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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龙茴的经营之道，是她在权益衡量下的结果。

龙茴翻看了一眼名册，递还给檀婆道：“发些遣散费给这次的姑娘们吧。”

檀婆讶异地接过名册，但是却没有多说，只是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在龙茴身上的改变愈发明显。最初是从她的穿着打扮开始的。浅色的裙裾配上珠花小髫，俨然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扮相。

她对于龙茴香中的伶人愈发和善，更有甚者开始接济起了青城的难民。龙茴香的伶人们说她定是中了降头，还有传言说她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要赎罪。

檀婆知道，这些都源于那日的疑问“我有可能变成好人吗”？

主子想成为一个好人，她原本乐得所见。可是直到有一天，龙茴将她叫道跟前，说是希望她能替自己打理龙茴香。檀婆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主子这些日子的变化说与夏爷听。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左右主子的意见，那必定是夏爷了。

半夏听了，也不见他神情有一丝变化，只是道：“你且回去吧，我会去寻她聊聊的。”

这日，龙茴回了房，一眼就注意到躺在几案上的一纸信笺。

是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平日里有他自己的久居之处，若是有事情就会通过信笺传递消息。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他每每可以在龙茴毫不察觉的情况将信送到她的住处。

龙茴拆开了信笺，可里面的内容却令她愈发凝重了起来。

信中说，师父过世了。

她小的时候一直觉得，像师父这样的混蛋是永远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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