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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城四大长老齐闯魔鬼窟在寰宇城引起很大的轰动,魔鬼窟外聚集了许多人,皆是为了一仰长老风采,即便都已是花甲之年,曾经的光辉依旧存在百姓们心中,故这场微生溦对四大长老的报复,一下变了味。
百姓的热情高涨带动着微生溦也前来一睹为快,城主夫人的尊荣如今还是寰宇城的热闹话题,见着长老又听闻城主夫人要来,惊喜一个接一个。
余思回了寰宇城就忙的整天没时间,连和她赖皮撒娇都成了奢侈,微生溦只得和清沫两个人来,到魔鬼窟时长老们已经进去了,她也想进去探探魔鬼窟里面究竟有什么猛兽,想着想着就想付诸行动,被清沫早有预感的拉住了后脖领。
“老实点,城里还有很多事等你呢,想玩以后有时间再玩。”
微生溦委屈的瘪瘪嘴,“都是余思,给我安排那么多活,我太可怜了,嫁了个夫君比以前还辛苦。”
“别这么说。”清沫拍拍她的肩膀,“你以前也没多辛苦。”
“你拆我台。”微生溦鼓着个包子脸,幽怨的看着清沫,清沫弯唇一笑,“没有,事实而已。”
两人混迹人群中聊着,她们出来没有带一个随从,所以密密麻麻等待瞻仰微生溦尊荣的百姓们都不知道夫人已经来了,而且就在他们中间。
“一点意思也没有,还要三天才出来,走吧走吧回去了。”
微生溦瞧眼拥挤的前方被堵的死死的魔鬼窟入口石洞,直接挥挥手打道回府了,清沫一把拉住她,“才出来就回去?你也在书房闷了一圈了,刚好出来到街上走走吧,散散心。”
“哎,我怕是没那个福气咯,堆得山高的文件还等着我呢,六姐反正没事四处转转吧,不用陪我回去,我自己知道路。”
微生溦一脸感伤的往回走,清沫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独自站在人潮街道上,周围来来往往,形单影只,孤寂无人伴。
自从入了城中城,她便无需跟在微生溦身边,无事需要她做,无人需要她陪,日日待在晨霞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聊寂寞,果然还是闲不住的,果然还是……离不开她的。
晚膳直接送进书房,两个工作如狂的城主和夫人埋头苦读着,闻着香味猛抬头,动作整齐划一,眼神如狼如虎,对视一眼,快速冲过去,大快朵颐起来。
“好累呀,我们都在书房闷了三天了,脖子都快断了,你说我们会不会累死呀?”
微生溦可怜兮兮的一手揉着肩膀一手夹着菜,脸色有些微微泛黄,眼底的乌青彰显着疲劳和脆弱,一点都不是夸张。
“呵呵,累死多光荣,那我就是寰宇城史上最勤奋的城主,为了城民们年纪轻轻操劳而死,该是名垂千史了吧!”余思说着笑话却满脸的苦笑。
他也一点不轻松,为了快些将累积的事情处理完回去,两人都拼了性命的努力,从未有过如此时这般的勤奋劳苦。
“我才不稀罕名垂千史,我只想过得舒坦,可现在一点也不舒坦,好累呀!”
微生溦边吃边哭边抱怨,那模样实在太凄惨了,看的余思一阵自责,靠过来伸出手,立马下意识顿住,但又想到三日惩罚已经到时间,又放心的笑着摸上她的脑袋。
“辛苦你了我的夫人,再坚持坚持,想想阿甫阿芩们还等着我们呢。”
他们都已经分开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玩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解决的麻烦,不过相信有叶蔺承在,江湖之上,还不至于有麻烦能烦到红狼帮。
“对,在坚持坚持……对了,今天好像第三天吧,长老们该出了魔鬼窟吧!”
这几日忙的暗无天日都忘了时间,微生溦突然想起,今天好像就是说好的采摘醉迷草三日之期,看看外头渐渐暗下的天色,叫进了婢女询问,“长老们可从魔鬼窟回来了?”
婢女垂首回答,“早就回来了,下午来了一趟紫霄殿,城主和夫人忙着事情不见客便离开了。”
“那现在去将他们请来,我要看看那醉迷草究竟张个什么样!”微生溦拍不及待的吩咐下去,余思靠着食案闭眼休息了一会,等着长老们来。
魔鬼窟凶不凶险,微生溦看见四大长老满身的伤就知道了,却是很凶险。
虽然四大长老年纪都已大了,但毕竟有着一生的高超武功傍身,而且除了智筹长老,其余三人不过算是中年,四人合力都受了这么多伤,可想而知对于一般掠影更加残酷。
“长老们辛苦了,伤可要紧?看过大夫不曾?”
微生溦体贴关心两句,毕竟考验是她出的,如今完成了以前恩怨便一笔勾销,从此好好相处。
“多谢夫人关心,一些小伤,无碍!”
遍隐抢先说话,特把‘小伤’和‘无碍’两个词要的极重,脸上的怨气还未消散,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考验和报复搞得气愤,却又不得不遵从。
“哎呀哎呀,遍隐长老别小气嘛,虽然那时你不在,但毕竟是长老的责任,总不好只让你舒服其他三位辛苦吧。你大人不记小过,宽宏大量莫要计较喔。”
微生溦呵呵笑着,伸手兴奋的朝他眨眨眼,“醉迷草呢,给我瞧瞧。”
醉迷草由智筹长老拿着,听见她要看便从袖口中掏出,小心放在锦盒内。
微生溦对这稀奇草药很是好奇,拿过来迫不及待打开拿出来研究,长得平凡的很,没什么特别处,闻闻摸摸,便直接收进自己手里。
“这个醉迷草给我如何,我想研究研究。”
智筹长老自然知道她擅长医术,没有推拒,垂首应是。
这下微生溦的心结算是彻底消散了,她向来一事归一事理得清楚,过去的事便再也不会提起,凌阳郡折损十五名鬼影的帐,就此翻过了。
以为没事了,四位长老就要告辞退下,微生溦突然喊住他们,有些激动雀跃的道,“智筹长老,那天说的,等你们回来就去牢里看段涯,什么时候好,明天怎么样?”
微生溦的兴奋让智筹与虚余、度淳悄然对视两眼,眼神交汇之中的紧张和慌乱不言而喻。
微生溦灵敏瞧见遍隐在其他三人视线交汇时的无奈和漠不关心,似乎他也知道,但是和其他三人有想法的分歧。
“夫人之命属下遵从,明日我等陪夫人一同前往地牢。”
智筹无奈的应下,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也没有理由反对。段涯是寰宇城的叛徒,而且是微生溦抓回来的,对他问话合情合理。
“有劳你们了,时间已晚,折腾了三日长老们快些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余思从书房里面出来也不轻不痒关怀两句便让他们退下了。
两人狡黠的互看两眼,期待明天会有怎样的精彩情况。
第二日一大早,微生溦和余思还在睡梦里,就被执锐打扰了,他依余思之命关注地牢里的段涯,突然到来,自然是有情况发生。
微生溦弯腰坐起来,脖子还有些僵硬,扭了扭,邪邪一笑,“果然有情况,难道他们真笨不成?”
余思虚着眼睛就是不愿意睁开,抱着微生溦暖暖的身子喃喃低语,“笨也不会太笨,不会让你抓到把柄的。”
“我也没那么高期待,能让我发现他们的不安定,我就心满意足了。快些起来,执锐还等着呢。”微生溦兀自穿起衣服,也不让婢女进来侍候,穿好自己的还要帮着余思穿,实在是这家伙伸着手不愿动,只得劳她这个夫人动手。
执锐的消息果然不轻不重,看守地牢的狱长昨晚突然查房,将牢房挨个查了一遍,在此期间和段涯单独呆了好一会。
果然没有太笨直接杀人,看来只是警告或威胁了一番,让他不要多嘴。
但究竟会不会多嘴,有时不是看当事人嘴有多严,而是问话人手段有多高明。
“跟着押送段涯回来的那个哑女呢?”
余思牢牢将微生溦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窝里,眼睛虚闭着,似睡未睡,完全没插一句话。
执锐低垂着头将视线定格在地面上,城主和夫人的亲密模样实在让他不知该看哪里,只得一眨不眨盯着地面,身体僵硬的如同雕像。
“那个哑女一直在牢里照顾他,两人关在一起的。”
“是吗,那你现在立刻把哑女给我带来。”
执锐不一会就带着人来了,不是悄无声息,而是堂而皇之,两个狱卒押解着路过一座座大殿,整个城中城人尽皆知,自然包括四大长老。
哑女一身脏污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黑乎乎的,离上次相见才过去几个月,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可想而知他们两人过得有多惨。
“会写字吗?”微生溦开口询问,哑女怯怯的抬头看她一眼,上次荒山上的畏惧都还没消失,现在再见越加的惶恐不安,轻点了下头。
“会写字就好。”说着将纸笔丢给她,示意她以写代言。
靠着微生溦睡觉就是舒服,余思深呼吸几口终于大睁了眼睛,还是没有从她肩窝里抬起头,只是抬着眼睑瞧了面前跪着的哑女一眼,淡淡开了口,“跟着来受罪可后悔?”
微生溦侧过头看他,见他终于愿意睁眼了,耸耸被靠麻的肩膀让他起来,转动着脑袋揉了揉肩膀,这才稍稍舒服些。
哑女垂着头,许久才又摇了下头,她不后悔。
“你可知道段涯是一定要死的。”
听着微生溦的话,哑女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萦上豆大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流,牙齿紧咬着下唇,生生咬出一道血红牙印,却还是不松口。
“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他肯定会死,只是……怎么个死法,就看你的表现了。”
哑女不明白,此时完全沉浸在伤心之中,也不愿明白。
“把脸抬起来看着我,我只说一遍。”
执锐抓着哑女的头发向后一扯,迫使她高高的扬起头,头皮被扯痛使得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小声嘤咛出声,一身狼狈可怜。
“按理他该在祭祀上用来祭奠前城主和大批因他而死的寰宇城掠影,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明天的询问让他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没有谎话和隐瞒,我就赏赐他一个月幸福生活,然后舒舒服服的一杯毒药痛快了结。否则,祭祀上的千刀万剐,就让他慢慢去承受,而你,就在一边亲眼看着送他最后一程。”
哑女瘦骨嶙峋的身体开始颤抖,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因为害怕,因为心疼,因为不舍。微生溦知道她定然会愿意,而段涯会不会,便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你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考虑,两个时辰后,他的回答会决定了自己的死亡方式。好好劝劝他,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让他实话实说罢了,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对吧?”
哑女被带走,微生溦还很困,再不管直接又跑回卧房睡觉,余思也跟着爬上床,两人又贪恋的睡了两个时辰,直到长老前来,不得不起来了。
关押段涯的地牢在城中城的东北角,与整片精美别致的景色相比实在格格不入,倒不说多么阴森恐怖,相反比起所见过的大牢,简直如人间天堂,地牢外还中了一片果林,只不过靠近此处遇到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完全看不见人,寂静的有些诡异。
余思和微生溦挽着手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执锐,而后便是四大长老,与一长串数不清的下人,浩浩荡荡蔓延几十米,队伍格外庞大。
地牢大门外狱长带领众狱卒已经恭候多时,见着城主一行连连行礼将他们恭迎进去。
“城主、夫人小心,地牢湿滑,切莫伤着。”狱长走在前方领路,一路小心提醒。
微生溦好奇的环顾这个地牢,还算干净梳整,不过大牢弄得太舒服会不会让人更有犯罪欲望?
这个地牢的面积比想象的小,设在城中城,显然只是用来关押重量级犯人或城中城犯错之人,而此时整个地牢里,包括段涯只关押了三人。
“人已经带到了审讯牢房,城主这边请。”
入了地牢向右拐,不久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一路走来越来越浓,直到最后站定在一间牢房前,看着里面被钉挂在铁架之上的段涯,终于知道了味道从何而来。
段涯太惨了,这是微生溦看见的第一感受,双手双脚被铁柱钉穿,更个人垂挂着,脑袋耷拉到胸前,感受不到一点生气。
余思出言喊他,“段涯。”
没有任何回应,转头去看狱长,狱长紧张的连忙进去摇晃他,“他经常这样昏死过去,城主稍等,属下立马将他弄醒。”
说着一盆冷水浇上去,感受不到生气的人终于动了动,即便只是非常微弱的颤动,至少表明着还有气息,还没死。
微生溦看眼空荡荡的牢房,和他关在一起的哑女不在,立马转头去问,得到的答案是,哑女从紫霄殿回来后昏死过去,现在躺在其他牢房里还没醒。
微生溦没有多说,只是和余思悄悄对视一眼,眸中满是戏虐。
看来他们果然按耐不住心慌,如此大张旗鼓的带走后也敢做手脚,摆明了只要不让段涯开口便好,就算让微生溦和余思产生怀疑也顾不得,掩盖真相才重要。
“你现在去看看她醒了没,醒了就带过来。这人不省人事怎么问话,让她过来照顾。”
微生溦吩咐狱长,狱长即刻亲自前去,回来说还没醒,派了人看着梦醒了即刻来报。
微生溦心中嗤笑,若有刚才泼醒段涯的气势,哪儿还弄不醒一个小女子,不过都是借口,可即便没有哑女,她也还是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泼了两桶凉水段涯才彻底清醒过来,阴冷的地底整个人冻得不住颤抖,牙齿磕磕碰撞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执锐拿了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微生溦让人将他放下来,双手麻木的抽出铁钉时痛的凄厉尖叫着,即便早被挑断了手筋,可还是痛的让人难以承受,浑身抽搐起来。
“几个月不见,过得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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