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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项天歌开始早出晚归,有时接连几天不回,项晚溪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客栈,期间去了两次马场就没别的去处。夏楼浅再次问她要不要跟着她学医的时候,她一口应下来。搬出客栈去了夏楼浅的药庐当学徒,项天歌曾教过她人体穴道,有了这个基础,她很快上手,不到半个月就已经能像模像样的切脉下针。
她和夏楼浅很默契的谁也没提项天歌,又过了半月,夏楼浅忽然赶人,“可以了,你今天就搬回客栈!”
她的脸看向别处,声音有点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项晚溪有些委屈,却也明白夏楼浅肯收留她一个半月又教她医术已经是天大的情份了,她没做纠缠,道了声谢就灰溜溜的回到客栈。
第二天,意外的她在客栈见到了久不露面的项天歌,他手中拿着香油纸钱,似乎要去拜祭谁,一个半月了,他黑了也瘦了,眼底通红。
见到她,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今天我就离开,你是留是走自己决定!”
“我和你一起。”
项天歌不再说话,径直拿着东西去了城外,项晚溪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到了一处密集的坟地,项天歌默默的烧纸,祭拜,项晚溪跟在后面,他跪她跟着跪。
出城的时候,夏楼浅拿着一个包袱等在那里,她将包袱递给项天歌,恢复了一贯的爽利洒脱,笑靥如花,“走好,我不会再等你了,以后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会回头。”
项天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包袱,“保重!”
项晚溪对她摆摆手,“夏姨,保重!”
“保重,丫头,相识一场,送你一句话,感情还是简单点好,以后你就懂了。”
夏楼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悠远,脸上虽带着笑,眼底却有不容错认的认真。
“谢谢夏姨。”她现在确实不懂。
之后,她周游列国,见识了更多痴男怨女,也渐渐领会简单的意义,原来,两个人,两颗心,多一个人,多一点心都不行。
告别夏楼浅的第二年,他们观看了一场水战,无数战船排列在江面上,旌旗蔽日,锣鼓喧天,大小船只、破空的长箭、横插的长梯、泅水的高手……鲜血将整条江染红。
又三年后,他们在姜国观看到了一场山林战,也是这一次,他们听到了一个关于苗人的传说,传说瘴气环绕的密林后有一片土壤,住着苗人,他们隐世不出,擅养蛊。
项天歌很是激动,四处打听苗人的事情,后来,他干脆独自入密林,屡次犯险,有如疯魔一般。如果不是她及时找到将他拖回,他早死了几回。
项晚溪知道,这事儿一定和那位寂雨有关,算起来十六年了,他不仅不死心,反而更加偏执。
情深如此,已成执念。
又一次,项晚溪去密林找他,竟然一脚踏空,坠落到了一片世外桃源中。
那一刻她知道,关于苗人的事儿或许是真的。
她轻功不错,从那么高的地儿摔下来也没摔断腿,第一个发现她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十八九岁年纪,黑蓝粗布裹头,身着上下两件衣服,蓝色上衣,黑色装饰花纹,下面蓝色阔腿裤,正蹲在地上做什么,右手手腕上缠着一条黑红条纹的银环蛇,正吐着猩红的信子,有些渗人。
项晚溪摸了摸怀中的沧海珠。
男子站起,面容很是俊秀,就是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久病的病人。
男子看看头顶的天,又看看她,眼神带着几分戒备,“你从哪里来的?”
项晚溪尽量让自己笑得无害些,“我在密林里采药,不小心掉到了这里,你可以送我离开么?”
男子的表情变得古怪,“离开?估计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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