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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婶年轻时是伺候镇国公夫人的,苏轻寒的母亲沈兰沁打小就是她帮着带大的,镇国公夫人和沈兰沁都去世后,便留在镇国公身边做个管事妈妈,偶尔帮着李氏打理打理内务,对苏轻寒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二人一路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镇国公住的锦熙堂。
锦熙堂内,沈大夫人李氏和沈二夫人佟氏一早就等着了,听丫头报表小姐到了,佟氏立刻笑着迎了出来:“怎么这会儿才来,你外祖父都等急了。”
说着嗔怪的话,眼里却没有一丝嗔怪之意,只有善意的笑。
苏轻寒笑着向她行礼:“二舅母。”
“哎,”佟氏说着拉过她的手往里走,笑道:“听说你要来,铮儿一大早就带着人去南山挖春笋了,说是新长的笋新鲜,你喜欢吃,我说让底下人去,叫他在府里等着你,他却嫌那些小子们笨手笨脚,非要亲自去。”
佟氏出身武将之家,声音很脆,说话利落讨喜,说着低头,见苏轻寒手腕处露出些许纱布,眼眶不由一酸:“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可真是让人担心坏了。”
“让舅母忧心,是轻寒的不是了,二舅母莫担心,不过是些皮肉伤,很快就会好的。”
苏轻寒说着,已经迈步进了正厅,上首的镇国公听见这话,顿时瞪圆了眼睛:“胡说!什么皮肉伤,女孩子身上留下疤是小事?”
此言一出,佟氏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大夫人李氏也笑着掩了掩唇,苏轻寒一副被训了的模样走进去:“是,您说的是。”
她说着就要行礼,镇国公又瞪圆了眼睛:“还不过来,磨蹭什么!”
苏轻寒笑着起身,走到镇国公身边:“外祖父。”
镇国公看了一眼她的胳膊,见那衣袖都隐隐泛出了红色,叹了口气,语气也轻了许多,命医女上前看伤:“你这孩子,平常不来看我,受了委屈才知道来,没良心的。”
话虽如此说,眼中却是疼惜的,医女一圈圈解开纱布,见里头的伤口翻着皮肉,两位沈夫人都有些不敢看,镇国公看了一眼,心疼道:“轻点!慢点!疼坏了吧?”
“不疼了,”苏轻寒心头一暖,摇摇头,笑道:“外祖父若是心疼,不如把碧玉生肌膏给我?”
“碧玉生肌膏算什么,”镇国公横了她一眼,命人从药箱里拿了药,推到医女面前:“用这个。”
苏轻寒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说着又开了个玩笑:“天底下还有比碧玉生肌膏更好的药?”
“那自然,这是白玉生髓膏。”
镇国公做出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由引得众人一笑,医女替苏轻寒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又包扎好,才跟着丫头下去了,镇国公细细打量了苏轻寒几眼,叹道:“瘦了,这些日子在这儿好好养养,养好了再回去。”
“哎。”
苏轻寒点点头,镇国公命人将准备好的果子茶点端上来,又看了眼苏轻寒的伤口,心中有气:“我还没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那夜的事他们听了些许,却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更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指使,是谁想谋害苏轻寒,不然以镇国公年轻时的性子,早就拎着一杆长枪打上门了。
苏轻寒掩去了苏清柔指使的事实,将事情大略说了,李氏和佟氏都皱了皱眉,李氏道:“虽是你不小心,但安国侯府的小姐出门,苏家都不派侍卫保护的么?这哪里是侯府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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