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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几日陆公子定亲的时候,大概也会想现在这样人逢喜事,神采奕奕吧。可惜了,本宫是见不到了。”
“你,你说什么?”陆渊脸色都变了。
“早闻裴御史家风清正,在此,便提早恭喜陆公子了。”
陆渊惊得差点要去抓宇文宣的手,宇文宣闪身躲过:“陆公子不信的话,今日陆夫人在南音寺见的客人,便是你未来岳母了,你早些过去,说不得还能拜见一番。”
陆渊心神大震,他眼睁睁看着郑宣一行人扬长而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陆夫人今天,的确去了南音寺礼佛,就连他,也是今天出门时看到门前的马车才知道的。
他已经信了七八分,这样想着,他几乎拔腿就要朝宫外奔去,与裴御史做翁婿,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夏晚一脸搞砸了事情的沮丧,郑宣握了她的手,轻笑:“没什么的,陆公子大概是跟你开玩笑呢。”顿了顿,又道:“不必过于苛责,你们素来尽心。”夏晚神色沉重:“是奴婢一时忘形,思虑不周了。”
春迟在一旁轻轻说道:“陆渊,路国公嫡幼子,十一岁便进宫,陪伴三皇子读书,性情很有些……顽劣。”
宇文宣闻言一笑,顽劣?路渊的大名,几乎半个京城都知道。响当当的几大纨绔,陆渊回回都是领头的那个,整日斗鸡走狗,什么荒唐事都找得到这几位小公子的影子。
京城群众时不时便能欣赏到一场平日积威慎重的路国公挽起袖子,拎着棍棒满大街追打儿子的好戏。她哪怕长居深宫,都见过眉夫人为娘家侄子因为一只鸟被陆公子等几位小爷打的鼻青面肿的事情头痛,一面是亲侄子被打的卧床不起,一面又是亲儿子的伴读,国公府公子,偏向谁都不对,不偏不倚更不对,让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眉夫人都头痛不已,岂止一个顽劣可言。
可是他真是个普通的纨绔吗?
前世她曾见过陆渊这个名字,那是两军对阵之时,敌方帅旗威风凛凛地悬挂着一个硕大的“陆”字。
宇文宣回了寝殿,命人除去繁重发饰,只将长发松松束起,半卧在榻上闭目养神。
她心中却远不及表面那样平静,再如何信誓旦旦要逆天改命,事到临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她恨这样的命运,却在心底忍不住祈祷冥冥之中自有庇佑,向命运俯首称臣。
久违的头痛再次剧烈地袭来,榻上铺陈着的华美丝绸在她手中被蹂躏得惨不忍睹,久跪受伤而尚未痊愈的双腿此时又隐隐作痛,她蜷缩在榻上,咬牙忍耐。
“公主!”春迟不放心地进来查看,看到宇文宣以一种极为难受的姿势缩成一团,试探着伸过手去,却被她额上的温度吓得立马缩了回来。
“含秋,快过来!夏晚,快去传太医!”春迟连忙要去喊人过来,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住。
“不要声张。”宇文宣面颊烧的通红,双目却亮得惊人。
春迟将浸了冷水的帕子敷在她的额头,看着宇文宣一脸平静的样子,眼睛一酸,落下泪来。
她转头拭泪,将把完脉的含秋拉过去,低声问她:“公主可严重?”含秋摇头:“从脉象上看应当只是普通的发热,公主寒气入体,发出来倒也好,比闷在里面要强得多。不过春迟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要治死人容易,这治病看诊,却不是我擅长的,最好,还是请个老太医过来瞧瞧,才更稳妥些罢。”
春迟只是摇头:“公主不让声张,你先去开一副药来,勿要以温养为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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