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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心思纷乱,不过片刻,轿椅便停在了养心殿外。
福公公一边查看着寝殿的动静,一边正在殿外焦急的等待,此时见德妃到了,忙迎上前,“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
四喜搀扶着叶楚自轿椅上下来。
“皇上等了娘娘半晌了,娘娘请进去吧!”福公公垂头道。
“皇上、有事吗?”到了这个时候,叶楚依然心存侥幸,以为皇上是有其他的事。
“娘娘进去便知道了!”福公公道。
叶楚深吸了口气,抬步往内殿走,四喜在身后欲跟上,却被福公公拦下,“四喜姑娘在外面等着吧!”
四喜有些不放心抬头看向叶楚,“娘娘!”
叶楚回身,微一点头。
就算在里面真有什么事,在皇上面前,四喜也不能怎么样,她自己反而更好应付。
“你在这等着吧,也许我很快就出来!”
“是!”四喜应声。
“娘娘,直接进寝殿便好!”福公公又嘱咐了一句。
叶楚独自进了寝殿,殿内的内侍纷纷请安。
殿内雕梁画栋,硕大的琉璃宫灯高悬,通顶的紫檀木书架占了半面墙,中间是九龙铜鼎,燃着上好的龙涎香。
地上铺的是白玉石,雕刻九瓣莲纹,本已入夏,天气闷热,然而脚踩在这白玉勾金的地上,一股清凉之气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变得通畅舒适。
叶楚轻步往内殿走,撩开东珠帘进去,入眼是六尺宽的黄花梨雕龙拔步床,淡青色的青罗鲛绡纱帐,水光流泻,无风而起,说不尽的华贵奢靡。
屋子里并没有人。
叶楚微微一怔,皇上召她来,却没在殿中?
心中虽不解,却也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淡淡冷香袭人,叶楚低声喊道,“皇上?”
屋子靠窗的是一矮榻,对面还有一白玉雕山水云海的屏风,一目了然,没有其他人。
叶楚眼睛转了转,方要回身出去,就听屏风后床来极低的一声,“福全、”
那声音鼻音浓重,性感低沉,似喝了酒,却又似十分痛苦。
叶楚一怔,猛然回身,就见男人高挺的身影从屏风后出来,墨发垂腰,俊颜冷魅,似刚沐浴过,只在肩上松松散散的披着一件寝袍,露出宽阔结实的胸口,灯火一映,闪烁着性感的流光。
叶楚心头剧烈一跳,满面通红,立刻垂头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萧冽抬头看过,黑眸如星,低沉的声音微微嘶哑,“你怎么在这里?”
叶楚愣了一下,“不是、皇上召臣妾来的吗?”
她语气一顿,立刻道,“也许是宫人搞错了,臣妾马上退下。”
“慢着!”萧冽只觉浑身火热灼痛,连脑子都开始烧的混沌,最原始的欲望在他身体内冲击,急需要突破的出口。
他难耐的扶额坐在床上,低声道,“给朕倒杯凉茶过来!”
“是!”叶楚缓步走到桌案前,倒了凉茶,返身递给萧冽,“皇上请用。”
萧冽目光却落在女子的手上,那般的纤细匀称,如梨花带雨一般的娇嫩,带着某种诱惑。
男人握住她的手,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哑道,“今晚,你不该来!”
叶楚手中茶盏落地,摔在深红色的地毯上,落地无声,她惊愕抬头,从男人幽深成狂的眼眸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危险,不由的后退一步,“皇上、”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被打横抱起,旋身一转,落在柔软的锦被中间,随即男人压身上来。
萧冽知道今晚自己很不对,女人来的也不对,一切都不对劲,可是他已经没有理智去思考,浑身疼的像是要爆开,似是成千上万的虫子在他骨缝里撕咬,而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解药。
如兰的体香,柔软温凉的肌肤,他沉醉其中,用力的吻下去,像是跋涉了千里沙漠的旅人,终于寻到了水源,清凉可口,能缓解他体内所有的灼热和疼痛,浑身疲惫尽去,无限舒畅。
叶楚惶恐的推拒的男人的肩膀,用力的挣扎,“皇上,不要!”
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用力的撕扯下去,他健硕的身体压着她,她根本反抗不了半分。
她曾经在庙里呆过将近十年,有些护身的功夫底子,可在萧冽面前,却如蚍蜉撼树。
何况她本身也是心虚的,因为她本就是萧冽的妃子,他要宠幸她,她没有理由推拒,只是心里不甘罢了,而且明显感觉到萧冽今日情况似有些不对。
挣扎中,床帐滑落,床内幽暗混沌,更多了几分暧昧,叶楚的头发散乱,最后一件遮挡也被撕落,她被男人的的疯狂吓坏了,趁他脱衣的空隙,爬起来便要逃。
女人墨发披散,浑身肌肤雪白如玉,起伏曼妙的身体落在男人眼中,成了压倒他神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冽伸臂一勾她纤细柔软的腰身,用力的按在身下,他覆身上去,黑眸中一片烈火燃烧,他用力的控制着自己,声音嘶哑,“别再乱动,否则会伤了你!”
叶楚闹了一通,身子渐渐无力,被男人精壮火热的身体紧紧嵌在怀中,更是心跳如雷,不由的虚软下去,哽声自语道,“就算是宠幸,也不该是这样啊。”
没有温言软语,没有温柔的抚慰,只有粗暴。
她话音一落,猛然皱眉,震惊的看着男人,一滴眼泪自眼角缓缓滑落。
萧冽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吻在她眼角,声音暗哑如夜,
“别哭!”
……
夜那样长,男人发了疯,要了一遍又一遍,从二更一直到天明。
四喜在殿外都听到了叶楚的哭喊,想要进殿去见叶楚,却被福公公拦下,“女子首次侍寝,都是这般,四喜姑娘万万不可进去惊了龙驾。”
四喜听着里面女子的呜咽,心疼的直哭,“怎么还不结束?”
福公公看了看天边将要泛白,也忍不住皱眉,难道是自己的药放多了?
叶楚不知道昏死过去几次,又在疼痛中苏醒,求饶哭喊皆没有用,混混沌沌,不知道“酷刑”何时结束,才彻底昏过去。
……
萧冽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床帐还落着,帐内昏暗,分不清早晨还是傍晚,他睁了睁眼睛又闭上,抬手抚额。
昨晚发生了什么?
意识一点点回笼,醉酒、强行宠幸了德妃、女子的求饶……
问题应该出现在昨天的酒里,还有那女人,之前各种做戏,让他以为她无心做他的妃子,原来果真和她的人一样虚伪狡猾,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寝宫里。
该死的心机女人!
萧冽心生恼恨,睁开眼睛起身,刚要掀帐唤福全,突然怔在那。
床角上,女人抱膝拥被坐在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头埋在臂弯中,一动不动。
萧冽脸色阴沉,一把扯掉女子身上的锦被,冷声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萧冽的话惊醒了沉睡中的女子,她惶然抬头,满目泪痕,呆呆的看着他。
萧冽看着她脸上泪顿时愣住,然后落在她几乎赤裸的身体上。
女子的衣服都被他撕碎了,把他的亵裤穿在了身上,此刻可以看到淡紫色的亵裤底上有丝丝缕缕的血痕沁出来。
萧冽长眸一缩,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他面色缓下来,将锦被重新盖在女子身上,低声道,“你先等在这里别动,等下朕派人送衣物过来。”
叶楚又将头埋下去,似是抽泣了一声,肩膀隐隐颤抖。
萧冽有些烦躁,拿了衣袍穿在身上,起身往外走。
福公公已经在外面跪候了多时,他知道自己犯了大罪。
不管给萧冽下药是何人吩咐,缘由如何大义,但是对于被主子信任的奴才来说,这样做,就是大错。
萧冽长眸深邃,沁着寒意,淡声吩咐道,“来人!”
“皇上!”
两个禁军上前听旨。
“将福全带下去,赐死!”萧冽厉声喝道。
福公公闭上眼睛,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两个禁军怔了一下,却不敢多问,回身去押福全。
“奴才以后不能伺候圣上了,圣上多保重龙体,奴才谢主隆恩!”福全跪在地上,对萧冽磕了三个响头。
萧冽淡淡看着他,“你为何不解释?”
福公公摇头,“奴才罪无可恕,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萧冽冷笑,“好,那朕问你,何人要你昨晚给朕的酒下药?”
福公公顿了一下,如实道,“是太后娘娘!”
萧冽似是已经猜到,只凉凉叹笑一声,眼波一转,又问道,“德妃是自己来的?”
“不,是奴才以皇上的名义招来的!”
听到此处,萧冽眸色深了深,挥手让禁军退下,对着福公公冷声道,“念你是因旨办事,朕今日饶你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半年俸禄,以作惩戒,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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