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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衣服剥了,留条裤子就好,别脏了我的眼。”
负责执行的鬼影两三下撕烂离魂身上的长袍,露出强健的肌肉和身体,胸口屈辱的剧烈起伏着,带动着满面怒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
“少主这话可错了,我们与嗜血门有仇,你是嗜血门少主,自然与你也有仇。”
清沫清冷的阐述着仇敌关系,离魂梗着紫红的脖子,声音粗哑,“可你们已经挑断了我的手脚筋,从此我也只是废物一个,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微生溦勃然怒气,“我的人在你父亲的练功洞受尽磨难,这笔账我要亲自为他讨回来。”
离魂不由惊楞了一下,原来是为了那个人报仇。
“公子好不讲理,你既明知父亲是假,就该去找那真正伤你手下之人,偏偏载到我头上,我看你是找不到他,只能将气撒到我这个任你摆布的废人身上。”
离魂气愤的发泄着自己的不甘,也不怕激怒微生溦下手更重。
血尾在一边看的惊心动魄,拧着眉头暗骂离魂愚蠢,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都想劝他住嘴,可又不敢,此时的情况自己都是板上鱼肉,如何管得了别人。
况且这个人于他也算得上敌人,若非他,自己说不定此刻已经服用了骨酥醉解药。
“胆子挺大呀!”余思冷了眼眸,朝鬼影示意一眼,“让他没力气说话。”
两个鬼影领了命,立马一人一根长鞭对着捆绑着无法动弹的离魂抽打起来,两人配合默契的一人一鞭,每一鞭用尽了全身力气,瞬间见骨,不一会就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离魂在第一鞭时就翻着眼皮晕过去了,冷水无间隙的立马泼上,跟着数根银针扎上穴位,整个人打着激灵瞬间清醒。
第二鞭第三鞭接二连三落在身上,疼的他鼓瞪着双眼大声嘶吼着,亲眼目睹着带刺长鞭一下下抽打在身上,划拉而下留下见骨伤痕,鲜血顺着鞭身如水般流淌着,滴进湿润地面,触目惊心。
“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一鞭鞭抽打在伟岸身体上,强壮诱人的身体模糊成一片血肉,血腥的不忍直视,痛苦的仰着脑袋嘶吼着,却怎么也晕不过去。
“真是可怜,骂人也叫不出我们的名字。诅咒做鬼什么的都是女人的台词,大男人活着不想如何报仇,死了有个屁用。今天本公子好心,代替你那教子无方的父亲好好教教你。”
嘲笑声肆意响起,夹杂着嘶吼声、鞭声回荡在清幽夜景中,幽森可怖。
烈狱刑罚无休无止,对方很是懂得人的承受极限,总是在离魂即将承受不住死过去时住下手,让他休息片刻缓过劲,再次换个花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果真应了那句‘生不如死’。
“阿军,阿军,快来救我,阿军……”痛苦边缘,呢喃期盼着最信任的人会来相救。
鬼影将他说的话转述给微生溦,微生溦听了‘噗嗤’一笑,余思也面满灿烂的玩味神色,朝其中一人示意一眼,那人出去一会,很快回来,将肩上扛着的一人直接扔在离魂的脚边。
“看看这是谁!”余思紧紧抱着微生溦的香软身体,脸埋在颈间用力嗅着,如此才能稍稍挥散去鼻尖的血腥味,不致那么难闻。
离魂尽力睁开了眼,视线不清晰也一眼认出了那人,瞬间‘嗯嗯啊啊’大叫着,眼中的痛心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阿军还是死前那副模样,身体上的伤口已然结痂,眼睛无神的睁着,身体僵硬没有气息。
他们本来没有将阿军尸首带出来,但后来想想留在洞里反而会更快让段涯发现,而且此时还有这样的妙用,就派人再去了练功洞一趟。
“你们干脆杀了我吧!”离魂口中大股大股淌着血,那是他想要咬舌自尽,结果力气不够,没死反倒留下了伤,口齿不清,已经再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微生溦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死?给你太奢侈了。你放心,那个罪魁假货我是会找他算账的,但你这个少主、噬魂人、还有不知死活的你父亲,一个都别想逃得掉。”
段涯是冒牌,沥却是追踪噬魂人而来,因此被发现、被抓住、被受刑,所有相关联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况且段涯和整个嗜血门本就是她的目标,因为沥的受伤让她更加坚定了这个目标,不灭这个杀人邪派誓不罢休。
微生溦伸展下身体起了身,缓步踱到摆放刑具的桌子前,地面淌满恶心血水,靠近桌子不得已踩上血渍脏污了鞋底,但完全不为所动,在血水中走来走去,手指悠悠划过一个个的刑具,似在认真挑选着该用哪个好。
好像都在离魂身上使了一遍,便指着唯一一个还未用过的示意鬼影,“就来这个吧!”
语气随意的似在首饰铺挑选首饰一般,一张口却是让捆绑架上的离魂微眯着烫伤的左眼浑身颤抖,旁观着整场残酷折磨的血尾也害怕的闭上了眼,刑具没有用在他身上,害怕却并不比离魂少丝毫,颤抖着牙齿听着耳边再次响起的哀嚎声,突然一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十妹,到极限了!”
清沫看了眼离魂几乎毫无知觉的烂泥身体,探了探鼻息,已经微弱到极点,再继续即刻便会魂归阎罗了。
微生溦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停下吧,今天到此为止,哪天心情不好想起来再来。”说着与余思并肩交握着双手就要离开,无知无觉的离魂却勉力张开嘴发出点点声音勾住她的脚步。
微生溦回了头,“他说什么?”
鬼影凑进去听却没听清,只得自己上前靠近些,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已是面目全非,眼睛睁不开,头耷拉在胸前想抬却抬不起来,嘴巴嘤咛似是在哭,咿咿呀呀艰难的说着什么,却是在求饶。
“饶命,饶命……”
反反复复这两个字,夹杂着苍凉的哭声,先前的傲气彻底灰飞烟灭,卑微的哭泣哀求着。
“饶命,凭什么?你的阴狠劲我也是有所见识的,所以别觉得委屈不甘心,当了坏人就要明白早晚会有这个下场,不过刚好让我来具体实施这个下场而已。”
“我错了,我错了……”
这次换了词,两个字变三个字,喃喃念的极为困难,声调虚弱拖得老长,不断重复着。
微生溦背着手臂讥讽灿笑,大半夜潇洒的摇着扇子,往掌中一拍,“好,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微生溦伸出扇子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她面对面对视,视线却是模糊不清,脖子上的伤痕因为抬头剧烈撕扯,疼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要知道噬魂人的藏点,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我便放了你,给你留条命。记得,最多三天时间,期间我会不定期来照顾照顾你,三天后,生死由你自己选择。”
落下了条件,微生溦扬长而去,突然又想到什么在门口停下了脚,回身看那吓晕过去的血尾,让人将他摇醒,一手丢过去一颗药丸,准确落在他的脸边。
“这是控制骨酥醉的药,但若想要解药,这三日好好劝劝你们少主,你的生死就看他的了。”
血尾愣愣的看着她说完话转身而去,房门被关上,听见上锁的声音,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与离魂二人。
“解药,她还愿意给我!”不再多想,伸着头一口含下那颗药丸,畏惧的双眼瞬间重新洋溢起希望的光芒。
微生溦这几日就住在这个新买的府苑里,奔波了好些日子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几乎是日日吃了睡睡了吃,‘照顾’离魂的事就交给了余思,三天后再久违的隆重登场。
这三日微生溦完全留给离魂思考,所谓的‘照顾’也没有像那晚那般可怕,不过余思三番五次来威逼劝解一番,日日有饭吃不至于饿,伤口有药吃不至于死,到第三日微生溦再次跨进这个房间时两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血尾还是保持着侧躺在软塌上的姿势,离魂被绑在木桩上低垂着头,清晰可见上下起伏的胸膛,听见开门声缓缓抬头看过来,视线也清明了少许,今日便是约定的三日后,决定着他命运的一日。
微生溦跨进门时的表情与三日前相比温和了许多,显然心中怒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让他们不敢放松懈怠,小心翼翼的注视着。
微生溦看眼血尾,又看眼离魂,不慌不忙的关切了两句两人的伤势,身后甚至带进了一个大夫,看见两人特别是离魂可怜兮兮的凄惨模样,也没有惊讶,也没有好奇,一句话没说上前替离魂处理起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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