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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荣被气的脸色发红,却说不出一句话,秦衍这话,就相当于告诉他,他完全不怕被皇帝知道实力,想用这个威胁他根本不可能!
他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一笑:“不劳王爷费心。”
秦衍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动怒的六皇子,转向苏云灏,笑道:“五公子可想好了?”
苏云灏早已为秦衍出神入化的箭术折服,闻言眼睛雪亮,苏轻寒与他定下十日之期,那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哪怕他们姐弟的关系缓和了,她也断不会收回前言,若是有秦衍教导他,必定比他一个人摸索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苏兴邦心头一叹,事已至此,他再也说不出阻止的话,毕竟秦衍赢了比箭,苏云灏也愿拜他为师,若他再阻拦,那就做的太过明显了。
只是可惜了苏云灏,若是日后齐王府遭难,苏云灏必定是要被舍弃的了。
苏轻寒看他神色变幻,便知他打着什么主意,心中冷笑一声,却没有在意,更没有出言阻止,萧景荣见状眯了眯眸子,唇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冷笑道:“恭喜五公子得觅良师,时候不早,本殿下先告辞了。”
说完也没看苏兴邦的脸色,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开,苏兴邦心头一跳,连忙就想追过去,却想到秦衍还在原地,脚步不由顿住了。
秦衍挑了挑眉,笑道:“侯爷若有事,尽管去忙便是,本王听说安国侯府花园里种了两盆墨色牡丹甚是稀奇,若是苏小姐不介意,不如带本王去一开眼界如何?”
苏兴邦脸色僵了僵,但秦衍这话问的是苏轻寒,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秦衍位高权重,万没有他给对方下逐客令的道理,便只得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只等秦衍离开后再敲打敲打苏轻寒。
萧景荣和苏兴邦一前一后离开,见秦衍似是有事要与苏轻寒说,银烛忙上前一步,对苏云灏道:“五公子,想必您也累了,奴婢带您下去歇歇如何?”
苏云灏看了看苏轻寒,又看了看秦衍,随后点点头,跟着银烛离开了。
见其他人都走了,秦衍笑着上前,与苏轻寒比肩向花园走去:“苏小姐,本王今日又帮了你,你可想好怎么回报本王了?”
苏轻寒挑眉:“王爷帮我?何以见得?我赔了弟弟,难不成还要对王爷感恩戴德?”
秦衍轻声笑了出来,抬手用折扇拨开面前的垂柳枝,眉眼弯弯:“你风头太盛,自然引人忌惮,五郎是你最看重的弟弟,只要拿捏住他便是拿捏住你,与其让旁人算计一个十岁的孩子,还不如本王率先出手,起码本王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不是么?”
苏轻寒没说话,心中却知道,秦衍的打算不无道理,只是终究有些放心不下。
知道苏轻寒并非钻牛角尖的人,他这番话她也能想得明白,秦衍唇角轻勾,转移了话题,关心道:“昨日送的药枕可有用?你的伤可好些了?”
这句话,他还未到侯府门口的时候便想问了。
然而,他不问还好,一问苏轻寒便想起他送的那一对儿药枕,脸色刷地黑了,咬牙切齿道:“不劳王爷费心。”
向来运筹帷幄的齐王殿下,头一回生出茫然,不明白刚刚还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间就黑了脸,眉头微蹙:“怎么?没用么?”
不应该啊,那些药材都是他亲手调制的,专程给苏轻寒养伤的,皇后那一撞用了狠劲儿,苏轻寒腹部定然已经淤青了,只是她一个女儿家,这种事毕竟不好说,他在药枕里特意放了止痛活血的药材,总该有点效果的。
想起昨日那妈妈离开时的表情,苏轻寒只觉得腹部又疼了起来,不愿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问道:“王爷今日怎么好端端的来了侯府?”
秦衍瞬间回神,笑了笑,一本正经道:“苏小姐,本王今日可是专程来帮你的。”
他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本王掐指一算,便知苏小姐你有麻烦上门,特来助你。”
然后就拐走了她的弟弟。
苏轻寒漠然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心中却是嗤笑一声,这种话也就傻子会信。
见她不信,秦衍也不多解释,笑着收了扇子,与她走到花园内的凉亭中坐下,侯府的下人忙准备了茶点上来,抬手示意众人离远些,凉亭中除了他们便只有和书玉屏,二人自发地走到凉亭边上守着,秦衍率先开了口:“其实你完全不必怀疑我会对你不利。”
苏轻寒蓦然抬眸,只见他笑了笑,语调随意,仿佛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我将玉花令给了你,便早已将我的性命交到了你手上。”
苏轻寒心头狠狠一颤,眉头拧了起来:“玉花令?”
她忽然想起在镇国公府第一次见到秦衍时他给她的那枚粉色玉佩。
“有玉花令,你便可以调动齐王府的所有势力,见令如见本王,连烈云卫都会听你差遣。”秦衍抿了口茶,见她难得露出有些震惊的模样,心情不由好了些。
苏轻寒的确十分震惊,她完全没想到秦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上,她一直以为,二人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互惠互利罢了,还一直对秦衍多有防备,但这才是正常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下一刻谁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
所以她不会也不敢交付全部的信任。
可若真如秦衍所说,他早就将玉花令交给了她,那她所有的防备都不必要,因为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将刀插入秦衍心口。
但秦衍真的会这么傻吗?就这么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她?
最初的震惊过后,苏轻寒很快冷静下来,秦衍不傻,不光不傻,还十分精明。
就拿今日的事来说,靶场比箭,看似是六皇子提出,但秦衍却在有意无意地激怒六皇子,六皇子桀骜自负,又好斗逞强,在那种情况下提出比箭根本是意料之中的事,秦衍露的那一手也并不怕皇帝知道——甚至他是故意让皇帝知道,只不过借了六皇子的手罢了。
这样的人,会是随随便便就交付自己身家性命的吗?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并不代表他冲动莽撞,只能说,秦衍这个人太过强大,强大到哪怕将所有底牌全部交给一个外人,他都毫不畏惧。
这样的人,与之为友还好,若与之为敌,那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她压下心头复杂的心绪,淡淡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女实在不敢要,还请王爷收回。”
秦衍轻笑一声:“苏小姐若真是觉得受之有愧,不如以身相许,做我齐王府的女主人,拿着玉花令便是天经地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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