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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宣将红唇凑到霍殊耳边,蹭着他的耳垂,语调漫不经心。
霍殊握住她的手,审视着她,他目光深邃,一般人被他这样看着早就汗如雨下伏倒在地,宇文宣却一直保持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阿宣担心我?”
“臣妾只是担心您会死在我前面,岂不是一桩憾事?”
两人互相凝视对方的眼睛,外人看来,竟像那戏文上所演,英雄与美人,再般配不过,再深情不过。
秦媛看到宇文宣,早已红了眼睛,她拗哭一声,竟挣脱了出来,手脚并行爬过来,抱住了霍殊的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殿前一对璧人吸引过去,一时也没人去管她。
“陛下!夫君!臣妾求您了,我们去求赵将军,不不,是梁王,让臣妾去,我秦家与赵,梁王,一直是通家之好,臣妾小的时候,赵将军,不,梁王还抱过臣妾,臣妾这就去求他放过你我夫妻二人。现在大势已去,您要是去了,臣妾该怎么办?我们,我们都要活着,您就,您就降了吧。”
秦媛涕泪横流,面上涂抹的香灰被泪水冲出一道道痕迹,显得苍老又滑稽。
她看着宇文宣被霍殊拥在怀中,更是怒从心头起:“都是这个妖女!若不是她,奢靡无度,坏了我大祁根基,我大祁兵强马壮,怎么会这样轻易攻破!陛下!夫君!好在这个妖女有些名声,我们赶快将她献给梁王,梁王陛下一定能看到我夫妇二人的诚意。”
宇文宣伏在霍殊胸前,她带着几分怜悯的冰冷神色看向秦媛,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霍殊缓缓伸出左手,掐住了秦媛的下颚。
“梁王?赵毅?不过是我霍氏一介家奴罢了。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嗯?”
秦媛惊恐地看向霍殊,却被他扼住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正在霍殊逐渐收紧手上的气力之时,一双柔夷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让臣妾来处置,可好?”
秦媛跌倒在地,大口呼吸着。
宇文宣目光转冷,轻轻唤道:“盈冬。”
秦媛瞪着向自己走来的一个青衣侍俾,看到了她如恶鬼般的半张脸,惊恐地说不出话。
宇文宣把玩着霍殊衣襟上的玉扣:“含元殿那场火,烧的可真大呀。像你这样的蠢货,居然也能想到那样的计策,若非你不知道盈冬自幼会武,也许,就真的如你的愿了。”她看着秦媛的脸,一字一句说道:“庶人秦氏。”
“你说什么!”
秦媛只听清了最后四个字,伸手就要抓向宇文宣,宇文宣将衣袖中一卷明黄色圣旨掷向对面,提高声音说道:“霍大人,你既然对秦氏这么感兴趣,就带她去吧,不过,你记住,她可不是我大祁的皇后,秦氏无德,陛下早已废了她。真正的皇后,是本宫,记住了么?”宇文宣冷冷盯了她一眼,“庶人秦氏,私通外男,以下犯上。盈冬,送她一程。”
秦媛坐在地上,双手胡乱伸着:“不,不,本宫才是皇后,你这贱人,妖言惑众……”
不等她说完,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脸瘫倒在地。
宇文宣抬头,看着霍殊英挺的侧颜,伸出手去,抚在他的鼻梁上:“陛下不怪我吧。”
霍殊只是低声道:“阿宣又淘气。”
霍修再也忍不住,将滚翻在地的秦媛一脚踢开,大喊:“给我上,谁能将祁王擒下,赏黄金百两!”
财帛动人心,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冲了过去,既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也马上一拥而上,冲霍殊扑过去。
张廷业冷眼看向霍修,他带来的士兵只牢牢守护在赵淮身边,纹丝不动。
果然,不一会儿,便传来几声惨叫,领头的几个顷刻间便送了命,其他人面面相觑,再不敢向前。
霍修大怒,转头看张廷业:“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张廷业直言正色:“祁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既要生擒,便要防他殊死一搏,不可妄动。”
一旁的赵淮却已经看得分明,祁王不是等闲之辈,据说张将军也曾经做过他的手下败将,不过如今他已经被重重包围,他们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守株待兔便是了。到时,生擒祁王,可是一桩不世之功,想到父皇话中的暗示与几个兄弟嫉恨的表情……他一脸春风得意,笑着对霍修说:“霍先生稍安勿躁,先生对我大梁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父皇也是知道的。张将军用兵如神,想来已是有了对策。”
既然赵淮说话,霍修再不好多言,目光阴鸷地看向殿中。
赵淮心中大定,便开始细细打量殿内那对男女。
据说霍殊不过是个婢生子,本来在霍重恩的十几个儿子之中毫不起眼,却在十八岁那年率领两万残军将几十万四王联军杀的片甲不留,从此举世皆惊,声名大振。赵淮不是那等愚夫愚妇,自然不会去相信那些近乎荒谬的传言,何况,今日一见,祁王风姿,竟使人自惭形秽,不敢逼视。
赵淮心中五味杂陈,想自己已经弱冠,却依然在父皇身边的老臣面前各种束手束脚,不得施展,看着远处那抹红色,一种隐秘的妒意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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