怒声大喝着,却没有人能回答他,听着房间内萧尧不断传出的惊惧叫喊声,身体不由猛烈一颤,恶心的再难待下去,也不管受到惊吓的儿子,直接全权交由萧立,逃也般的躲开了恐怖现场。,
萧立此时独立于几个鲜血大字之中,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畏惧,这番手笔出自于谁,他已有了猜测,可能性几尽肯定,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萧立此时最好奇不解莫过于原因,整个萧府都已掌握在微生挺手中,他们都已是她手中棋子,今日这番作为究竟为了哪般?难道是……阿怜?
萧立思索着,又摇了摇头,虽然有曲折,但终究没有什么意外后果,阿怜还是被完完整整带走了,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如此大费周章警告萧尧,微生溦没那么闲,而且看着十来个的尸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下人们强忍着恶心畏惧将尸体挨个搬走,提着一桶一桶的水泼在满是血迹的地上,溅起大片水花湿了卧房门边,拿着刷子用力擦拭着鲜红的血腥痕迹。
萧尧看着那带红的水肆意流淌着,透着门槛地缝湿了房间,身体不由越加瑟缩起来,好似那水如伸着尖爪的厉鬼向他慢慢靠近般,躲也似得不断蜷缩着身体,瞪着那湿地惊慌不已,就连自己弟弟萧立蹲到他面前都未曾发觉,不停挥舞着手,一下下拍打在他身上。
“二哥,二哥,清醒点,清醒点……”
萧立抓着萧尧不停挥舞的双手,大声呼唤安慰着,却没有达到多少效果,萧尧依旧眼神涣散神思不明,痴痴呆呆的大叫着,还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努力用心倾听才勉强听懂些许字眼,‘错了’‘不敢’‘害怕’。
仅仅凭这几个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词汇,萧立心中依然了明,看来自己哥哥是做了什么惹恼微生溦的事,才会有今早的惊魂一幕。
萧立不再做徒劳无用功,直接一把将萧尧抗在肩上,踏过门槛脚踩在血水之中,顺着阶梯朝院子外走去,这里萧尧不能再呆了,暂时换个地方,说不定才能清醒过来。
萧尧被迫趴在萧立身上,手脚挥舞着却还算老实,路过门槛看着眼底下的鲜红血水时却不自主的又尖叫起来,一路都是鲜艳的红,台阶上、草地里、院落里、小路边,入眼全是骇人的红,一路畏惧一路惊叫,等终于出到院外时,已经趴在萧立肩头昏死过去。
这一番惊魂慌乱景象,同一时间,也在左相府的主母院中一同上演,只是最先发现的却非萧含怜,而是侍候她的贴身老嬷嬷,但紧接着第二个目击者便是当事人,看着满院子的死人和血,连惊呼都不急发出一声,直接仰躺着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还在自己的卧房中,端木昊沉眸冷脸的坐在房间里,浑身笼罩着一层骇人的威严和愤怒,端木伶跪在他的脚边,身体一缩一缩,脸色惨白,看着下一瞬就要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但端木昊连一个心疼的眼神都不曾施舍,只有无边的愤怒和忧愁。
萧含怜一醒来脑中便是那片鲜红的血,整整流淌了一院子,花草地面全被染红,还有其中横竖躺着的冰凉尸体,像是特意摆放一般,每张脸皆是冲着卧房方向,临死前的冷漠冰寒表情皆还挂在脸上,一张张死亡面容烙印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萧含怜惊慌的不及呼喊着侍候自己的老嬷嬷,坐起身转头便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端木昊,以及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端木伶,瞬间便明白了,光着脚直接冲下床,狼狈的匍匐着来到女儿身边,紧紧抱着她脆弱的身躯。
泪水止不住的湿了面容,萧含怜痛苦的哀声求情着:“老爷,都是妾身的错,是我鬼迷心窍,这不关伶儿的事,求您放了他吧,求求您!”
额头结识的一下下磕在地上,渐渐泛红、破皮、出血,印出小滩血迹,依旧不停歇的求饶着。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求您放了伶儿吧,伶儿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了她,求求您,求求您……”
一声声凄厉的求饶声回荡在房间内,端木伶颤抖着肩膀痛哭流涕,歉疚的抱着自己娘亲单薄冰冷的身体,泪如雨下,打湿了漂亮面容。母亲却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声声肌肤接触地面的重击声,敲打在她的心头。
“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们!”
如今的端木家,端木昊都不敢轻易对待微生溦,事关全家生死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中,步步小心谨慎,胆战心惊,心中千百万次想要杀死她,也千百万次隐忍沉着下来,如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但千番忍耐,却没有防住自家中人莽撞行事。
“我曾对你们说的话,给你们的警告,全当耳旁风了吗!你们以为微生溦是什么人,她若那么好对付,我还会苦苦委曲求全等到现在吗?”
萧含怜哭泣着终于停下动作,四肢跪在地上抬起头来,保养精细的面容即便此时此刻毫无血色的狼狈模样,依旧散发着一种成熟魅惑的诱人气息,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增添了一丝血腥气,也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风韵。
“妾身也是为了老爷,为了伶儿,若不除掉她,我们端木家便会永远受她桎梏,再无翻身之日了。”
端木昊拍案而起怒声大喝,“这我会不知道吗!可你又知不知道她手里握着的是怎样的把柄,若是惹恼了她,轻而易举便会要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知不知道啊你这个无知妇人!”
端木昊气的几乎想要敲碎她的脑袋,手掌抬起来看着面前这张风韵无限,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脸,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又重新放下。
“微生溦直接将尸体送到你院子里,摆明知道是你派的杀手,这件事蒙混不过去,只有看她的决定,想要怎么处置你。”
端木昊之语瞬间让萧含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端木伶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跪趴到端木昊脚边抱着他的腿拼命求饶,“父亲,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母亲啊,母亲陪伴了您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看在多年清情分上救救她吧,父亲……”
端木伶苦苦哀求着,萧含怜已然没了希望,双目失神的呆坐着,泪水不带情绪的往下流,像是决堤的水坝,不再心有所感却也拦之不住。
“我救她?如何救?全家人的命都握在微生溦手里,你让我拿什么理由,拿什么资格去救?”
端木昊此时也是方寸大乱,主意全无,暴怒的踢开端木伶咆哮着,接着将视线投向萧含怜,眼神渐渐冰冷无情,犹豫着,却还是终于开了口,“想想阿瑞、阿虬,他们还年轻,你可舍得让他们陪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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